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認真聽我說啊!”
梅安歌以前上曆史課語文課,老師都會講,古人最重尊卑秩序。
所謂長者為大,長輩的話一般來說都不可違背,即使長輩之言是錯誤的,那也要遵循。
自幼梅安歌就不是這樣過來的,陸離和梅懷瑾對她的教導是隻要自己正確,就不應該軟弱。
尤其是當別人把你的善意當做利用的籌碼,一味的忍讓與原諒,隻會讓別人得寸進尺,然後尺變成丈……
平靜一下情緒,看著在細細打理兔子的葉周晟,梅安歌也不確定自己說的話他能聽的進去幾分。
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剛認識沒幾天。如果自己這回再勸他還是不聽的話,那就算了,葉周晟願意吃苦,願意被他伯娘一家壓榨,她幹嘛非得湊熱鬧。
“真的,葉周晟你聽我說。我知道她是你三伯娘,親戚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可是你把人家當親人,人家未必為你考慮了。”
“這來叫你幫忙幹活,一個請字都不說,你答應了一句感謝也沒有。你又不是他家的勞動力,幫他是情分,又不是義務。”
“咱們最近不都是在忙小木屋的事情嗎?你這兩天都沒歇過,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吃也沒吃好,休息也沒休息好你三伯娘讓你好過,肯定是不會讓你休息的,你別去了,你身體肯定受不住。”
“你倒是表個態呀,我都說了這麼多了!”
從心底裏梅安歌就覺得盧氏一家不是什麼好人,首先是買賣人口,再來是威脅秦阿楚偷了家裏值錢的東西給她。
再來就是經常性的指使葉周晟給她白白幹活,幹活就算了,秦阿楚還聽到很多次盧氏在背後嚼舌根。
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目前隻能依靠著葉周晟。既然受了別人恩惠,那肯定是要報答的。
農活,她不會。
家務,她基本也不會……
那目前能夠幫葉周晟的就是憑著自己的勸說能讓他少被利用罷了。
葉周晟在聽,還聽的很認真。
他也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和梅安歌相處很舒服,既不扭捏,也並不拘束。
偶爾梅安歌觸碰到他,他還會心裏突然的癢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梅安歌卻並無異樣。
像剛才梅安歌嘰嘰喳喳說了一堆,都是維護他的話,他就重點聽了倆字“咱們”。
不知為何,就是聽了這兩個字心裏特別舒坦,好像冬日暖陽灑在了心頭,特別窩心。
他想,許是因為阿娘走了一段時間,他太孤獨了吧。
“你想吃飯嗎?”
好幾日都不見米了,多多都是之前蒸好的饅頭,他是苦慣了,可葉周晟不想讓梅安歌也這麼苦。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答應三伯娘給她幹活,自然是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了,她們這群人是個什麼德行我看的很清楚了,你別擔心。我給她幹活自然不是白幹的。”
雖然聽不懂梅安歌說的什麼勞動力,但是他大概明白梅安歌是不想讓他被盧氏他們當成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