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西玥18(2 / 2)

“嗯,我需要你的消息。”

左人鮮聞言眸光暗淡:“說好的,你欠我一個人情。”

“這是自然。”左人鮮給我一張卷好的皮紙,大小剛好夠塞進衣袖而不被察覺。

“三天內看完,不然就什麼也沒有了。”左人鮮叮囑我。

我有些猜測,因為左人的話可以說出來,昨天在千顏閣的三樓,我隻聽出一間房有人,卻沒想到不是左人鮮,所以:“鮮人,我能這麼稱呼麼?”

左人鮮眸光微閃:“隨你。”

“你昨天並不在那裏,至少不全在那裏。”周圍盡管聽不到人,我還是放低音量。

左人鮮突然盯著我,狹長的鳳目已帶笑意:“如何?”

“實力,像我就沒有,我在哪就是哪。”那些長著腳的會風一樣的跟著你,晦暗不明。

“我曾說過,若是你跟我走,円敬未必找得到,那並不是空穴來風。”既然他不是円敬一夥的就好。

“鮮人,你的信紙若是在雨天遇水即化就更好了。”

左人鮮笑意不減:“所見略同,正是這樣,若是信不到達,就會化散消失。”

我興趣始濃:“那千顏閣的實際主人”

“是我。”左人鮮顯得低調而平靜。

“你曾說過阿鸞就是我,那你的調查中,我是怎樣的?”

“準確來講你不是阿鸞,你是被,”左人鮮猶豫了一會,“阿嬤收養的孩子,在十歲那年遇到了阿鸞,隻是你對円敬說你叫阿鸞,而真正的阿鸞在你十二歲半時離開了你,她遇見你時是乞兒,還帶著一條病亡的狗。”

我從剛開始的好奇變為震驚,一個細節都不錯,不對的是我遇見円敬:“可我不認識円敬。”

左人鮮直視著我,確定我不在開玩笑:“我的消息不會錯,並且,你看了皮紙後會更篤定,你的阿嬤,有多保護你。”

我沒有再說話,想著鮮人的最後一句話。

“於你而言,円敬是誰?”左人鮮接著說。

我覺得沒必要欺騙他:“直覺裏,我和他不是一路,或者說是對手;現實中,我是個假阿鸞,円敬是真円敬。”

“你沒有我想象中那樣脆弱。還有,円敬沒有問過阿鸞的消息,那天,你走後他就追了過去。不過,直覺總和未發生的事有關。”左人鮮話裏有話,即告訴我円敬心裏有我,又認同我的直覺:直覺裏,我和他不是一路,或者說是對手。對手,我憑什麼,我有什麼。

左人鮮和阿嬤有些像,他們都知道事情會那樣發展,然後留給我一個模糊的音調。

回到自己的居室,左人鮮的聲音如霧一樣彌漫在雨中,又消散不掉,“那天我說的話,一直有效。”跨出門檻的一刹,左人說。那天在廳堂,左人隻說了兩句話,我不會傻到分不清,我又真希望我聽錯或記錯,左人鮮開玩笑說帶走我,時隔一月,他真的把玩笑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