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夫人。”
回家的路上有些無聊,夏純白拿出手機,登上微博,無聊的刷著網頁。
習慣性的到那個人的微博看看,卻意外的看到一個讓她驚訝的微博。
“尋找memoria”
熱門微博,下麵評論無數,莫名其妙的微博,夏純白卻驚訝不已,隻因為微博的配圖,讓她熟悉。
不敢確定,夏純白催促柯叔快點回家,“柯叔叔,快點。”
聽著夏純白語氣裏的焦急,柯叔一邊加速,看著後視鏡裏的夏純白,問她,“少夫人,怎麼了?”
“一點小事。”夏純白不知道怎麼跟柯叔說。
看她不說,柯叔謹尊下人本分,沒有再多問了。
車子剛在流金府嶼停穩,夏純白就徑直推開車門跑下去。
一陣翻箱倒櫃,弄得滿頭狼狽,卻兩手空空,夏純白癱坐在床上,喃喃自語,“不見了!”
……
司穆低頭看著手裏的筆記本,思緒幽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自從撿到這個筆記本,對於筆記本的主人,司穆越來越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作出這麼完美的曲子。
天生冷情的他,頭一次大張旗鼓的尋找一個人,他以為,稿子丟了,那女子肯定回回來找,所以他每天都會去那家咖啡館,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卻每一次都無果。
調查過周邊的監控錄像,他隻記得她的背影,當時又都是午休後上班高峰,人流量很大,整整看了一下午,才在人群中找到她,她的人影,最後消失在一個小公司,他派人尋了去,卻得到消息,已經離職了,有一次失望而歸。
隻能說,司穆他運氣不好,派去的人去查夏純白的方案,那天,剛好杭鸞也派人為夏純白辭職,也順便消除了她的記錄,才使得司穆的人撲了個空。
大海撈針般的找發,尋了許久,花了大量的人力資源,都沒有找到人,這樣的結果,司穆很失望,卻又對這個神秘的女子越發的好奇。
直到有一次,他的助理說某明星又生病了,什麼什麼是不是在博取關注度,等等,等等……
讓路過的司穆猛然一震,想到自己的身份,過去可以利用自己本身的資源,尋找他要找的人。
所以他立刻把筆記本拍了照,放到自己公開的微博上,以此找到筆記本的主人。
一天微博發出去,瞬間在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猜測,這是什麼,是在找人?還是在做什麼。
緊緊幾分鍾,評論過千,卻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為了沒有任何遺漏,他每一條評論都仔細查看,生怕錯過了。
對於他的執著,幾個要好的兄弟都說他走火入魔了,為了一人不認識的女人,如此大張旗鼓。
連他自己都有時候認為,他是不是中邪了,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
然而,過去了一個月,什麼消息也沒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有時候,他想過,或許那個女子她已經出國,或許這筆記本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叮咚——”一個清脆的提示音打斷了司穆,他抬頭看去,微博頁麵,提示有個私信。
又來一個,每天給他私信的人很多,有工作上的事情,也有粉絲的問候,他都一一查看,隻希望有他想要的信息。
每一次失望而歸,讓他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平靜,這次,同樣,帶著平靜的心情,點開私信。
驀的,他的瞳孔放大數倍,臉上欣喜一閃而過。
一封來自“夏家姑娘”的留言:
司穆先生你好,冒昧打擾,我姓夏,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您在xxx路咖啡觀撿到的筆記本可能是我的,很抱歉今天才看到,這本筆記對我很重要,希望司穆先生能把它還給我!
握著鼠標的手,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片刻,鎮定了下來,發出一串話。
司穆:如何證明是你的?
夏純白發完私信就在電腦前守著,她以為沒多大希望司穆能看到,她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卻沒想到,幾分鍾後會收到回複。
夏家姑娘:第一頁,《祝福》是我創作的第一個曲子,那時候,從小陪伴我的寵物蘋果兒死了,為它祝福,希望它在天堂安好,第二個曲子,《失》講述的是一個灰姑娘暗戀一個王子,不畏懼困難,勇敢追愛……筆記本遺失潛的最後一個,我還沒來得及取名,那隻是草稿,講的是女孩遇到了人生中的十字路口,她很迷茫,不知道如何選擇。
夏純白一口氣說了幾個自己作曲時候的心情,希望以此來確定自己的身份。
末了,又補了一句。
夏家姑娘:現在您相信了嗎?
