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識,眼、耳、鼻、舌、身,它稱為了別識,了而不別,我們眼根對色塵,比方說我看到這個菊花,我判斷,很直觀地知道這個菊花的形象。但是我拿這個菊花和這個玫瑰花去作比較,是第六意識的作用了,分別它,意識裏麵有一種叫五俱意識。所以前五識就好像商店裏麵的五個店員一樣。
第七意識,第七的末那識稱為意根,稱為傳送識。我們的那些現行,它要薰為種子,都依靠第七末那識來傳送,好像我們商店裏麵的出納,他負責現金的流動,負責管理貨物的進出,這樣子是第七末那識。
所以唯識學上有一個很形象的比方說:
一家兄弟有八個,
一個開店作老板,這個就是阿賴耶識。
一個往來傳消息,這個就是第七末那識。
五個門前作買賣,那就是比喻眼耳鼻舌身前五識,五根對五塵生五識。
一個店中作主宰,就好像經理,就是比喻第六意識。
“齎持重寶”,就是比喻我們通過誦經、拜佛、念佛、持咒、打坐等等,種種的法門,來開發我們自性本自具足的功德寶藏。我們自性之中,心地之中本來含藏的法身德、般若德、解脫德,三德秘藏。
“經過險路”,是比喻經過三界六道,經過生死煩惱的險道。
“其中一人,作是唱言”,“一人”,是比喻我們十一個善心所法裏麵的慧心所(無癡心所)。因為無癡心所,我們能夠深信觀音菩薩的法門,可以讓我們了生脫死。十一個善心所是:信、精進、慚、愧,以及無貪、無瞋、無癡、輕安、不放逸、行舍和不害。這個無癡心所也稱為慧心所,“其中一人”,其實是比喻我們的慧心所,慧心所能夠知道、能夠體悟觀世音菩薩的法門。
“汝等若稱名者,於此怨賊,當得解脫。”
“眾商人聞,俱發聲言”,“眾商人聞”,是比喻我們的八識心王和五十一個心所法合一,一心一意來執持觀世音菩薩的名號。
“即得解脫”,是比喻因為念觀世音菩薩,從此我們破煩惱的怨賊,出三界六道生死輪回的險道,而能夠斷惑證真,所以這個劫賊難無畏不單單是指外在的劫賊,更是指能夠劫我們自性功德法的聖財的煩惱賊。我們念觀世音菩薩要轉煩惱為菩提,這個是劫賊難無畏。
寂天菩薩在《入菩薩行》裏麵有開示說:
惑賊不正知,尾隨念失後。
盜昔所聚福,令墮諸惡趣。
如果我們沒有正知,煩惱賊就會在我們的正念退失以後,竄入到我們的心田之中,盜走我們以前修行所聚集的福德,讓我們迷惑顛倒造惡業,墮入地獄,所以說“盜昔所聚福,令墮諸惡趣。”所以古德開示我們要防意如城,守口如瓶,所以要能夠隨時念觀世音菩薩,提起正念來,華智仁波切在《自我教言》上麵說:
恒需謹慎有三種,眾中出言應謹慎,
獨處行為應謹慎,平常觀心應謹慎。
我們在大眾之中“出言應謹慎”,說話要謹慎,因為我們很高興的時候,得意忘形,人家對我們有什麼請求,我們就容易輕易地答應,輕諾必寡信,很難真正地遵守諾言;獨處的時候,一個人容易放逸,以為沒有人知道,就很放逸自己;所以應該行為要謹慎,隨時隨地,一切時候都要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這樣子是懂得念觀世音菩薩,就能夠免離劫賊難。所以我們念觀世音菩薩,修行佛法,關鍵是要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
有些人他往往錯誤地認為,隻要我們的所作所為跟佛法有關,那就是修行。其實不是,我們每時每刻要觀察自心,要護持自心的正念與正知,要能夠每時每刻都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這個是我們修行的主要任務,任何時候都要有正念與正知。否則的話,就算是你表麵上好像也在誦經,也在燒香,你不要以為你這個行為就會成為佛法的修行,其實不一定,主要還是看我們的發心,如果不是出於世俗的考慮,而是對治世俗的貪瞋癡,這樣子的行為才稱得上是佛法的修行,不是在形式上,而是看發心。如果我們從早到晚,不管做什麼事,乃至於行住坐臥,一言一行,隻要是能夠對治煩惱的都是佛法。反過來,如果是貪戀現世的行為,哪怕我們誦經,也是世俗法,也是輪回的因。
打個比方,如果我們以貪求今生今世的福報享受,以這樣子的心態來念誦《普門品》,來念誦《心經》,那麼即使《普門品》和《心經》本身是佛法,但是我們的行為卻是世俗法。隻是追求今生今世的欲樂,動物也會,我們隻是貪戀現世樂,不肯求解脫的話,就是人麵獸心。
有些人說:“哎呀,我學佛都有好幾年了,但是好像也沒有看到什麼感應,也沒有什麼變化。”其實是因為他認為他在修佛法,但是實際上他是掛羊頭、賣狗肉,表麵上在誦經,實際上是在修世俗法,怎麼可能真正地感應道交呢?怎麼可能免離怨賊難呢?所以我們念觀世音菩薩是要真正地把我們的心轉過來,讓我們的心與觀世音菩薩的心相應,自然就能夠免離一切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