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
警察們為剛剛河無念關掉的聲音和畫麵感到怪異。河無念做事一向隨心所欲,但科長與他形同水火,許多事都會產生分歧。
這一次,兩人確是出奇地默契,對剛剛與柳泰武真正談論的事隻字不提。
而這些忐忑不安的警察之中,隱藏的最深的那個卻在無人知曉的時候流露出與平日完全不同的詭異笑容。
車道赫。
真正的岬童夷。
真是可惜呀。他悠然自得地想著,自己的翻版這麼快就落網了,希望他的家庭能夠把他快點撈出去,這樣一個對手,很難得呢。
看著他與自己當年神似的麵容,岬童夷不禁冷笑。
柳泰武,你能走多遠呢?
最好不要有我親手折斷你雙腿的那一天。
否則。。。。。。
次日,由於太炎企業的施壓,柳泰武被無罪釋放。
雖然在證人方麵沒什麼進展,太炎企業的智囊團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賄賂幾個高官還是很實用的。
即使有著充足的人證,隻要有著足夠的背景,法律就可以繞道而行。
從警察局走出來的柳泰武,卻在上車前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本該是第三次案件受害者的女子,此時正等在那裏。
記者的攝相機和照相機緊緊追隨著兩人。
他們很想知道當被害人看見無罪釋放的凶手時會說些什麼。
憤怒?仇恨?咄咄逼人?
人們饒有興致地旁觀,不假思索地議論紛紛,仿佛這兩人是史上最精湛的演員,他們是最忠誠的看客。
掃視著伸長脖子等待答案的眾人,柳泰武的心中一片迷茫。
我,真的要變成這樣的生物嗎?
直到他看見另一個身影。
那個站在角落靜靜望著自己的女孩。
那一眼的了然,將他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壓製下去。
她,知道我與河無念所做的交易了吧。
所以,才會想到用這種方法讓我取得受害人的信任了嗎?
傻瓜。
為了得到這樣的結果,你付出了多少呢?
說服受害者為凶手做假證,他可以想象有多不容易。
將眼光轉會到女子的身上,這一次,他會全力以赴與受害人進行一場對峙,在公眾麵前,擺脫自己的嫌疑。
而在自己出去後,會通過第四次作案引出真正的岬童夷。
看著對麵的女子,他內心的感覺很複雜。
雖然不會產生愧疚,但洛晨的努力,他不會輕易忽視。
麵對本該死在自己手中的女子,他內心的態度好了不少,揚起人們熟知的笑容,他對她打招呼:“你,過得還好嗎?”
他的話音剛落,女子的憤怒就像壓製不住一般,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僅是為了平息自己內心的憤怒,更多的則是對於之前柳泰武母親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所產生的怨恨。
雖然知道這事不怨他,但就當是對他敲暈自己的報複吧。
她的用力很大,柳泰武的嘴角出現了血色。
洛晨的身體幾乎不受控製地向前邁了一步。
終究還是不忍心。
柳泰武的心裏很高興,那女孩可並不像平時表現出來的一般對自己隻有淡漠呢。
警方在釋放他的時候就已對外宣稱,隻有這次是類似於的案件,而前兩次並未取得證據證明柳泰武就是真正的凶手。
雖然河無念和楊鐵坤都知道真相,但如果能證明真正的岬童夷,他們不介意冒險。
何況這次,知道秘密最多的洛晨也參與進來。
所以柳泰武並沒像河無念一般已經公布就被受害者追著打。
警方的監控雖有漏洞,但他們認為自己可以掌控柳泰武。
他們不知道的是,柳泰武靈敏的感覺和反追蹤能力。
一個能將犯罪現場裝飾得不留痕跡的人,大多有這篇與頂尖的反偵查技能。
對於警察的追蹤,他完全可以輕易識破。
洛晨之前在韓劇中看到過,柳泰武曾利用環境輕易擺脫警方。
一個運貨車,十字路口的紅燈,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金蟬脫殼。
對於警察的過度自信,她不知該說什麼好。
如果不是心甘情願,他才不會忍受這種待遇。
他向警方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告訴所有人真相。
所以即使在警局內部,也很少有人知道內涵,包括車道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