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朕的母後,可您別忘了,赤焰真正的君主,是朕!!!”
又轉身,拿手點指幾乎要躲到地磚裏去的鄭巧顏:“這個女人不知廉恥,居然詆毀昭王的名譽,當斬!”
聽了這話,鄭巧顏嚇得癱軟在地,隻是哭:“我……我沒有,我和翾飛兩情相悅……我們……”
“夠了,”蕭弘方不管這些,“死不悔改,斬了都便宜你,發配邊疆做軍妓吧!”
鄭士年跪在了地上,渾身發抖,顫聲問:“皇上,巧顏怎樣,她還小。和昭王殿下的事老臣不追究了,陛下饒了她這一回吧!”
“鄭士年你到了這個時候還反咬一口,”白月破口大罵,“你孫女說的幽會,已經被皇上親口戳破是她胡說。你現在這樣說,怎麼好像是你家吃了虧,皇上和王爺合起夥兒來算計你家似的?”
蕭弘方聽了白月這話,心下對丞相很是不滿,她的話很有道理。不管怎樣他這皇帝親自說出了,翾飛那天夜裏沒有和鄭巧顏約會,而是和自己整夜待在一起。
“怎麼,丞相懷疑到朕的頭上來了?”丞相姓鄭,六王黨派,太後的兄弟。
六王的人,都想著弄死他,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不管你們怎麼說,”太後冷笑,“我們巧顏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這麼被昭王毀了,他得負責。”
“太後是執意把這盆髒水潑到本王頭上了?”翾飛微怒。
眼看著局麵僵持,滿屋子人誰也不看誰,白月眼珠兒一轉,在翾飛手心兒寫了幾個字。翾飛扭頭看著她,有些生氣,搖頭。
白月又在他手裏寫了幾個字,送上一個堅定的表情。
翾飛壓了壓嘴角,委屈可憐。白月凝眉想了想,又在他手裏寫了幾個字,隻見翾飛臉上先是一喜,旋即黯淡下來。
白月看著他,目光炯炯,好久,翾飛歎了口氣,妥協了。
一指丞相,翾飛道:“鄭巧顏可以嫁入昭王府做側妃。可是,丞相鄭士年竟然對聖上不敬,這個到哪裏也說不通,理應收押天牢之中,擇日審理。”
聞言,鄭士年傻了,太後也傻了,鄭巧顏如蒙大赦,蕭弘方滿意地笑了。
這對於蕭弘方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就依昭王所言,”蕭弘方招呼門外侍衛,“來啊,把鄭士年鎖了!”
說完也不管什麼,轉身就帶著宛筠幼清走了。
鄭巧顏癡癡望著翾飛,心裏的願望終於達成,她,可以嫁給這個日思夜想的人了!
然而翾飛連看她一眼都不看,甚至連太後都不搭理,牽著自己正妃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屋子裏一下子空了下來,隻剩下太後和鄭巧顏。
爬起來,鄭巧顏上前扯著太後的衣袖,雀躍:“我要嫁給他了!我終於要嫁給他了,姑奶奶!”
太後一回身,扯開自己的衣袖,揚手一巴掌把鄭巧顏又打倒在了地上。太後手上不住顫抖,鄭巧顏臉上火辣辣的,她不解:“姑奶奶,您……”
太後方才一巴掌把自己的手都打腫了,拿手點指鄭巧顏,恨恨道:“我們鄭家造了什麼孽,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東西!”
巧顏捂著自己紅腫的半張臉,眼淚不覺流了下來。
是啊,她是鄭家的恥辱,她的父親就有些傻,不然也不至於她一攛掇,他就跑去昭王府裏替她說和。
她的兄弟姐妹都在笑她,所以她學會了花言巧語,哄得祖父鄭士年對她百般疼愛。
這一番,她怕是要在祖父麵前失寵了吧。可是那又如何,昭王答應了娶她,她馬上就是昭王的人了,還管他丞相府作甚?
於是,鄭巧顏又默默笑了……
昭王納丞相嫡親孫女做側妃的事,不脛而走。同時傳開的,卻是個不好聽的事兒。
聽說,丞相的孫女鄭巧顏,時常行走市井之間,胡作非為。
聽說,鄭巧顏是硬求著太後把自己送進昭王府的,昭王根本就看不上鄭巧顏。有人說自己在宮裏當值的親戚說起,說鄭巧顏曾在皇上壽宴放話,要嫁給昭王殿下做正妃。
昭王殿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傳著傳著,又有人說鄭巧顏其實和某街的誰誰有不可言說的關係,和誰誰誰也關係說不清。
於是大家都替昭王殿下不值。
說書的也說起了鄭巧顏的故事,說她自小為了爭寵就陷害自己的兄弟姐妹,才成為丞相最心愛的孫女。
又說她大字不識,琴棋書畫樣樣稀鬆。
很快的,鄭巧顏在城中的名聲臭成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