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走吧……”停住的腳步,繼續前行。
豎起耳朵,聽腳步聲漸行漸遠,秦子岑從桌底下站起來,看也沒看,抓起桌麵上的一摞宣紙,揣進懷裏,輕輕拉開房門,又毫無聲息的掩上,然後,大大方方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就是夜不閉戶的好處,秦子岑暗自得意,雖然不多,但也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惜,這裏沒有一個女人,要是碰見同性,她也好開口谘詢一些,這些古人是怎麼處理每月如期而至的大姨媽的。
走遠的兩個士卒,覺得不妥,又折回來,“不行,還是回去看看吧,王爺的書房,是軍事重地,別有什麼人不熟悉地形進去了,要是機密泄露了,砍了我們的腦袋,也挽救不回來……”
“那好吧……”二人折回頭,往回走。
夜色開始蒼茫起來,空曠寬敞的院子,一排筆直整齊的平房,沒有人影走動,隻聞幾聲倦鳥歸巢的呼喚聲。
“王爺也是,書房既然是軍事重地,幹脆就鎖起來算了……”一人小聲抱怨,免得他們整天擔驚受怕。
“王爺是什麼人?王爺善於排兵布陣,深諳用兵之法,當然不會把書房鎖起來,那不是更引人注意嗎?”另一人頭頭有道的分析著。
“也是……”另一人附和道。
二人邊說,邊走,等他們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秦子岑已經躲進自己的房間。
解決掉自己的燃眉之急,秦子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愜意。
她慢悠悠的磨蹭一陣,估計司徒灝他們用完膳,已經回到自己房間,她才走出來,到廚房找一些吃的,填飽肚子。
廚房的下人們對秦子岑早已熟悉,知道她是李禦醫眼前的紅人,所以,對她還算不錯。
秦子岑也不客氣,吃了個溝滿壕平,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然後,拍著肚皮,走出廚房。
悠閑的路過書房,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書房裏傳來的交談聲,引起秦子岑的注意。
“再想想,看誰還能進來?”是司徒灝的聲音,聲音裏有些焦急不滿。
接下來是風的聲音,“王爺,到底什麼沒了?”
司徒灝沒出聲,沉默一會兒,說道,“很重要的東西……”
“王爺,這裏,沒生人來,丟了東西,隻能說明是監守自盜,是內部人幹的,不如,挨個房間搜吧?”
秦子岑一震!
她拿的那摞宣紙,一半已經寫了字,她看也沒看,就丟棄到茅廁裏,另一部分沒字的,她留著自己用。
不是那些丟進茅坑的紙張,就是司徒灝說的很重要的東西吧?
秦子岑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間。
掩好門,捂住撲通撲通亂跳的心,壞了,是不是真的把司徒灝認為重要的東西給當廢紙扔了?
要是司徒灝找上來怎麼辦?
她可是有過“前科”的,司徒灝馬上就會想起是她幹的!
怎不辦?
怎麼辦?
聽語氣,司徒灝說,那東西很重要,要是他找上來,她怎麼解釋?他會相信她的解釋嗎?
一直以來,司徒灝就對她小心防備,要不是李禦醫護著她,估計司徒灝都敢將她問斬。
要不……
要不,逃跑吧!
李禦醫護著她一時,不能護著她一世。
況且,這件事,司徒灝叫起真來,李禦醫恐怕也無法護著她,再說,自己也不能把李禦醫牽扯進來。
對,就逃跑吧!
秦子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穿來的衣物包起來,其他的,不屬於她的,她不帶走一件。
小雪豹圍著秦子岑前後的轉,動物的敏感,讓小雪豹覺得有事要發生。
秦子岑蹲下身子抱起撕扯她褲腳的雪豹,“小家夥,我們要逃跑,可這裏,我不怎麼熟悉,你帶路吧,我們先逃離這裏,明天再做長遠打算,如何?”
小雪豹亮晶晶的眼睛,眨呀,眨呀,像是聽懂了秦子岑的話。
往事俱備,隻欠逃跑。
秦子岑推開房門,眼前的情景,讓她心涼透。
門外,站著司徒灝,雙手背後,身體站的筆直,眼裏竟是不屑,見她如他所料的,目光就轉為虎視眈眈,盯著她,好像她的臉上,就貼著那幾張紙,一副守株待兔的陣勢。
司徒灝的身後,站著四大侍衛和東方擎,身邊,與司徒灝並排站著的是李禦醫,好啊,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不等秦子岑開口,司徒灝先說話了,“李禦醫,怎麼樣,本王贏了吧?本王屢次說,這個女人身份可疑,你還老護著她,這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