等了一會兒,等得夏純白以為那邊的人已經下線的時候,一條新消息發來。
司穆:抱歉,因為有太多的人冒領,所以我要仔細詢問。
夏家姑娘:沒關係,司穆先生,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約個時間,我去到您那把筆記本帶回去。
遠在高樓大廈頂層的男人,側頭看著窗外,俯視著整個城市的麵貌。,半響,他回她。
司穆:明天上午我有空,約在你丟筆記本的那家咖啡館,上午十點。
發完,司穆緊盯著電腦,呼吸有些刻意的緩慢,直到那邊發來答應的信息,他才猛然送口氣。
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見一見那個筆記本的主人嗎?
明天,明天他就可以看到那個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了。
是的,怦然心動,僅僅一本筆記本,和上麵的曲子,堂堂鋼琴屆的新秀,落陽城屈指可數的大家族之一的司家繼承人,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悄然心動了。
“夏純白,你真是笨到極點了,筆記本丟了一個多月,你竟然沒有發現,真是越來越想阿雅說的,有蠢又白!”臥室裏,夏純白罵著自己,答應了司穆的約見,正好她也想當麵謝謝這個撿到她筆記本的男人。
對於這次見麵,夏純白的期待並不比司穆少,曾經她聽過司穆彈琴,舞台上,司穆往我的沉浸在自己的鋼琴世界裏,優美的曲調,流暢的聲線,以及完美的琴技,都讓她崇拜,這樣子的司穆,是她此生想要追求的,她渴望成為司穆那樣的鋼琴大師,她想讓很多人聽她彈琴,讓更多的人肯定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她在為自己的夢想奮鬥。
……
“少夫人,想什麼呢?這麼高興!”次日清晨,柯媽拿著早餐,放到夏純白麵前,看著她難得的喜悅,不禁被她同化。
見偶像的心情,說了柯媽也不會懂得,“嗯,等下出去。”
牛頭不對馬嘴,柯媽隻當夏純白沒聽到,轉身離開,繼續忙活自己的。
吃了早餐,夏純白看著客廳裏的時鍾,距離十點還有兩個小時。
“好慢啊~”客廳裏,夏純白無聊的翻著電視頻道,心思全都在見偶像上,半點兒看電視的欲望都沒有。
好不容易到九點,夏純白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臥室,不為別的,在樓下磨蹭時間,她竟然忘記了為自己裝扮一下。
第一次見偶像,夏純白想,自己一定要隆重,不能讓偶像對她有不好的第一印象。
等到她打扮好自己,還特意化了點淡妝,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驚呼一聲,夏純白拎起包包,急急忙忙下樓。
樓下,柯叔早已等待在那裏,看到夏純白下來,搶先一步拉開車門。
“謝謝柯叔!”坐好,係好安全帶。
啟動車子,柯叔看著後座緊張不已的夏純白,出口問她,“少夫人,隻是去拿個東西,放輕鬆點。”
夏純白聞言緊抓包包邊緣的手一頓,幹幹笑到,“柯叔,我沒緊張。”
知道她嘴硬,柯叔嗬嗬笑了下,沒在說話,把車開的穩穩的。
二十分鍾後,一輛高級轎車停在xxx路咖啡館右側。
“少夫人,車子隻能停在這裏,需要我陪你嗎?”停好車,柯叔有些擔心夏純白,對正在解安全帶的夏純白說。
“不用啦,柯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對方我認識,不會是騙子的。”解下安全帶,夏純白聽到柯叔這樣說,心裏暖暖的,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柔聲解釋。
“既然這樣,我就在車裏等少夫人,有什麼情況少夫人叫我。”夏純白不願意,柯叔也不能強求陪同。
“知道了柯叔。”說完夏純白推開車門。
唉……
看著夏純白的背影,柯叔不免為自家少爺擔心,少夫人為了見這個“拾金不昧”的好心人,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很興奮,少爺啊,你快點回來吧,晚了少夫人就被人給拐跑了!
