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陳煦苦澀一笑。
“但這是她一生最明智的選擇!”君莫問擲地有聲的說道,陳煦也因他這個說法不由得眼前一亮,整個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輝。
“丫頭是個好女孩,值得一個男子全心全意地為她付出。這一千年來你的所有情況我都看在眼裏,我看出你的癡情,也明白了你和她之間的情深。雖然現在那些人還動不得,但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久。”
“你要答應我,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這還用得著說嗎?”
兩人相視而笑,相互間碰杯飲盡。一碗接著一碗,直至酒壇見底,卻依舊意識清醒,不見絲毫醉意。
正在雷鳴國的雨柔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兩個世間絕華男子,為了她再一次坐在了一起,在一個不眠之夜以酒起誓,心照不宣。
陳煦直至寅時才與君莫問告辭,放下白瓷大碗道:“霧,後會有期。”
君莫問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笑意未及眼底,道:“晴,後會無期。”
隨後又輕笑道:“晴不必這般自責,倘若雨瀟對你足夠喜歡,縱使記憶全無,我相信她還會再次愛上你的。這趟別去就不知何時會再相見,希望下一次到相見時,能喝到你們的喜酒。”
“到時候一定通知霧。”陳煦頷首,飛身離去,他聽見空氣中輕飄飄傳來一句:“好好待她”。
寅時的天還是暗的,霧喝了半壺酒,沒有絲毫醉意,斜倚靠在欄杆上,輕輕吟唱道: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丫頭,這一次,你會幸福的。”
果真如雨柔所料,陳煦在第三天將近黃昏之時回到了他所住的客棧中。
風一見到他回來,連忙從椅子上起來,上前就是一撲,緊緊的抱住陳煦,好像他隨時就會消失一樣,嘴裏還喃喃的抱怨道:“你這個人,說走就走,說沒影就沒影,害的我差點大動幹戈地去找你,要不是小雨兒提醒,不然我們的實力可能真的要暴露了。而且你身上有那麼重的內傷,萬一雷那個家夥派人暗殺你,你也絕對沒有回旋的餘地的啊,你做事能不能少讓我擔心啊!”
陳煦聽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根本不給他思考的餘地,不由得有些頭疼,好不容易才從中整理出幾條有用的消息,聽他說道小雨兒,莫非他又進宮了?
“你去找過瀟?”他問道。
“是……是啊。”風突然反應過來,剛剛他一時嘴快,一不小心把自己偷偷去找雨柔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那個……我發誓我對她什麼也沒做,真的,我發誓!”
風有些心虛的放開陳煦,眼神有些逃避,不敢直視著陳煦的眼睛,他一想到那滿地的屍體,不知這對小雨兒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那些人都是含冤而死。
陳煦見他心虛的樣子,便知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內心的愧疚之意蕩然無存,不由得有些惱怒,氣勢上也強了幾分:“這幾天你做了什麼,你自己說吧。”
風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頗有些討好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去宮裏看了她一看。”
“你別忽悠我,快說!”
“是!”風被他一下,立馬蔫了下去,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去宮中所做的一切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越說到後麵他聲音越小,直到後來漸漸沒了聲音。四周一片靜默,他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陳煦,此時他正頂了一張黑臉,一雙眼在黑夜中緊緊的盯著他,讓他萬分慌張。
“其實你也不能怪我,要不是你突然失蹤,這件事又怎麼會發生……”末了,風還不怕死的加上這樣的一句話。
此時的陳煦第一次感覺憤怒的不能自抑,平時的從容鎮定蕩然無存,滔天的怒氣要將一切淹沒,他可以想象自己保護多年的女孩麵對這樣的場麵的慌亂無措,可以想象她內心的茫然自責。風說得對,他為什麼要消失,如果他不消失這一切豈不是都可以避免?自己除了給她帶來無盡的悲傷還帶去了什麼?他閉上眼,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風見他自責,心裏也不好受,雖然事情是因陳煦失蹤而起,但禍卻是他風闖的。他拍了拍陳煦的肩,道:“小雨兒說過,你三天之內肯定會回來,讓我不要輕舉妄動,而你確確實實是在第三天就回來了,這樣看來,最懂你的人還是她。”
“或許吧……”陳煦深深一聲長歎,將無限的哀傷寄托於夕陽,隨著太陽漸漸落下直至消失而蕩存於夜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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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汐還沒談過戀愛,對於這種有關愛情的情節真的寫不好,希望讀者諒解……
其實每篇要求自己保證5000字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