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絡腮大漢(2 / 2)

蘇莫聽他二人曹二爺錢老弟稱呼,料定這個姓錢的也不是善類,將劍拿在手上,道:“閣下有何貴幹?”姓錢的嗬嗬一笑,道:“在下錢鬆,我們曹二爺見公子左有絕世美人相伴,右有稀世名劍在身,知道公子定非泛泛之輩,想請公子過去喝兩杯酒,大家交個朋友。”蘇莫冷笑道:“閣下的酒在下可不敢喝,若是想請在下的劍過去,實話和你說,在下的劍清淡慣了,不會飲酒。”錢鬆笑道:“這位公子真愛說笑。既然公子不吃錢某的敬酒,那也罷了,一會兒曹二爺的罰酒公子千萬不要推脫才好。”說著,展開折扇輕輕扇了兩下,又走回去了。突然錢鬆一側身,隻見半空中竟飛來一個酒碗,來勢甚急。原來那絡腮大漢乘錢鬆遮了蘇莫視線,要打他個毫無防備。

蘇莫本學了舊布上的身法,躲花雨的幾片花瓣尚綽綽有餘,這酒碗自不在話下,可卻怕那酒碗打傷身旁的秦晚語,忙揮劍向酒碗打去。正當兩物相撞之時,心中一凜:壞了,昨夜用劍格擋花瓣,險些脫手,自己內力似是大不如前。隻聽叮的一聲,果然那大漢內力驚人,蘇莫右掌一陣劇痛,長劍脫手,落在地上,酒碗也摔了個稀碎。

絡腮大漢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個草包,也配在這逞好漢!”一語未了,掌帶勁風,已然打了過來。蘇莫來不及撿劍,忙道:“秦姑娘,快閃。”可大漢無意於寶劍,隻著意於蘇莫。幸而蘇莫學了舊布上的身法,左閃右避之間,絡腮大漢雖掌力雄厚,竟絲毫打不到他,盛怒之下,怒吼一聲,將一旁的桌子打了個粉碎。正在此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女子,詫異的看著他們,匆忙走到紅衣女子那群人身旁,悄聲說了幾句話。

蘇莫趁那大漢分神之際,忙身如狡兔一般,要拾那寶劍。誰知錢鬆早已埋伏在一旁,見蘇莫俯身拾劍,折扇微搖,幾支銀針已然向蘇莫射了過來。秦晚語忙叫道:“蘇公子,小心暗器!”蘇莫心中一慌,絲毫沒看到銀針從何處射來,匆忙之間,渾身一陣陣刺痛,數枚銀針已悉數打在身上。那大漢見狀,大喝一聲,一掌又拍了過來。蘇莫身中銀針,渾身酸痛無比,知道難逃這這一掌,隻能勉強伸出右掌相擋。隻聽哢擦一聲,右手竟被打斷了,蘇莫痛的大叫了一聲,又兼之銀針之痛,已是痛不欲生,眼中漸漸模糊起來,隻見似是秦晚語拾起了劍,逼開了絡腮大漢下一掌,眼前一黑,已是失去了知覺,暈了過去。

“啊!”蘇莫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秦晚語忙走了過來,道:“蘇公子,你怎麼樣了。”語氣頗為關切。蘇莫緩了一下神,忽覺右臂微痛,向秦晚語道:“秦姑娘,我這右手……”秦晚語道:“蘇公子,你右手本那賊打斷了,幸而有個紅衣女子精通醫術,將你右臂接上,說道你隻需休息半月,便可痊愈了。你身上的銀針也拔出來了,所幸那針上沒有塗毒。”蘇莫微動了動右手,雖是依然疼痛,斷骨果然已被接上了,隻是身上被銀針刺中的地方還有些酸痛。

秦晚語道:“也算是巧合,那紅衣女子卻是雲散堂的人。”蘇莫忍不住道:“莫不是那個代芳墨吧?”秦晚語笑道:“她那一桌上全是女子,邦言又不在其內,代芳墨如何會在?”一句話說完便有些後悔,想起在石後聽到的對話,雙頰飛紅,忙轉過頭去。蘇莫見她嬌羞無限,尤顯姝美,心中不禁一動。隻聽秦晚語道:“說來也奇怪,自你昏倒後,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長嘯,那夥人飛也似的便跑了,也不知是仇家還是誰。”蘇莫道:“我看他們平常作惡多端,無法無天,仇家定是不少,也虧的他們走了,不然……”秦晚語點了點頭,道:“蘇公子,過了這大半日,想來你也餓了,我去叫店家做點飯菜來。”蘇莫驚道:“我竟昏了大半日?”秦晚語道:“正是,現在已是過午了。”一麵說一麵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