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讓我把話……把話說完麼……好不容易……咳咳……”她微喘著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聽著,我聽著!你會沒事的!”
“我說……我說我理解你師傅的感受了,我……我也愛你,不要……不要你報仇,要好好地愛你自己……”
“我求求你暫時不要說了,你會好起來的,你不要任性!”
“對我的……表白,你……怎麼這種態度……”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竟嬌俏一笑,“慕容前輩……是不會……為難你的。”
“表白?我也愛你的,你快好起來!隻要你好起來,我什麼都答應,慕容前輩,你救救她,我怎樣都可以!”
“是……你真傻,還是……我癡呢,竟然會愛上你!不過……我還是……想要當你心中的唯一!你……答應麼?”
“好!我什麼都答應.”
“是不是我一直都做錯了,如果知道……嗬嗬,算了。不要……忘了我。”她自語喃喃著,聲音越來越輕,然後緩緩閉上了她的眼,再也不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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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到那抹粉白色的身影,微微一愣神,那明明是個白皙玉般的水靈人兒,我怎麼會看到“她”的影子?自嘲地笑笑,視線卻始終沒離開那抹粉白的影子。與她相伴的也是個絕色的人,那一身出塵的青衣恍然如見仙人,飄渺的不似凡塵該有,好似隨時可能離去。他們在一起,快活地笑鬧著,就像當年的我與“她”,不不不,他們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們……應該比我們幸福!
當我發出聲響引來那抹粉白色的注意時,連我自己也詫異自己的舉動,隻好閉上眼不讓來人看見我的無措。
她竟然跑來摸摸我的頭,還給我的栗子,真是調皮!
小心地睜開眼,卻看見她後退了兩步,心中不覺溢出悲傷。不是應該早已麻木了麼,難道是因為她有“她”的影子?是的,她有“她”的影子,隻是影子。她也是個擁有超凡智慧的孩子,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可是她沒有“她”的陰鬱,偏激,是因為她不會從小被人當作不詳之物,被人拋棄麼?
她沒有走,我又有了說不出的欣喜,惡作劇地還了她個栗子才和她開口說話——這是我和“她”建立的平等對待關係。
那個青衣之人卻於瞬間閃至眼前。瞥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梅花,或許他……並不如表象那麼的……
很顯然,他對她很寵愛,這從他對她溫柔的動作,與對我刹時漏出的決絕寒意可以看出。他會將自己如此強烈的感情直接得外漏,讓我吃驚,也讓我羨慕。可是一個年齡還不足自己一半的小子的威脅對我還不算什麼。
和他的爭論中,我確定了自己對他的看法,但是他的才智也足當此道!
她竟然能想到以“溫度”與“樂聲”催梅綻放的方法,還有她時而流露的淨慧,她比“她”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她是他的唯一。
她竟也想勸我還俗,以前“她”也幹過,雖然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我不能跟著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隻能就此別過。
臨別時,她說“喂,光頭二戒,如果你真能弄出個二戒廟來,我們一定去捐香火錢!”,嗬嗬,或許弄個二戒廟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