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春宵一刻(1 / 1)

就當前麵都是玩笑好了,可最後這一句,還是讓錢灼灼的心跳都亂了,“我不過是怕你緊張”,所以他不是急著洞房,也不是炫耀酒量,更不是拿他的婚事作談資和兄弟們顯擺,他隻是怕她緊張,才如此著急屏退他人,好讓她安心。

重元朱紅色的喜服上,有幾個地方被酒沾濕了,露出比別處更深的紅色,仿佛沾了濃墨的筆,飽滿欲滴,滿滿的都是他對錢灼灼的深情厚誼。

錢灼灼剛剛還高高抬起的下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壓低了,她垂著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重元對她總是那樣好,可她卻常常對他發脾氣,耶律重元那樣高的身份,竟也願意放低了自己去遷就她,且當年若不是重元,他們一家人早就死在遼宋邊境了,這樣想著,灼灼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重元,我是不是對你很壞?”

她的眼睛那樣清澈,仿佛兩剪秋水,望得重元心神一晃,本還想打趣她一番,話到嘴邊卻終究沒有說出來,他低下頭,吻住錢灼灼的雙唇,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壓在了身下。

錢灼灼被這一吻吻得有些心慌,她忙推開重元,小聲說到,“重元,我怕。”

重元隻將頭抵住她的頭,柔聲道,“別怕。”一日裏連著兩次“別怕”,灼灼將頭埋進他的頸窩,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男子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不知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錢灼灼聞著那因為怕她緊張而滴落在衣衫上的酒的味道,慢慢放鬆下來。

聽著懷中女子均勻的呼吸聲,重元知道她不那麼怕了,才複又吻上她的唇,隻是相比於剛才的淺嚐輒止,這次的吻更為炙熱霸道,他的手探進灼灼的衣衫裏,大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另一隻手已將腰帶解開。

錢灼灼的裙裾被重元推高,露出筆直修長的玉腿,他的手摩挲過她細嫩的肌膚,隻讓錢灼灼的腳趾都勾了起來,不似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養尊處優慣了,耶律重元成日裏帶兵練武,手上早就起了厚厚一層繭子,他略帶粗糙的掌心劃過灼灼的腿,竟捏了她的臀瓣一下,灼灼輕嚀了一聲,似是在反抗,她剛剛還覺得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其實心裏也是很正經的,可被他這樣一捏,剛剛的肯定一瞬間就沒了,他這種人,絕對是花叢老手,撩撥起人來熟練得很。

“耶律重元,你到底和多少女人上過床?”錢灼灼在喘息間的問題落到重元耳朵裏,男人勾勾嘴角,一雙桃花眼分外迷人,“總之你是最後一個。”

不知是他的回答太過妥當,還是他的“技巧”太好讓錢灼灼難以招架,總之這一句之後,灼灼便再沒有說話。任由他進入自己,打破了那橫亙在二人之間的最後一道屏障。短暫的疼痛之後,錢灼灼在耶律重元肩頭留下了一道齒痕,歡愉的感覺從二人膠著的地方襲來,恍如潮水一般,淹沒了她,讓她無暇再顧及其他,隻和耶律重元一起,沉淪在這春宵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