這邊,柯叔杞人憂天的為杭鸞擔憂。
……
司穆找人的空閑時間裏,曾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夏純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此才華橫溢的女子,圈子裏並不曾有人認識,或許她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偶爾到咖啡館坐坐。
又可能她是一個名門閨秀,擁有一手漂亮的漢字,路過這家咖啡館,進來坐坐。
這些都隻是他的想象,並不一定就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昨天她答應今天見麵,從不失眠的他,頭一次在深夜裏,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失眠了,一邊又一邊的幻想的明天的見麵。
等到第二天真的來臨了,他顯有的盯著黑眼圈,把家裏的長輩下了一跳,再三解釋才勉強讓長輩們信服。
早早的來到咖啡館,他昨天開始就迫不及待的見到她現在,所以他來的早,一直等了兩個小時,咖啡喝了三杯,衛生間跑了兩趟了。
叮叮當當——
放置在咖啡館門口的鈴鐺第五十一次響起,司穆下意識的看去,是一對情侶,互相挽著對方。
又不是……
低下頭,看著麵前的筆記本出神。
“你好。”
一個溫柔的女聲在他頭頂響起,司穆抬頭看去。
長發披肩,氣質幹淨,女人閃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
不知道為何,看著這女子,他的心跳有片刻的凝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是她,就是她!
“司穆先生,你好,我是夏純白!”夏純白伸手,素手瑩白,忐忑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頓了兩秒,司穆起身,掩去心裏的不平靜,握住那隻手,“你好,我是司穆!”
此刻,夏純白正在心裏呐喊,天哪,她竟然跟偶像握手了,嗚呼~
柔和一笑,夏純白在司穆的示意下,在他對麵坐下。
“喝點什麼?”司穆把菜單遞給夏純白。
“藍山咖啡,謝謝!”夏純白接過菜單,看都沒看,邊對旁邊的服務員要了藍山咖啡。
服務生點完單,走了,看著服務員的背影消失,夏純白低下頭,不敢看著司穆。
“夏小姐對這裏很熟悉?”司穆看了眼夏純白交織在一起的青蔥白指,一陣無話過後,身為男士,主動找話題。
聽著沙啞的男聲,夏純白下意識的抬頭,高大的身影隱膩在背光的一角,一雙波瀾不驚的眸看著她,薄唇輕抿,五官不讓人驚訝,卻很耐看,坐在她對麵,感受著讓人壓迫的氣息。
聽到他再一次問,夏純白才猛然回神,暗罵自己,盯著人家看的出神。
“是,我曾經在這附近上過一段時間的的班,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就辭職了。”
“原來是這樣!”司穆低喃,聽著她的解釋,才發現,隻有親耳聽到,他才能夠真正相信。
“嗯?”夏純白沒懂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天你落下筆記本我有找你,調了周邊的監控,發現你在消失在一家小公司裏,我派人找了你,他們說你辭職了。”顯有的耐心解釋,看著她,他的眸深邃。
對麵的女子溫柔一笑,如沐春風,“很抱歉,讓你大廢功夫,司穆先生。”
他搖頭,“不,很值得!”把麵前的筆記本還給夏純白,“現在完璧歸趙,檢查下,有沒有損壞。”怎麼會可能有損壞的,自從撿到這本筆記,他都是小心翼翼保管著,半點褶皺都沒有。
“沒有,我相信司穆先生!”夏純白沒有檢查,既然他能夠把筆記本還給她,就足以證明他。
她信任的話語讓他為之一震,有些意外,直到從她眼裏看到一絲崇拜,才明白。
“夏小姐的才華我很喜歡,你的天賦這麼高,為什麼在圈子裏沒有聽過你呢?”司穆想不通,光從筆記本上記錄的曲子來看,就知道她是很喜歡鋼琴和音樂的女子,到底有什麼原因讓她放棄了夢想。
夏純白一愣,沒想到他會問她這些,也沒想到,自己的才華能被偶像肯定,“家裏出了點事情,鋼琴演出並不能讓我養家糊口,所以我退出的社團。”
這是她的隱私,除了杭鸞,其他人她下意識的不想讓人知道。
“夏小姐是要放棄夢想了嗎?”司穆沒想到,讓他心動的女子竟然被金錢所屈服,心裏油然而生的失望,讓他口不擇言。
難過在眼裏一閃而過,麵對他的質問,夏純白低下頭,拇指摩擦著咖啡杯子的邊緣,半響,才幽幽到,“夢想又有誰想要放棄,當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夢想就隻是累贅,在現實麵前,所謂的夢想根本就不值一提。”
司穆噎住,天生的天之驕子,從小養尊處優的他並不知道什麼是困難,他的前方永遠是一帆風順,對別人來說,放棄夢想,為生活打拚才是最重要的,而對於他來說,生活就像是安排好的,隨心所欲,有夢想就去追求,卻沒有半點阻礙。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司穆知道自己的話傷到麵前這個瘦弱的女子了,頭一次,在女人麵前道歉。
吸吸鼻子,夏純白不以為意,“沒事,夢想是不能放棄,曾經,我被現實打敗,被屈服,但是我並沒有放棄,現在,我想繼續完成我的夢想,不想為我的人生留下遺憾!”
