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現在動不了,她絕對要再賞她幾耳光,“你說什麼?誰不要臉?不要臉的是你,是你勾搭了我家小白,我還沒跟你算清楚這筆帳,還敢說我不要臉,找死。”越喊越激動,黃衣女子開始掙紮起來想掙脫繩子。
珍珠與琉璃對視了一眼,這人說話那狂傲的口氣,怎麼讓她們那麼熟悉。
琉璃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夜闖地煞堂碰到正在練功的她。
“這裏為什麼叫地煞堂?”她非但沒有因為自己闖進禁區被她發現而害怕,還跟她說起了話來。
那時她好像對什麼都充滿好奇,可是琉璃隻想安靜不被打擾的練功,而她一次又一次地打擾了她。
琉璃終於忍無可忍地點了她的穴道,原本以為可以清靜一點,誰知道小半個時辰後。
“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點我穴道,還居然敢嫌我煩,知道嗎?如果是別人我還不樂意去煩她呢......”
不等玲瓏繼續說,琉璃又點了她的穴,沒過多久這招就對她沒用了,因為她總有辦法衝破她點的穴。
想想那時如果闖進地煞堂的是別人,估計已經死在她手裏了,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樂意讓她這麼吵,也多虧她幫她排解了她被她爹關在地煞堂修行的無聊日子。
瞥見琉璃嘴角因感懷從前流露的笑意,黃衣女子的目光裏充滿惱意,“大膽,再笑我滅你九族。”
為著這句話,珍珠搖搖頭,怪不得覺得這麼熟悉,她突然明白了,這女子的確有這狂傲的資本,但是她還是拿出了算盤,心閑手敏地撥拉起算珠,“損壞了五張桌子,上好的楠木桌一張八十兩,計四百兩,十一把椅子,上好楠木椅一把三十七兩,計四百零七兩,茶盤三副,上好檀木茶盤一副九十八兩,計二百九十四兩,茶壺加杯具七套,其中紫砂三套,一套二十三兩,青瓷兩套,一套十七兩,青白瓷兩套,一套二十一兩,計一百四十五兩,合計一千二百四十六兩,還有......”
杜丹蓉目瞪口呆的聽著珍珠有條不紊地速算著清單,黃衣女子卻一臉滿不在乎。
報完合計的賬目,珍珠皺著眉問道:“那個小白是誰?”怎麼聽起來像是在叫一隻白毛小狗。
回過神來的杜丹蓉也跟著問:“到底那叫小白的是什麼東西?”回想昨日,她並不記得她跟誰一起上過街,隻是在街上偶遇的那個......
“度閣主。”“小白。”杜丹蓉與黃衣女子同時對著酒窖門口叫了一聲。
琉璃轉身看向身後的度仲白皺了下眉頭,是那天抓了青燕青子的那個人,沒想到他就是淩雲閣的閣主,江湖排名第四的了然禪師的弟子,聽說他原先可是一個和尚,從歸寧寺離開後便進了淩雲閣做了楚酋一的下屬。
淩雲閣本來就是用來招攬高手為朝廷所用的地方,那天度仲白抓青燕姐弟應該也是為了這個目的,他前天一大早就退了房,想是押著他們北上了,琉璃沒想到他那麼快又回來了。
黃衣女子見了他,就變得一副可憐兮兮滿臉委屈的樣子。
琉璃和珍珠站到了一旁,度仲白走進來停在了黃衣女子的身旁,幫她解開了身上繩索,回頭歉意地看向杜丹蓉,從腰間取出了一個藥瓶,“對不起了杜姑娘,這是金瘡藥,我替她向你賠不是。”
雖然他們之前見過幾麵,杜丹蓉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歉疚的樣子,好像做錯事的是他,到底他和那女子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