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真的很難取舍,兩個都很好。一個有愛也有其他東西,另一個非常非常有愛。論到生活,黃小弟不夠阮總有錢,可和陳姐一起,兩人齊心協力,未必過得差。如果陳姐是沒能力的人,像我這樣,當然要追求其他東西,可她不是呀,她需要的隻是愛,那有什麼理由兩個人不在一起。”“傻瓜,當然是還不夠愛。另外有可能,陳姐不敢相信黃小弟的愛,那隻好讓時間來證明。反正是騾子是馬,溜完就知道,說的好聽也要等考驗。”沈玨說。也許,她更明白陳冶的心理,愛的信心不容易找回來,除不信別人外,更不信自己可以再次投入地愛一場。得到以後失去,比從未得到更傷人。她,沈玨,不是偶爾也會揣揣不安,憑何而來的好運氣,可以得到張家晨全心全意的愛。
她傻不拉嘰地想問,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為什麼人海茫茫中隻愛上我?
他是這麼的好!
好到她不敢信自己的運氣,是不是從前的厄運已經全走了。
“那個人,”鄧陽陽小心翼翼地問,“你已經不在意了?”
那個啊,曾經為他笑過哭過,如今她要謝謝他,如果他不和她說清楚,隻把她留在身邊,她怎麼會遇到別人,真正愛她的別人。如今記起他,淡淡的,不後悔,不感傷,隻要沒失去愛人的能力,會有快樂在等她。
“祝他好吧。”她笑笑說。
阮明年問,“晚上要不要我過來買單?”
陳冶笑,“省了。沈小玨說今天純女性派對,放男人假。”
他替她掠劉海,“別喝酒,玩得高興。”
車開出去,黃微嗤一聲笑出來,“情深款款的,我都不敢吭聲,怕破壞氣氛。”鄧陽陽附和,“就是就是,叫人看了羨慕。”沈玨比較厚道,“還好,沒舞台對白。”鄧陽陽反對,“關鍵是眼神,嗯,特默契。”陳冶悠悠地說,“你們折騰吧,方向盤在我手裏,一不留神駕駛員可不保證開到哪。”鄧陽陽嘴快,“陳姐,我聽說你申請內部轉崗,轉去做行政?”朱文靜擰一把鄧陽陽,急忙申明,“不是我說的。”陳冶很平靜,“沒事,差不多批下來了,估計下周下調令。”黃微冷靜地問,“為一個人,值得嗎?”
不為任何人,為自己。
她累了,想換生活的方式。從前想過,卻不敢。要經過這些事,才發現失去沒想象中可怕,得到也不如意料的快樂。既然如此,她心平氣和開始尋找新平衡,一步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