西域風情的咖啡館裏,一襲紫羅蘭長裙的女子對著麵前的男子保證著,微風飄過,揚起她一縷青絲,隨風飄揚。
要說對夏純白的感覺,因為筆記本,他點點心動,因為她被現實打敗,放棄夢想而失望,現在看著她從新燃燒,司穆看著麵前的女子,對自己說,司穆,你完了,你已經載在她身上了!
……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兩人談天說地,夏純白像個學生一樣請教司穆鋼琴上的技巧,把自己的見解一一說給司穆聽,讓他給她指出不足。
而司穆則知無不言,隻要有錯誤的地方,他都會直接指出。
兩人相談甚歡,忘記了時間。
而等在外麵的柯叔則急的額頭上都是汗,“怎怎麼辦,少夫人都進去兩個小時了,還沒出來我要不要進去找她?”
此刻,柯叔手裏握著手機,亮著的屏幕上,赫然是流金府峪的座機號碼,不一會兒,柯媽淡定的聲音傳來,“老柯,淡定點,或許少夫人隻是想要感謝下人家,聊起來忘了時間,你再等等吧。”
“不是啊,小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少夫人就算要感謝人家,這兩個小時,該說的感謝也早就謝完了吧。”柯叔據理力爭,他要捍衛少爺的地位,放置有小三把他家溫柔的少夫人拐跑。
“男人?”流金府峪裏,柯媽一個激靈。
“是啊,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柯叔曾偷偷跑過去看看,就看到司穆麵對的咖啡館大門,麵對著柯叔。
“那可不行,少夫人太年輕,分不清好人壞人,考柯,別再磨蹭了,你快去把少夫人帶回來,省的她被壞人騙了。”身為女人,柯媽自己都阻擋不了對美男的誘惑,有空的時候,都會看看棒子國的嘟嘟歐巴,夏純白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萬一碰到騙子,他們兩個看東西可真是對不起少爺,對不起老爺夫人他們。
柯叔,“……”剛才是誰一副淡定模樣,是誰讓他別擔心的。
正想著,柯叔就看到等許久的夏純白出來了,急忙對電話裏的柯媽說,“小柯,少夫人出來了,不聊了,有什麼情況回家再告訴你。”說完,也不等柯媽回答,徑直掛了電話。
“少夫人,回家嗎?”掛掉電話,柯叔笑嗬嗬的問走過來的夏純白。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剛才柯叔在躲她什麼,“是這樣的,我遇到一個朋友,等下我們出去吃,柯叔你找回去吧,等下我朋友會送我回去的。”
不會是那個小白臉吧?
柯叔心裏想到。
“我送你們去吧。”柯叔想要跟過去,替自己少爺監視少夫人。
“不用了,我朋友有車,就這樣,柯叔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拒絕的柯叔,夏純白囑咐一遍柯叔,轉頭就回去了。
“唉……”被丟下的柯叔歎口氣,自言自語道,“少爺,我幫不到你了!”
……
“好了嗎?”咖啡館吧台前,司穆結完單,現在一旁等夏純白回來,兩人約好一起吃午餐,夏純白說自己有司機一起來,她去告訴司機讓他先回去。
“嗯,好了。”
對於屈服於現實的夏純白,怎麼會有司機,司穆心裏有著自己的懷疑,但他不敢問出來,兩人剛認識沒多久,問這個太唐突了。
出了咖啡館,兩人上了司穆停在咖啡館對麵車上,臨上車前,司穆回頭看看,他好像感到有人在看著他們,看了四周,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角落裏,柯叔的身子隱藏在那裏,“乖乖,這小白臉警惕性挺高的。”
緩慢柔和的音樂,環境雅致大方的裝修。
司穆帶著夏純白來到一家自己經常來的餐廳,門口,服務員熟練的把兩人領到司穆的個人包廂。
紳士十足的為女士拉開座椅,待她坐好,自己才緩緩落坐。
“吃什麼?”本著女士優先的道理,司穆讓夏純白點餐。
而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適時把菜單放到夏純白麵前。
點了兩道稍辣的菜色,夏純白把菜單交給司穆。
看夏純白就隻點了兩個菜,司穆遂又點了三個,才把菜單還給服務員,又接著補充道,“先上水果和甜品,還有一壺龍井。”
“好的,司先生。”服務員應了聲,轉身離開。
“這裏的環境不錯。”看著包廂裏舒適的裝修風格,夏純白由衷的讚美。
司穆宛爾,“我朋友開的餐廳,環境是不錯,菜也地道,所以我經常來這裏。”
“你朋友很厲害,這個地段,用餐高峰期,生意好到爆。”剛才進來的時候,大廳裏已經人滿為患,要不是司穆說這裏有他私人包廂,夏純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想要換家餐廳。
“他隻是玩玩!”想到那個成天隻知道玩樂的兄弟,司穆滿臉無奈。
……
吃完飯,兩人交換了電話,司穆下午還有工作,就把夏純白送回家。
車子流金府峪外停下,這裏保密設施很好,外人的車子不允許進去,司穆隻好送夏純白到這。
看著流金府峪的一排排高級住房,司穆眼裏劃過一絲深沉,這裏的房子不便宜,她怎麼住在這裏?
