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難不成盧氏會給你報仇?她怎麼可能給你錢……”
看著葉周晟含笑的眼,雖然胡子濃密遮住了他的嘴角,梅安歌就是覺得葉周晟肯定在笑。
笑什麼?難不成笑我多管閑事?
“算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灰心喪氣的坐在一邊,雙手托腮,梅安歌有點隱隱生氣。
什麼嘛,為你考慮你還在那邊笑,笑什麼笑,笑你個大頭鬼啊!
“她是不會給咱們錢,但是這幾天你都不沒吃到飯嗎,我是想借這個機會,讓你吃上兩頓飯。”
“就這麼跟三伯娘說我幹活,她管飯,那肯定是沒有結果的,說不定第二天村子裏的人就說我忘恩負義,沒有良心了。”
“真的,我真不是白給她幹活。”
梅安歌不說話了,葉周晟連忙解釋,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
哎,這樣會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個有城府的男人?
“哇塞……你想這麼多……”
梅安歌才不知道葉周晟考慮了這麼多事情,有些詫異,也有些感動。
自己沒說吃不慣這硬硬的粗麵饅頭啊,怎麼他就會想到這些。
“葉周晟,還是別去了吧,我也不是多麼想吃米飯。再說了,你幹了活,然後你三伯娘反悔了怎麼辦?”
“難不成你還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著她交出米來啊?”
說到這兒梅安歌噗嗤一聲笑了,因為她覺得葉周晟這種呆頭鵝的性子,還真有可能。
古人不都是一根筋嗎?一條道走到黑。
(誰告訴你的?事實證明梅安歌同誌片麵的了解是會吃大虧的。)
“不會,她反悔也沒用。”
“先不說這個了,咱們先吃午飯,吃完了我再告訴你怎麼做,那個,這件事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頓了一下,梅安歌的名字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
怎麼叫,直接說梅安歌嗎?不,葉周晟心裏意外的排斥。
他總覺得,應該稱呼一個……一個更為親密一點的……
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葉周晟立馬打住。
“咦?你幹嘛總是這個那個,說起來你一直沒有叫過我的名字誒。”
就連秦阿楚的時候,葉周晟也沒叫過。
那時候以為秦阿楚是個啞巴,加之秦阿楚根本連眼神交流都不給葉周晟,怎麼說話?自言自語?
現在葉周晟是糾結,遲疑的狀態。
不應該一切正常嗎,為什麼那天梅安歌說不做夫妻隻是借住的時候心底最深處會有一絲失落。
後來漸漸的跟梅安歌相處之後,這種失落感就越發強烈。
之前梅安歌不和他說話,裝作啞巴的時候,他還嫌棄梅安歌性格懦弱,嫌棄她不懂潔身自好保護女子清譽。
葉周晟想,小時候父親說女子善變,可現在看來,怎麼是他這個大男人心思變化的如此之快。
“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麼了?梅安歌,梅花的梅,平安的安,唱歌的歌。”
“記得了嗎?”梅安歌眨眨眼,自己的名字這麼容易讓人忘記?不應該呀……
“一直都記得。”
你說了之後,我就沒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