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卿兒聰明得很,什麼事都心知肚明。”永夜輕笑。
餘莫卿冷笑:“我倒疑惑,你既然存心將第一莊的存在抹去,又何苦留餘學敏和阿若娜兩人在宮中?不怕哪天被牽扯到或是懷疑了?”她雖不知餘學敏進宮的具體的原因,即使餘學敏跟著四皇子,她也隱約猜到多多少少也是為了二皇子。隻是餘學敏雖圓滑的很,又有第一莊的身份擺在那兒,但她不信當年乾城之事對太子沒有衝擊力,當年包括宋幕在內,無不是真正參與其中的,更知道第一莊行蹤在此。第一莊趁機隱去存在,豈不是更令人生疑?而太子如此多疑,怎可能對第一莊沒有防範?
“也正因如此,餘學敏才自投四皇子門下。他向來足智多謀,自會化險為夷,無需多慮。”永夜兩眼帶笑,自顧自將餘莫卿的手拿過來牽著。
“你不怕四皇子一下躍居眾矢之的?五皇子的過往可曆曆在目呀……”餘莫卿眼神灼灼,想好好看看這妖孽如今的模樣。
“所以阿若娜隻是入住宮內的祀禮監,並沒有什麼背景。”永夜捏了捏餘莫卿的手,“卿兒如此關心他們,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我這幾年怎麼過的……”
“嗬,”餘莫卿冷笑一聲,“你還不是存心躲了我三年,我去哪裏關心你?你還有臉在這裏賣慘?”
“卿兒這話說得,果真是我的不是了?”永夜不怒反笑,竟俯身而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餘莫卿那張已經幹淨的小臉上。
餘莫卿並沒有後退,而是直視他毫不遮掩的灼灼目光:“死妖孽,本就是你的不對啊……”說完,觸目皆是那妖孽和以往一樣如玉麵龐和那股清逸風姿,她心頭惻動,不禁伸手將那妖孽的脖間一摟,徑直吻了上去。
誰料才將他的唇封住,男人便伸手將她腰間一摟,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攬,靈巧的舌頭猶如得到了許可一般早已伸了過來,逐漸舔舐她嬌嫩紅潤的朱唇。
一點一滴的吞噬,仿佛要將這甘甜品嚐個夠,才肯放開,連喘息的聲音都被悉數吞了進去,絲毫不留縫隙。
三年未見,熱情迅速布滿兩人的全身,唇齒之間的啃咬像是一種變相的發泄,都想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體內,再也不想離開。
時間像沙漏般迅速留去,好不容易品嚐了各自的甘甜填補這三年無數個落寞和空虛,兩人才肯鬆手,低喘著氣,各自相視一笑。
隻是想起這三年的種種,餘莫卿又迅速推開了永夜,冷哼道:“妖孽,我想你可不僅僅是為了見我這麼一麵才來獵場的吧?否則這幾年不是沒有機會,憑什麼非要趁這一次?你給我老是交代,到底是為了什麼?”她眼神像是一隻狼,危險中帶著逼問,絲毫不容忍抗拒。
永夜絲毫不舍得與餘莫卿分開距離,又坐得近了些,將餘莫卿往懷裏一帶,低語道:“確實因為太子對第一莊的懷疑,所以我才將第一莊隱沒於市,讓所有追尋之人無處可尋,也讓餘學敏成為遺孤般的存在,讓人無法探知底細……我既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不可能不把握,我來此是怕你一時衝動,未做好萬全之策,得不償失。可是如今隻見,你已然有所布防。所以我來靖州,也確實不僅為你……”永夜有些欲言又止。
“到底是怎麼回事?”餘莫卿聽出他的猶豫,不禁問道。
永夜墨眸轉而凝重:“暗閣的人跟到了靖州……”
餘莫卿眼前一閃,果不其然,難怪太子的衣櫃裏會有那塊碎玉,她抬眸:“我知道。”
“你知道?”換做永夜有些驚訝,“我既知暗閣效力聖上,隻不過他們向來出現的地方並不會有好事發生,我擔心不過,便跟來查探。隻是他們行蹤甚是詭異,令人無法找尋。即使他們沉寂多年,如今這能力倒是一點也沒變。”這樣一說,永夜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我也是無意發現,但派人去查並查不到暗閣的消息,”餘莫卿喪氣道,暗閣當真如此神秘,她又想到碎玉的事,有點不敢往下猜,“阿夜,你可知道上次在清花崗,除了你以為,他們也在爭奪昆侖玉?”
“原來是他們在與你交手?”永夜輕笑,“原本就是謀逆之事,所以我就想著趁機查探一下流安,將昆侖玉的事壓下來,還以為是什麼半路強盜,結果隻看到你勢在必得,那時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便就走了。原來是他們呀……”
“他們招式不差,甚是有些詭異……”餘莫卿沉聲道,她正想將後麵遇到金珂的事告訴永夜,和他一起討論一下,誰料這時門外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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