看著夏純白目光複雜了許多,“純白,以後你有什麼困難,或許需要我的地方,記得打電話,我們是朋友!”
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夏純白心裏感覺有點不舒服,但也沒表現出來,點點頭,“好!”
看著夏純白下車,走到警衛室說了什麼,對方衝她點點頭,然後他就看到夏純白回頭,跟他揮手,司穆下意識回應她,得到回應,夏純白扭頭進了流金府峪。
紫色的身影越來越遠,司穆深吸一口氣,啟動車子離開。
待他車子離開後不久,警衛室裏,兩個門衛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嘮嗑,“老王,你說這家夥是誰啊,怎麼送808幢的杭夫人回來啊?”
老王嗑著瓜子,看了一眼,又繼續低下頭,“誰知道,沒見過。”
那保安又道,“你說會不會是杭夫人那啥呀?”
老王不解,看他,“哪啥?”
保安曖昧的看著老王,擠擠眼,“就是那什麼人啊!”
老王瞬間明白了,瞪他一眼,丟下手裏剩餘的瓜子,起身,“別瞎說,小心禍從口出。”
被他這樣一說,那保安心裏泛術,“你別嚇我啊!”
老王不耐,“行了,別想那些有的沒得,好好幹活,你看著,我去巡邏。”
……
夏純白很高興,原本她想回到原來的社團,繼續工作,隻是,她還沒有提交申請,就被另一個驚喜所虜獲。
是這樣的,司穆最近有空都會約夏純白出來,在兩人的聊天中,司穆知道,夏純白有心想要工作,奈何還沒有提上日程。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司穆就像夏純白伸出了加入他們的邀請。
對於司穆的邀請,夏純白當然喜出望外,要知道,能跟司穆這樣的頂級鋼琴大師同一個公司,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尋求不來的,高高興興的簽了三年的合同,司穆又找了一個資深的老師教導夏純白,而夏純白學習的很認真。
夏純白音樂天賦很高,幾乎一點就通,再加上她本就是音樂學院畢業的,有一定的基礎,連平時為人刻板無趣的老師都直讚夏純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如果她就此隱末,將會是音樂界的一大損失。
對比,夏純白虛心接受,在完美的天才,如果沒有後期的努力,天才也會變廢材。
周末,司穆告訴夏純白一個好消息,下周二,他們公司為她安排了一個演出,這是夏純白進公司一個多星期自己努力的來的結果。
或許別人可能會說,她一個新人憑什麼就會得到領導的青睞,憑什麼把這麼一個大顯身手的機會讓給一個剛進公司一個多星期的新人。
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
對於夏純白的音樂天賦,公司裏大家有目共睹,為她安排這個演出,隻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有更好的發展。
有能力的人,公司是不會放過的,如果夏純白這次演出成功,公司將會全力打造她,請最專業的老師教導她,要把她打造成為下一個司穆。
對於這個機會,夏純白受寵若驚,她何德何能會讓公司把機會給她這個新人。
“這次演出,我們公司有三個人跟你同去,換句話說,這是你們三人比賽,誰獲得最好的評價,贏得滿堂彩,那麼,那個人將會是公司裏的明日之星,所以,這次,你一定要把握好機會,不要放棄這次機會,贏了,你的夢想就會實現,輸了,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你懂我說的嗎?”
