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學刀劍武術,你會嗎?”格格想了一下問道。
陸知節搖了搖頭。
“那打鼓唱戲?”
陸知節再次搖了搖頭。
“洗衣做飯行吧?”
“這個更不會了!”陸知節反倒被逗笑了。
“切,什麼都不會憑什麼當我師傅!”小姑娘咧嘴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屑。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陸知節絲毫不以為忤,也衝格格咧了咧嘴。然後便朝餐桌走了過去。
這時格格才發現人群後麵的葉知秋,好奇地打量著他;葉知秋也看到了格格,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下了頭。
“咦,你叫什麼名字?也是來當師傅的嗎?”格格好奇地問。
葉知秋慌忙搖頭:“不是,我也是學生,我叫葉知秋。”
“葉知秋?男子漢怎麼取了個女孩子的名字?”格格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解。
葉知秋不知如何回答,臉脹的通紅。
“你好,我叫呂昆侖。”一向沉默阿爾泰竟然主動葉知秋朝伸出手來,說得是蹩腳的漢語,替葉知秋解了圍。
“你好。”葉知秋感激地伸出手來。
終歸是孩子心性,三人很快便熟稔了,玩在一塊。
“這是貓嗎?”葉知秋指著格格懷中的小獸好奇地問。
“現在是。”格格認真地點點頭:“不過等它長大了就會變成老虎!”說完,格格輕輕撫摸了一下幼獸的腦袋,格木閉上了眼睛顯得很是享受,伸出舌頭舔了舔格格的手掌。
“貓會長成老虎嗎?”葉知秋很是奇怪,不解地問。
“怎麼,你以為我在騙你?”格格眼睛一瞪,嚇得葉知秋慌忙搖頭,直說不是。
格桑的手藝當真了解,不常烹飪的漢式菜肴竟然也做得色味俱全,眾人都是讚不絕口,周青也莫名的高興起來。季烈、陸知節的讚賞是沒有價值的,在這之前他們能把食料弄熟吃已屬不易;周青、雲大必定會說好的;倒是白向生夾了塊紅燒肘子,嚼了半響,然後一丟筷子拍手稱讚起來,如此格桑的臉上才露出些喜色,論吃食品味白向生稱得上大家了。
雲大自從腳傷之後便很少飲酒,隻在沒人的時候自己會獨飲一杯;周青和白向生也沒喝多少,並不是因為收斂,而是壓根就沒有多喝的機會。陸知節和季烈直接包圓了,二人真是酒逢知己,你來我往喝得麵酣耳熱。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陸知節喝出了些意興,搖頭晃腦唱起詩來。
季烈自然是不懂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陸知節,心下隻當這私塾先生竟然也會唱些小曲。
陸知節見季烈並非知音,晃了晃酒杯,轉而又念:“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不明白。”季烈搖了搖頭。
陸知節也不意外,淡然一笑,再道:“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君王。金樓玉闕懶歸去,且帶菊花醉雁翔。”
“這個好!好詩,當再飲一杯!”聽完這首,季烈竟然連連點頭,又給陸知節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這個好在哪裏?”白向生和周青都有些不解,同聲問道。
季烈一口幹完了杯中酒,長歎了口氣,顯得極為享受,方才緩緩道:“若不說好,隻怕先生要一直念下去,這酒便沒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