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叫我的名字,一直都是你,那個這個的。我還以為你忘了........”
有一絲挫敗感的梅安歌瞬間得到了安慰,還好還好,不是她的名字根本讓人沒有印象。
這樣輪到葉周晟為難了,他真的不想就直接叫她的全名,感覺生分得很。
可是他和梅安歌好像也並不熟,加上梅安歌本來就十倍三伯娘他們.......用了那些法子弄過來的,興許梅安歌心裏恨極了他們這家子人。
不是葉周晟想包庇三伯娘他們,梅安歌把事情告訴他之後,他第一點想著的是梅安歌的感受。
一個女子,若是經曆了人販子的拐賣,然後又輾轉多家。他可以想象梅安歌心裏是有多麼難受。
再者,現在找不到梅安歌的爹娘,如果現在追究起三伯娘他們的的罪責來,梅安歌在這村子裏就會被人看不起。
人販子拐賣了年輕貌美的丫頭,要麼是賣進樓子裏做姑娘,要麼就是賣給有錢人家做丫鬟小妾。
他不知道為什麼三伯娘能買到梅安歌這樣好容貌的姑娘,花大價錢的話盧氏和三伯是不可能的。他們沒那麼多錢,有錢也不會為了他葉周晟都花出去。
最後自然也是考慮到了自己的名聲和葉家這個家族的名聲,三伯一家做的孽要是被村裏人知道了,那葉家一族在這小山村怕都是抬不起頭來。
葉周晟考慮了種種,越是考慮,心裏越是內疚。
那日梅安歌說了被拐賣的事之後,就再也沒提過,他自然也不要會主動提及。
這幾天葉周晟也想清楚了,若是梅安歌想要揭發盧氏他們,他肯定是要護著他的。
絕不能再叫三伯他們欺負了去。
“那你爹娘是怎麼教你的?”私心裏,葉周晟還是希望他能與眾不同些。
梅安歌嘴角一抽搐,我爹娘怎麼叫我.......
小時候自己老是和老爸搶老媽,每次陸離都氣的狠狠的叫梅安歌小混蛋.......
這個自然是不能告訴葉周晟。
那平時媽媽和白知夢她們會叫自己湯圓兒.......
額,這個還是不行。
短短幾分鍾時間,梅安歌心裏想起不少事,然後又一一否定。
“嘿嘿,那啥,我爹娘就叫我安歌,沒啥特別的。”
以前她就不滿意自己老爸老媽給自己取的小名,現在能不暴露,她才不要主動說起。
看著笑得尷尬的梅安歌,葉周晟隻當她是不想說。是啊,自己也算不得是她什麼人,現在連相公的名頭都沒有了。
這種傷感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去給盧氏幹活的時候才有所緩和。
葉周晟啊葉周晟,是你自己說的若是梅安歌不想留下來,絕對不會強求。因為她不是自願嫁給自己的,所以願意還給她自由。
這些可都是你自己說的話,怎麼現在在苦惱什麼,難不成你葉周晟也是個言而無信的男人嗎!
不停地在心裏問自己,苛責自己。
我們經常都在為自己以前的事情反悔,但卻都不願意承認。
如果承認自己下內心的懊悔,就好像是否定了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