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學們,這些問題下課我們再討論,現在我們開始上課!”看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班級,思君敲打著黑板,努力的維持秩序。
“在未講新課之前,有誰可以告訴我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間!”此話一出,教室裏頓時沉默。
“好,那請同學們先通讀一遍課文。”看著沒有回應的學生,思君隻好改變講課策略。
“老師!我真的快憋不住了!”夢蘇真是不想理這個學生,可他偏偏鍥而不舍地重複著這句話。是可忍孰不可忍,氣急敗壞的夢蘇把教科書一下子扔到講台上,班級氛圍立刻變得詭異。
“老師,我是真的憋不住了!”可偏偏有個不知死活的居然還敢再次開口。所有同學的目光便在夢蘇以及這個學生之間來回移動。
“走走!跟我去校長那說一下,趕緊回家換條褲子!”安然拉著學生就要找校長去。
“老師!”一個長著一頭敗草的女孩兒這時狼嚎地叫住安然。
“又怎麼了這是?哭什麼呀?”安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
“我拉褲子了,老師!”這個女學生撕心裂肺的哭說著。
“拉、拉、拉褲子……了……你!”安然將最後一個“你”字的聲調拔得極高,然後瞬間癱倚在講桌上,而這個女生看到安然的反應自尊心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受到傷害,哭聲是愈發的震耳欲聾。好像在控訴“我也不想拉褲子,人家也想給新來的老師留個好印象麼。”
“藥斯文!藥斯文!”鄭乾又喊了兩聲還是沒人答到,“藥斯文沒來麼?”鄭乾問道。
這時同學們把目光齊刷刷地掃向一個靠窗坐著的一個長“開了”的女同學。
“老師,我不叫藥斯文!”她這才極不情願地站起來。“老師,我叫藥勝男,勝過男人的意思。”
“什麼!”鄭乾一頭霧水地問道。可人家卻在沒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很“自覺”地先坐下了,
“大家都讀完了課文,哪位同學可以回答一下‘俄國十月革命的曆史意義’?”教室裏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那就先說一下‘俄國十月革命的時間’吧!”思君又換了一下講課思路。可教室仍然被沉默的氛圍所籠罩。
“沒找到麼?”思君不解地問。
沉默嗬,沉默嗬!
“老師我要上廁所!憋不住了!”夢蘇就這樣麵無表情、無聲地看著這名學生,而這名學生也是真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仍舊一次又一次地向夢蘇挑釁。
“憋著!”夢蘇真是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狠狠地甩出兩個字,便不想因為他一人而耽誤全班的學習時間,轉過頭開始寫板書。
“你給我回來!”就在夢蘇剛轉過頭的一瞬間,那名學生一出溜地跑出了教室,並且在下課之前也沒有再出現,而夢蘇硬是帶領著全班同學就這麼幹等著,夢蘇說,“什麼時候他回來了,咱們什麼時候再上課”。
“這倆孩子有些缺心眼,紅瓦房的那個和院裏有四輪車的那個就是倆人的家,你就辛苦一趟把倆人送回去吧。”校長便這樣簡單的下達了命令,安然看著左右兩邊的學生,再抬頭看看他們的家,想死的心都有了。
多麼令人期待的支教第一堂課呀!多麼讓人欲哭無淚的第一堂課呀!
安然的第一堂課,成了護送兩位“腦殘兒童”回家換褲子;夢蘇的第一堂課成了師生之間大眼瞪小眼的幹待;思君的第一堂課,成了個人有聲有色的獨白;鄭乾的第一堂課,成了爭論“你到底叫什麼”的唇舌戰。
這往後的課可怎麼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