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六(1 / 3)

紅梅揚手快捷拉上窗簾兒,遮蔽住窗外夜色。輕柔嫻熟地脫下襯衫,摘下乳罩,褪下內褲和紫紅色褲頭,淩亂揚在廚房一角小方凳上,兩手把毛巾揉進臉盆,匆匆擦拭身軀。“饑渴”中的她,緣於乞望“喝水”,雖然忘記將冷水升溫,但是冷水撩潑在肌膚,她並沒能感覺到涼意。丈夫從遠方歸來,令她心房“怦怦”顫動,渾身上下浮動著熾烈的灼熱。愉悅與甜蜜在她的內心深處融合一起,春潮般湧動,卯勁兒撩撥著她的欲火。此時的紅梅,與正逢久旱的花朵別無二致,渴望快快樂樂接受丈夫給予她的雨露滋潤。

紅梅上身戴銀白色乳罩,下身裹著一條極薄的三角褲頭,腳上趿拉雙拖鞋,一步挨著一步,緩緩從廚房飄飄然走進臥室。

台燈柔和的燈光照耀在丈夫身上,旅途中奔波勞累的他,臉上掛著疲憊,微閉雙眼,舒展著兩隻胳膊,赤裸裸癱軟在床麵,等待與妻子親熱。紅梅光潤的皮膚挨近床邊,兩隻水汪汪的眸子含情脈脈注視著丈夫,既而,上身像不聽自己使喚似的飄悠在丈夫寬大的胸脯上,貪婪吸吮他肉體上男人的氣息。。

程仁威緩緩撩開眼皮,眼珠透過眼縫溜著妻子問:“紅梅,離家多日,你和孩子都想念我吧。”

“當然啦,小梅在姥姥家聽說爸爸這幾天要回來,可高興啦。”

紅梅上床臉蛋兒緊緊貼在丈夫脖頸。程仁威兩隻小臂順勢合攏,摟抱住妻子輕盈柔軟的軀體,他翻過身,雙手熟練地褪下妻子褲頭,努力滿足了妻子的生理需求。但是,妻子乞望獲得的雨露,滋潤得比較膚淺,也很平淡,“饑渴”中的她滿打滿算,隻是“喝”個半飽,令紅梅隱約萌生那麼點兒空虛和失望。

強烈的陽光被粉紅色窗紗過濾,照射在夫妻二人合蓋的毛巾被上,柔和輕緩。

“鈴……鈴……”一陣兒急驟的電話鈴響,吵醒了熟睡中的兩個人。程仁威伸手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耐煩地用手抓起話筒:“喂……我是……啊!盧玫……”講到這裏,他的臉色掛上苦笑和無耐,語言由強硬變鬆軟:“什麼……賓館二0五號房間……那好,我立刻就到……”撂下話筒,程仁威起床洗漱完畢,換上西裝褲白襯衣,像煞有介事地同紅梅說:“公司來人辦業務,我得馬上去,午飯別等我了。”說完,欲往門口奔。

“小程,還沒吃早飯呢。”起床的紅梅追到走廊呼喊他。

“不用啦,我到賓館隨便吃點什麼。”程仁威走出門外,“叭”地關上門。

“噔……”急促的下樓梯腳步聲由近及遠,沒了動靜。紅梅沉下臉,輕聲嘟囔一句:“真掃興,剛回家就被催走了。”

紅梅草草吃過早飯,換上杏黃色連衣裙,走出門外欲去媽媽家接回小梅。她回身從手提兜內掏出暗鎖鑰匙,準備鎖門之際,見門旁綠色信箱裏有一封書信。她打開信箱,拽出信封掐在手裏認真看看,上麵清晰寫著自己家的住址,收信人一欄中書寫“史紅梅收”四個大字,寄信人地址是丈夫所在公司。怎麼?丈夫的來信,不對啊,他預先知道自己欲回家,事先來了長途電話,幹嘛寫信呢?再說,信封上的鋼筆字也不是丈夫的筆跡。紅梅滿腹疑惑,返身關嚴門回到臥室,好奇地撕開信封開口,坐在沙發上,寫滿鋼筆字跡的信紙攤在手中,信中內容展現目光下,逐漸明朗:

紅梅大姐:

您好!

想必收到我——一位與你素不相識女人寫給你的書信,一定覺得很唐突吧。我作自我介紹:名字叫盧玫,二十四歲,與程先生同在一個公司共事,他擔任我的上屬,我與他之間是親密的朋友。兩年前,程仁威先生胸懷大誌,風塵仆仆投奔到程老先生投資的公司謀事,我與他便一見鍾情。共同的誌向情趣,令我們之間的共同語言與日俱增,情感日益加深。我從心坎兒上欽佩程先生商場上所展示的雄才大略,在他的領導下,公司經濟效益連年遞增,生意火紅。他喜歡我漂亮嫵媚,做事認真,公司業務料理得井井有條,又善於逢迎公司繁忙商業往來……他終於被我年輕美麗的嬌容,婀娜多姿的形體,天衣無縫的辦事能力所傾倒,來公司不到半年時間,我們兩人便同居在一起,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對我體貼入微關懷倍(備)至,我對他舉案齊眉。我們二人之間相濡以沫,相互盡到丈夫、妻子的職責和義務。我也是位女人,每一位女人都擁有自己的追求與向往。將心比心,可以想象出你的苦衷。可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關係一旦確立,是令人心馳神往難解難分的,當然其中也包容自私。我之所以隱瞞著程先生,私下給你寫這封信,目的是使我與程先生的暖昧關係明朗清晰。過幾天,他將回到你身邊,但那隻是短暫的。我殷切等待你仔細思索感情與婚姻方麵的問題,同時也希望紅梅姐能妥善解決此事,因為你與程仁威之間的婚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