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不自信地說：“能行嗎？我有那能力？”
程其凡說：“不試試怎麼能知道，你這麼年輕，打算一輩子賣電話卡和假證書？”
小夥子說：“你找我來，就是為我指路的？你一定有事，你說吧。”
程其凡當然不是來為他指點迷津的，主要是通過談話判斷他的可信度。一番談話下來，他覺得小夥子本質不壞，基本可信。他問：“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小夥子遲疑了一下說：“我叫張為民。你是幹什麼的？”他想，能提出讓自己找個正當職業幹的人應該不是壞人。
程其凡說：“我剛才說過了，我已經退休。不過我現在在給一個朋友幫忙。我這個朋友開了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這你應該聽說過。就是受人家委托了解些情況，有時候還需要收集些證據什麼的。我們人手不多，業務也不均衡，有時候業務多了，人就忙不過來，所以我想找幾個臨時能幫幫忙的人，我覺得你頭腦靈活，能吃苦，想與你掛個鉤，如果我們業務多了，請你來客串一下行不行？當然，會根據業績付給你一定的報酬的。”
張為民高興地說：“行啊，這個工作還挺刺激的。”
程其凡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如果有活我可就派給你了？”
張為民突然又小心起來，他問：“你要我做的，沒有違法的事吧？”
程其凡逗他道：“你現在幹的不也是違法的事嗎？”
張為民解釋說：“賣手機卡不違法。我也不做假證件，隻是幫人家接接業務，也是客串性質的。我是幹不正當的事，但明顯違法的事我不幹。”
程其凡覺得這小夥子還是有幾分可愛的，他說：“好，我向你承諾，決不讓你幹明顯違法的事，行吧？”
張為民說：“行，那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有活就找我。噢，你叫什麼？”
程其凡說：“我姓魏，你叫我魏叔吧。”
張為民問：“我如果幹得好，能成為正式的嗎？”
程其凡不想給他太大的希望，說：“這種事隻能是客串一下，長期做並沒有多大意思。我建議你多考慮考慮旅遊。或許我以後能幫你。”
張為民走了。程其凡在茶館裏又獨自坐了一會。他想最好考察一下剛才小夥子說話的真實性。自己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如果被一個小夥子騙了，那太掉價了。掉價不掉價還在其次，關鍵是不能誤事。他想就從張為民說的媽媽是賣燒餅的這裏入手。他結了茶館裏的賬，踱到縣城的商業中心，果然看到張為民在兜售自己的手機卡。他站在一個隱蔽的牆角，遠遠的看著張為民。他打了個電話給董玉潔，告訴她今天自己不回去了。
天漸漸地暗了。不少人都收了攤，張為民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到了快8點了，他才收了攤回家。程其凡暗中悄悄跟上。
張為民走過一條橫街，來到一個賣燒餅的攤位，攤位後麵站一個50來歲的女人。女人見張為民過來，熄滅了爐火，封好。張為民則麻利地幫著收拾起物品，堆放在一輛小推車上，一邊推著走一邊摸起一隻賣剩下的燒餅啃了起來。
程其凡跟著張為民母子，一直看到他們走進一個院子。他從外麵打量著這個院子，看上去並不象是經濟條件特別差的人家。
第二天，程其凡再次約見了張為民。地點還是在那個茶館裏。
程其凡說：“我想請你到湖北的錦江市跑一趟，有時間嗎？”
張為民有些興奮地說：“什麼任務？”
程其凡說：“任務很簡單，主要是了解天訊公司為什麼把秦湖基地賣給德通公司。順便再了解一下近期天訊公司發生的大事。總之，什麼事都行，隻要是天訊公司發生的。”
張為民輕鬆地說：“這好辦。不就是打聽點事嗎。”
程其凡繼續說：“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切工作都要在不顯山不露水中進行，不能暴露自己，不能讓人家感覺到你在刺探什麼，最多隻能讓人家感到你不過是年輕人好奇，隨口聊聊而已。能做到嗎？”
張為民說：“沒問題。”
程其凡從皮夾裏拿出一疊錢說：“預付1000，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管了解到多少都要回來。你的路費、住宿費按實報銷。報酬是1500元。再說一遍，打聽多少沒關係，一定不能暴露自己。這可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基本素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