第八節(1 / 2)

清荷正埋頭向前跑著,突然聽到身後一聲高喊,她下意識地回頭,一柄大刀正迎麵砍來。

沒有荒廢的武功底子發揮了作用,使她的肢體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也能快速做出反應。

她雙膝跪地,腰身後仰,迎麵揮來的大刀貼著她的門麵劃了過去,卻也未傷及毫發。

清荷僥幸地躲過一擊之後,不給來人做出反應的機會,飛起一腳直踹向他的下身要害。

黑衣人完全沒料到清荷會武功,更沒料到會遭此一擊,立馬疼得彎倒了腰。

清荷再接再厲,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對準他的頭部用力砸去。

饒是武功再強的高手,在毫無防備地頭、腹受創的情形下也會倒下。

雖然很“輕易”地損了他們中的一員,清荷卻也被驚嚇得不輕。快速地離開“凶案現場”,再次退到一個足夠粗的大樹旁躲起來。抬起顫抖的手摸著自己的脖子,摸到的竟是滿手的汗水。

好險!

若不是剛才那一聲呼喝,她也不會回頭,自然也躲不開那一刀,那麼現在的自己早成為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了。

不過,剛才是誰在提醒自己呢?

清荷偷偷地從樹後探出頭,看著仍與其他四人酣鬥的逐風。

會是他嗎?他是救自己嗎?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清荷還未摸清頭緒,逐風已把早就遍體鱗傷的四人給製服住了。另一旁昏迷的黑衣人,也在同一刻轉醒,正提著大刀轉到了清荷的背後。而清荷的整個思緒還處於一種迷離的狀態,完全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險。

“啊!”

一聲慘呼終於使她發覺後麵有人,急忙回頭,發現是剛才昏迷的黑衣人,而此時他的右手腕處插著一根樹枝,他的大刀卻丟在了一邊。

清荷還為來及思考,逐風便飛躍至前,快速點了黑衣人的穴,好使他與其他已成木頭的同夥為伴。

接到清荷疑惑的眼神,卻不給她發問的機會,逐風便拎起她施展輕功躍至馬上,加鞭催馬,快速地離開了事發現場。

騎馬不止又奔了多遠,直到落日的餘暉染紅了整個山林,逐風才停了下來。

一停下來,逐風便尋來一大堆幹樹枝,等把火點燃,他才坐下,從身上掏出一個白瓷藥瓶,也隻到此時,清荷才發現他左臂上的血跡。

他竟受傷了?他難道不覺痛嗎?

清荷有一下沒一下地偷偷打量著他,心中有疑問也有好奇,還有一絲絲的尷尬。畢竟人家剛才救了自己的性命,還是在她將要偷偷溜走之際。清荷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自己本就與他是對立的兩方,隻是不知為何,現下麵對受傷的他,還是覺得有些莫名的慚愧。

“呃,需要我幫忙嗎?”

在逐風給傷口上好藥準備包紮時,清荷很“慷慨”地提出幫忙的意願。

逐風卻沒有回應她的好意,繼續自行包紮,隻是期間偶然抬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複雜,清荷卻很快想到“哀怨”二字。不過,清荷認為是自己的誤解,若讓他知曉自己這樣想他,自己想必會被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