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想要掙紮,卻無奈沈曌鳴速度太快,若是一不小心自己變會重重摔在地上,思至此,她隻能乖乖窩在沈曌鳴懷中。見雨柔乖乖窩在自己懷中,沈曌鳴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到了養心殿,沈曌鳴這才將雨柔放下,卻又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徑直將她拉進內室。
“陛下……”正在打掃的侍女們被突然闖入的沈曌鳴嚇了一跳,來不及放下手裏的抹布,連忙五體投地的趴跪在地上,“請陛下贖罪。”
“下去。”沈曌鳴冷眼一瞥,嚇得那群侍女戰戰兢兢不敢抬頭,急忙快步推了下去,竟是連被沈曌鳴拉著的雨柔都沒發現。
“陛下,您握疼臣女了。”雨柔皺著眉,沈曌鳴不懂什麼憐香惜玉,自己的手腕在他手中被握的生疼。
沈曌鳴見她的手腕早已被自己握的紅的不像樣,稍稍減輕些力道,但仍是沒鬆開。
“這是?”雨柔有些疑惑。
“鳳袍,試試合身嗎。”雷王將桌上一紅色包袱放在雨柔手中,“不合適就換。”
雨柔打開包裹,緩緩展開那件鳳袍,紅的出奇,金的耀眼,繁複的金鳳展翅紋幾乎布滿全部,衣袖旁點綴的金珠不住發出泠泠的聲音,裙長拖地足足有餘,華麗無比。
“為什麼?”
“你是孤的皇後。”沈曌鳴鷹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為什麼?”她再次問道,“因為我像她?”
“不,你就是她。”沈曌鳴認真說道,“十五年前天地異動,孤曾派人調查過,所有消息全都指向雨瀟國的逸王府。而年三十那晚,就算你埋沒於人群中,但是你的眼神,你的氣場都和她一模一樣,孤是不會認錯人的。”
雨柔苦笑著,她不知道該開心好還是該難過好,不知是對他癡情的開心,還是對於自己終究隻是一個替身而悲哀。
“可是,臣女無權無勢,就算臣女是陛下口中的那位女子,但依舊抵擋不了朝中明劍暗槍,依舊成不了這鳳袍之主。”
“孤是個男人,不需要依靠女人背後的勢力而為自己謀勢,孤後宮任何一位女子孤都可以舍棄,唯獨你,孤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待到一天,孤會以這天地為證,江山為聘,以十裏紅妝,隻娶你一人。”沈曌鳴一字一句,鄭重的說下自己的誓言。
雨柔愕然一驚,心中說不出是喜是悲,她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她所要的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所求不是天地江山,而隻是一人心。雖然沈曌鳴的承諾隻娶她一人,但心裏總覺得哪裏少了一塊,她突然有些心疼後宮那些女子,她們耗盡青春,到最後卻落得人老珠黃無人要的地步。
“容我再想想……”她有種想要逃離塵世的衝動,遠離這些讓她煩惱的紛爭抉擇,但命運注定她這些隻是幻想。
幻想、現實,當他們同時上映,你會發現,幻想終究隻是幻想,與現實相比,它脆弱得不堪一擊。就像是漂浮在海是的泡沫,在太陽升起之時就會被蒸發的一幹二淨。
“孤隻容你到戰勝歸來之時,那時便是你我二人大婚之際。”沈曌鳴冷冷的說完,隻身朝門外走去,獨留雨柔一人和滿屋的蒼涼。
而此時皇宮的另一側,藥殿中,兩個身影正興奮的圍著火爐子,煎著藥,濃鬱的藥香彌漫開來。
而在他們身邊則是被五花大綁的藥殿守衛,他們手腳都被束縛無法掙開,嘴裏也塞著破布,隻能嗚嗚嗚發出微弱的聲音。
他們相信,以雷王沈曌鳴日理萬機的忙碌,怎麼也不會注意藥殿這個小小的偏殿,但為了謹慎起見,他們還是派自己身邊的護衛,混進皇宮,充當這些被綁的守衛。
“嘿嘿嘿,雷這個地方寶貝真多啊。”風眼放綠光,貪婪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風,適可而止一點。再拿下去,估計這藥殿就要空了。”陳煦一邊扇著火,一邊攪動著藥勺,看著風喜滋滋的數著自己的戰利品,不時抱怨幾句,又跑到放藥的櫃子前又拿了幾株草藥。
被綁的守衛不由瞪大了眼,對於他們毫無顧忌的土匪行為,每個人心裏仿若被刀割,他們平時也隻有看著這些草藥,羨慕的份,可如今這兩個人對待這些藥材就像在菜市場選菜一樣,還挑三揀四的。
“晴,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啊,好歹這大補丸的藥方是出自你手啊。如果不是這個藥方,我用得著這麼費力的不停拿藥材啊!”風大聲嚷嚷道,“你可別告訴我這是出自小雨兒之手,小雨兒的每一份藥方可都沒這千萬萬分之一貴。”
“可到真被你說中了,這還真的出自瀟之手,隻是她隻開過一次,這個藥方也隻被用過兩次。”
“誒,這藥方是來給誰的啊,這麼倒黴。”風對於那個倒黴鬼,突然有些幸災樂禍。
陳煦想起以前過往,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不告訴你。”
“哇,晴,你也忒不厚道了吧!”
風在那邊一個人嚷嚷著,而陳煦的思緒卻早已飄回千年前,那個雨瀟還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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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汐想說,寫小說費腦,所以更的特別慢,而且已經開學了,汐汐學業重,可能不能月月更新,望讀者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