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斷前塵 第一百二十六章(2 / 2)

月娘一臉好奇的看著白秋水,宴羽生一臉興味的看著白秋水,白秋水吞吞吐吐的說:“我想見沈將軍一麵,可是沈府不見客,但是相爺您不一樣,所以......”

也難怪她今日冒失前來,實是煎熬的太久了,沈容溪回來八個月,因打仗途中多有不適,遂閉門不見客,聖上也一並免了其上朝來,再加上父親阻攔,所以這八個月裏,她是一麵都見不到,今日也是借口拜訪丞相才得以出門。

宴羽生說:“白小姐好不容易有事求本相,樂意之至。”他一口應下,卻並不急著動身,反是慢騰騰的吃了飯才準備,月娘見人都要離開,無論如何都要跟上去,不得,隻好同白秋水一同扮作侍衛模樣,白秋水看著月娘如今的模樣,腦中似有什麼劃過,實是熟悉的很,卻因心急著見到沈容溪而放下。

門外宴羽生前來拜訪,本依著沈容溪不見客的規矩,該是直接拒絕的,可來人到底不一樣,且口口聲聲說著有要事相商,不得已隻好進去請示沈容溪,出乎意料的,沈容溪不過聽了一個名字就讓人進來,倒不是真信了他有事相商,他們二人表麵不合,實則真沒什麼關係,能有什麼事?卻也知道宴羽生若是想要進來,總歸是會進來的,他阻攔了也沒用。

再看到其後跟著的人來,沈容溪便了然了,不由失笑,又是苦澀,幾乎是一眼,他便看得見她來,於他而言,她永遠都是最最獨特的。

“坐吧,二位。”,白秋水坐下,月娘也很是自覺的坐下,獨獨留宴羽生一個人站在那兒,這小丫頭果真知道什麼比較舒服,一點都不為他著想。

沈容溪也是一驚,他方才隻顧看白秋水,卻沒注意到另一個人,隻當是丞相身邊的侍衛,如今看來卻哪哪是“驚”字可以形容,熟悉的輪廓,可不就是年前離開京都的夜瑾瑜嗎?如今卻何以在丞相身邊,而且觀其形,較之以前,相差甚多。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在沈容溪的觀察之下,月娘是一點都察覺不到的樣子,反而拿起筷子,挑起肉絲,滋滋有味的吃了起來,絲毫沒有在別人家的自覺,宴羽生板起臉來,將她手中的筷子奪掉,月娘不解,去搶筷子,於是乎圍繞著筷子,二人之間爆發了一場無言的戰爭。

沈容溪越看越是奇怪,依著夜瑾瑜的性子,如何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太不應該,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深深挑起沈容溪好奇的宴羽生卻並不點明,就是讓他存著點猶疑來。

“丞相所謂的要事是什麼呢?”沈容溪單刀直入,實在是不想去兜圈子。

宴羽生指指白秋水,沈容溪便又問:“白小姐找沈某又是何事呢?”他話語一如往常的疏離,白秋水聽慣了除了心頭一刺也不覺得有什麼。

“相爺該離開了吧。”白秋水提醒道,宴羽生本還想看看進展卻也不得不告辭了,拉著吃得飽飽的月娘欲離開,沈容溪到底沒忍住,“敢問丞相身邊的這人是誰?”

“宴氏月娘,本相夫人是也。”

所以這人叫月娘,所以這人是女的,所以夜瑾瑜又跟這人是什麼關係呢,兄妹?可惜了,長得真是太像了,便尋來人去調查一番,猜測永遠算不得準的,你所想到的永遠都是別人想讓你知道的,所以他從不以猜測為準。

白秋水被晾在一旁,聽著他種種吩咐也不生氣,反而很是有興致,方才她也覺得月娘很是熟悉,可是記憶太遙遠,待到真的要回憶之時頓覺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沈容溪的事情辦完了,這廂白秋水看著時間也到了,怕是一會兒父親就要派人招來了,便起身道:“將軍,秋水要回去了。”

“嗯。”他未作挽留。

白秋水好不容易來一趟,又哪能什麼結果都沒有的離去呢,厚顏問道:“若是秋水明日來將軍一定要讓行。”

沈容溪忽地就忍不住了,“你一個女孩子獨身一人到我沈府恐招人話柄......”

“秋水不在乎。”還未待他說完她就急急阻止了那些話來,於他可能不算什麼,於她卻心傷極致。

“可是我在乎!”

“將軍在乎何不娶了我,便是那些個什麼言語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