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藏起來呦~~好好藏起來呦~~好好藏起來呦~~好好藏起來呦~~
像是給警察一個響亮的耳光,眾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起來。
河無念趁機鑽進人群,女孩的屍體終於呈現在河無念眼前。
白色的布條係成魚線結,獻祭般的姿勢像在告訴人們無法挽回的結局。
惡魔想要釣魚的時候,為了減輕痛苦,獵物最好不要掙紮。
就像被咬鉤的魚,越是盡力的掙紮,垮得就越快。
恍惚中,似乎有什麼在河無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白色的布條。
柳泰武在見到自己時,好像拿了一個白色的布條,可是在他與自己離開後,那布條就不見了。
即使知道案件發生的時間和線索,他依然慢了一步。
“河無念。”有人在身後喚著自己的名字,他回頭,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映入自己的眼簾。
楊鐵坤,被自己視為仇人的家夥,此時正站在那裏。除了了然,不知為何,河無念竟從這個頑固的老警察身上看到一種濃烈的悲哀。
“久違了,回歸的岬童夷。”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腦中炸開。
來到這裏之前,他早已知曉自己衣服上被人動了手腳,他明明知道這可能是岬童夷的翻版送給自己的一份大禮,卻因急於想要追逐他的腳步而刻意忽略。
隻有開始,沒有結束,岬童夷所傳遞的信息中,竟然也有自己的位置。
河無念的心裏覺得有些可笑,被楊鐵坤這個冤家盯上,想要脫身,恐怕困難重重。
他從不在意自己的處境,他本就背負著罵名成長,這麼多年,除了對父親冤死的疼痛外,他早已麻木。
隻是就這麼深陷牢籠,卻未將真正的岬童夷繩之於法,他不甘心。
柳泰武,此時的河無念已經可以確定,柳泰武就是那個岬童夷的模仿犯。
自己的直覺並沒有錯,柳泰武這個人極度危險,隻是有些事情,並不是能夠預料的。
被扣上手銬以後,河無不掙紮,不反抗,甚至不做任何解釋。
他的心思此時已經轉到這次案件的另一個疑點上。
是誰報的警。
聽那個與自己相熟的女警察說,稻草場的老人並不是報警的人,雖然屍體出現在他家,這也是為什麼最開始警方會將他當做嫌疑人。
那個報警的人有意隱藏了自己,警察局這種具有高效追蹤係統的地方居然找不出她。
如果不是楊鐵坤急於將岬童夷抓捕歸案,隻怕他也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既然自己被當成岬童夷,幹脆就借此機會將一切調查清楚。
此時的柳泰武正看著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吳瑪利亞,忽然想起了前幾天所見到的洛晨。
褪去了單純與善良,像是由繭化蝶般的蛻變。
女人,都這麼善變嗎?
就像自己的母親,在經曆丈夫死後,就將自己一個人留在療養院,帶著弟弟奔赴國外,像圈養一隻畜生一樣除了食物和水,不再關心一絲一毫。
“醫生在那裏,是因為想要見到岬童夷嗎?”
吳瑪利亞倒茶的手就那樣靜了一秒鍾,隨後又像什麼都沒發生般看向柳泰武。
曾有一位工作在FBI經驗豐富的老者說過,當一個人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他的生理會促使他做出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或直麵,而是靜止。
就像對身體保護所促成的下意識的動作,比如大家聚在一起吃飯,各自做著不同的動作,這時忽然有人推門而入,大家都會維持著原來的動作不再繼續,就像時間停止了,本來應該喧鬧的場景會忽然變得靜止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