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壁畫(1 / 2)

我有很多疑問,為什麼喇嘛們管陸老五叫鬼瞳,他們所高僧留下來的讖語又是什麼,還有,憑什麼我有魔性,簡直是胡扯嘛。可這些問題多傑都回答不了,他就是個和尚,問多了就聳肩。

我一肚子火發不出來,讓他去找寺裏的高僧,或是喵喵師傅來,多傑搖頭,跟我,老喇嘛們交待了,你魔性未除便不能出山,誰也不能見。

等他走了,我氣急敗壞,真想拿油燈把屋子點了。可想來想去,還是作罷,我到不是心疼這一屋子的經文,而是真要這麼幹了,更是給那些和尚落下口實,我魔性未除,躁戾成性。

我隨手拿起一卷經文看看,上麵倒是漢字,可都是繁寫體,而且是豎著寫的,在斷句上畫了個圈,表示是句號了。我看了看,根本看不進去,頭昏腦漲的。行文都是古體,咬文嚼字的,還有不少字不認識,讀了半也不知所雲,我把經文扔在一邊,倒頭就睡。

第二早上,有腳步聲傳來,我馬上驚醒,抹抹臉坐起來。外麵光大亮,多傑端著托盤進來,與昨相比,又多了一個大缽和毛巾,裏麵是清水。這是給我梳洗用的。

我洗起來很別扭,隻能毛巾沾著水簡單擦擦臉和脖子,沒法痛痛快快的洗。洗完之後,我簡單吃了點東西,還是昨晚的糊糊,沒有什麼滋味,沒有鹽也沒有油,倒是減肥了。

看我吃罷,多傑端著托盤要走。我趕忙道:“麻煩你了。”

多傑笑:“你在修行,我也在修行,談不上誰麻煩誰。就算不是你,給別人,我也得這麼做。”

等他走了,我閑的發悶,房間就這麼大,估計十來平米,除了經文就是經文,我走出房間,站在外麵看莽莽雪山,靜得猶如堂中的巨大寺院,覺得心神安寧下來。

這一層隻有我所在的一個房間,我想了想,順著樓梯爬到了上麵一層,這裏有七八個木屋,淩空飛渡在懸崖上。

我隨便找一間推了推,推不開。又到了下一間,這次門開了。多傑過,這地方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能把門推開,明裏麵有人在。

我心翼翼把門推開縫隙,探頭往裏看,在房間深處坐著一個老態龍鍾的喇嘛,不清多大歲數,一身的紅色大袍把他緊緊包裹在裏麵,隻露出一個的腦袋。老喇嘛隻在閉目靜坐,猶如石刻的雕像,對於我的到來,絲毫沒有覺察。

我悄悄把門關上,沒有打擾他。自己不修行也就罷了,犯不上去討厭別人。

我在隨意走了幾間經房,有的鎖著,有的能推開,裏麵的僧人要麼打坐麵壁,要麼閱讀經文,有看到我的,態度都很和善,笑著點點頭,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

我溜達一圈,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經文看不懂,但是可以手動整理吧,我沒事的時候就愛收拾和整理書籍,我把牆角的經卷都搬過來,然後一卷一卷拿起來看。這些經文不知道存了多少年了,頁麵枯黃,上麵都是蠅頭字,有的是漢字,有的字看不懂,估計可能是藏文要麼是梵文。

我收拾著這些經卷,隨手看個一兩句,看不明白就放在一邊,不知不覺中,竟然到了晚上。多傑端著吃喝又來了,看我進食之後,他沒有多一句話,轉身離去。

我把那些經卷堆在一起,可算從裏麵找到一個看起來沒那麼多閱讀障礙的古書了。書是抄在經卷上的,在桌麵攤開,按照記載來看,大概記錄在唐朝時期。寫書的這個人是唐朝一位高僧,自己一個人來到尼泊爾,進本寺落腳修行外加抄經。這裏記載的都是這個高僧當時的所見所聞,寺裏如何鼎盛,“億萬年的山靈鍾秀,千餘年的香火”,他還描述了當時的法事,基本上都是流水賬,可我也看的津津有味。

我實在是沒東西看了,看這個倒也可以消磨時間。看了一會兒,眼皮子睜不開,趴在桌上睡了。

第二早上又是被多傑驚醒,他來送食物,我吃了之後,他悄無聲息離開。

我這一都在看這個高僧記錄的東西,簡單來,這份卷宗算是遊記吧,講述的是他在尼泊爾的所見所聞,認識了什麼人,到了什麼王國,記述了當時的民俗風情。這東西如果拿給專門的學者,估計是很重要的文獻,可對我來,枯燥乏味類似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