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閑的無聊了,要不然也不能讀這個。
就這樣,我在經房呆了能有四五,這個卷宗也看了一大半。這多傑又來了,我嚴肅地看著他:“多傑,我請你鄭重轉告寺裏的老喇嘛,我要離開這裏!”
多傑沒有多什麼,看我吃完飯,收拾了東西離開,他單手立掌:“我會和他們的,請明日等消息。”
他走了之後,我也懶得去看經文,就地睡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了,可多傑並沒有出現,一直等到夜裏,他才來,給我送上食物。他:“王慈,昨你和我的話我已經轉告到寺裏的老喇嘛那裏,他們你躁心未去,還是靜心修行的好。而且他們告訴我,一隻給你送一次飯,早上便不用來了。”
我一聽就躥了,這不是欺負人嗎,多傑端著托盤,慢慢退出房間回去了。
我氣得對著牆踢了兩腳,惡向膽邊生,幹脆就把房子點了,看你們出不出頭。拿起燈盞,想想又算了,這裏還有那麼多無辜的僧人,都是木質結構的房屋,見火就著,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我翻著經文,真是心浮氣躁,到底要呆到什麼時候,我恨恨地翻著卷宗,一直翻到最後麵,忽然看到上麵多了一幅畫。
這幅畫在許多繁體字中間,顯得有些突兀,我多少來了點精神,看字真是乏味的緊,可算看到畫了。
上麵畫的是一個和尚正在經房裏看著牆上的一個東西。我有些疑惑,因為畫上的和尚所在的經房非常眼熟,似乎就是我現在所在的地方。
我趕緊把卷宗拿起來,對著這幅畫的場景,在屋裏轉了轉,別,還真像,可就是有個問題,這些經房的設計都大同異,無法確定,就是這間屋子。
我繼續看,和尚所看的,是牆上的一幅壁畫。當時很黑,和尚拿著一盞油燈,端坐在牆下,慢慢舉高油燈,聚精會神看著壁畫,影子拖得極長,場景有些駭人。
我看看畫,又看看桌上的油燈,媽的,怎麼看怎麼像。我把油燈拿起來,翻來覆去看,怎麼也看出這是個古董。如果畫上所繪是這間屋子,而且和尚拿著的就是這盞油燈,明油燈起碼有上千年的曆史,唐朝的嘛。
唐朝的東西能留到現在?還蠻不在乎的在桌上一放,誰來都能用?
假設畫上所繪的情景就是這間屋子呢?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當時那個和尚就站在西牆前,現在的西牆堆滿了經卷,幾乎一直堆到房頂,我心念動了動,難道在後麵真有一幅畫?
我過去扒拉了兩下,拿掉一些經卷,這裏少堆了上千卷經文,厚厚實實的像座山,這要一一搬開,也是個大工程。
我反正也沒事,掐著腰端詳了一下經卷,把外衣脫了,光著膀子開始幹,把經卷搬掉,拿著拿著,後麵的牆壁上果然露出一方色彩,我心頭一驚,用手抹了抹,應該是某種顏料,沉澱很多年,已經幹了。
我趕緊去翻閱經文上的畫,畫裏隻畫著和尚看壁畫,可看什麼,因為角度關係看不太清楚。我摸著下巴想了想,繼續搬動經文,時間不長,累的一身汗。這麼一搬,地上的空間就不多了,我還要考慮晚上睡覺的問題。隻能再去整理搬下來的經卷。
這一折騰,色就晚了。後麵的壁畫漸漸露出了一角,用色很黑,有些森森,看上去特別深邃,好像畫的是深淵,這就有點邪門了。
我正打算繼續搬運,忽然想到多傑要來了。這子是送飯,不定也是來監視我的,回去把我的表現都告訴那些喇嘛。我還是別找這個麻煩了,一旦他們把我趕出這間經房,再上了鎖,我就進不來了。
我趕緊把經卷亂七八糟的堆回去,剛放回好,外麵傳來腳步聲,隨後有人推門進來,正是多傑。
他看著經房裏亂七八糟的一堆,微微皺眉,沒多什麼。
我不高興地:“多傑,以後進門能不能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