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來了。”黃媽媽迎上來。
“憶童。”另一個聲音響起。
憶童定睛一看,有些意外地看見梵司廷。
“梵司廷?你。。。。。。你來找我爸爸嗎?”
“不是,我來找你。”梵司廷從沙發上站起,走向她。
“找我?”她不解。
梵司廷指指放在桌上的東西“我讓冷醫生配的特效藥,治感冒應該很管用。”
他特意給她送藥過來?
憶童看看桌上的藥,又看看他柔和的眸,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她知道他對自己好,可是自己無法回報,這種境況讓她既內疚又為難。。。。。。
“梵司廷,你。。。。。。”話還沒說完,一陣暈眩襲來,讓她幾欲站不穩腳,身子晃了晃。
梵司廷見狀,立刻伸手扶住她,卻感覺到她的手心出奇地燙。
他的大掌探上她的額頭,觸摸到了一片熾燙。
她發燒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黃媽媽還一個勁地喊“小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
“她發燒了,我帶她去醫院。淩先生回來後麻煩您跟他說一聲,我會聯係他的。”梵司廷
說著,將憶童抱起,走出大門。
憶童腦子有些迷糊地半眯著眼,輕拍他的肩膀“梵司廷,我,我不要緊,我可以走的,可以自己走。”
“聽話,別動。”梵司廷緊了緊手勁,大步不停。
醫生仔細地看了看體溫計,轉過頭對一臉著急的梵司廷說“四十度,高燒。”接著看向護士,囑咐“我開個處方,要立刻進行皮試,掛點滴,敷上冰袋。”
躺在病床上的憶童意識開始模糊,頭沉得像灌了鉛,呼出的氣息灼熱,口幹舌燥,身子忽冷忽熱,還伴著酸痛感。她難受地想輾轉身體,但是全身無力,隻能微微轉動頭部。
看著她臉上一片異樣潮紅,梵司廷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急如焚。看她那麼難受,隻恨自己不能替她生病。
護士拿著針走過來,要給她進行皮試。她撩起憶童的袖子,塗抹上酒精。
發燙的皮膚感覺到酒精帶來的涼意,憶童努力張開眼,映入眼中的是尖利的針頭。她心中一緊,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裏縮,猛地抽回手。
她的舉動讓護士和梵司廷頓時訝然。
憶童很怕打針,從小就怕,雖然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還是怕。她自己也覺得很丟臉,但就是克服不了對針頭的恐懼。
護士欲把她的手拉過來,她不肯。
她望向梵司廷,大大的黑眸中滿是懇求。
梵司廷了然,卻也一時無措。
憶童啞著聲說“我可以吃藥,吃很多藥,不要打針。。。。。。”
“。。。。。。不行,必須要打針。”梵司廷狠下心不看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護士麵前。
她瞪大雙眼,看著針頭紮進皮膚,唇咬得泛白,另一隻手緊緊拽住梵司廷的袖子。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手背“沒事,就一下而已,很快就好了”
護士走後,梵司廷將冰袋敷上她的額頭,俯首輕聲問道“很難受嗎?”
憶童下意識地點頭,看到他皺眉了,又搖搖頭。
他握著她的手,看著她不說話。
漸漸地,眼皮重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她恍恍忽忽地睜開眼,,一眼看到了依然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的梵司廷。
梵司廷看她醒了,連忙傾身向她“感覺好點了嗎?還很難受嗎?”
憶童感覺不到有什麼變化,不知如何回答,愣愣地看著他。
他將額頭抵上她的,喃喃道“還是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