這是司穆告訴夏純白這個消息後,在她還在消化這個消息的時候,給她的一個忠告。
其實,他也有私心,他想讓她發光發亮,她的世界不屬於局限的小區域,她應該要飛的更高。
司穆的忠告,對夏純白來說,也是一種警告,成功的通道已經開啟,能不能走的下去,就看她的毅力和能力了。
“我知道,我一定對成功的,司穆,謝謝你!”夏純白知道,作為新人,她沒有這個資格,是司穆為她爭取的,她不會辜負他對她的期望。
明明認識沒多久,兩人卻能想好朋友一樣,聊的那麼合拍。杭鸞的歸期比他預想的要晚了幾天,臨時出了點狀況,導致他回來的時間拖到幾天後。
夏純白把自己找到工作的事情在電話裏告訴了男人,杭鸞表示,隻要她高興,他無所謂。
夏純白高興了一夜,昨晚很晚才睡,期待著周二這天的演出。
看著鏡子裏自己眼下的青色,夏純白暗道完蛋了,這麼明顯的黑眼圈,一定不能完美的登台了。
看著化妝台上的粉底,夏純白咬牙,從不化妝的給自己撲了不少粉底,才勉強遮住眼下的青色。
煞白著小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憔悴,往唇上點綴了唇彩,讓自己明亮起來。
樓下,柯媽在做早餐。
“柯媽,早!”主動到廚房端飯,夏純白跟柯媽打招呼。
“少夫人,早啊!”柯媽應聲回頭,看著夏純白撲了粉的臉頰,驚訝到,“少夫人昨晚沒睡好?”
夏純白窘,撲了不少的粉底,這都被看出來,看來她的化妝技巧真的不怎麼樣,“我昨晚太高興了,柯媽,我好緊張啊。”
對於夏純白去上班,柯媽就像護犢子的媽媽一樣,對夏純白“嚴加拷問”過,也得到夏純白的保證,自己不會做對不起杭鸞的事情,柯媽才勉強答應夏純白上班,但也每天依舊讓柯叔送她上班,等她下班,接她回家堅決不讓她跟他們家少爺以外的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夏純白今天要演出的事情,柯媽他們都知道,也很支持她,柯媽一輩子沒結婚,從小看著杭鸞兄弟倆長大,早就把杭家兄弟當做自己的孩子,而作為杭鸞的妻子,柯媽也是下意識的去疼愛。
“少夫人,別擔心,該記得你都已經記清楚了,等到上台的時候,不要緊張,就像平時在家裏練習時候那樣,用平常心。”平時,有事沒事夏純白都會拉著柯媽柯叔聽她彈琴,沒辦法,家裏沒有其他人,就隻有的兩個聽眾。
柯媽和柯叔完全就是兩個音癡,音樂在他們眼裏,還不如兩根黃瓜能讓他們感興趣。
饒是這樣,這段時間被夏純白熏陶的,都能指點一二了。
“真的嗎?”夏純白被柯媽拉到餐桌前坐下,拿著柯媽遞過來的早餐,機械似的吃著,“我也想要用平常心啊,可是,我的心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的跳的好快!”
柯媽轉身給夏純白倒了杯牛奶,放到夏純白麵前,“少夫人,喝杯牛奶,穩穩心神。”
對於夏純白的緊張,她也無能為力。
……
夏純白所在的公司裏,夏純白同另外兩個演出的女孩聽著她們麵前老師的囑咐。
無疑是什麼,要好好演出,不要緊張什麼的。
這些話昨天下班以前指導老師已經講過不下兩遍了,夏純白此刻坐在那裏,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裏遊玩去了。
“好,就這樣,你們去準備下,半個小時後出發!”不知道老師講了什麼,知道指導老師拍拍手,才把夏純白驚醒,回神後,辦公室裏早就沒人了。
夏純白自己的工作室裏,進去整個人就灘到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大腦放空。
司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女人斜躺在那裏,毫無形象。
“咳咳咳——”假咳,提醒夏純白有人進來了。
沙發上的人兒,小腿動了動,懶洋洋動唇,“司穆大帥哥,找我何事?”
司穆挑眉,看著沙發上的一團,眼裏柔情劃過,“你怎麼知道是我?”
走過去,找了一處空的地方,勉強坐下。
抬眸,看他做的難受,夏純白主動給他挪了點位置,這才懶洋洋的說道,“聽出來的。”
司穆看著躺在那裏的小女人,眼裏閃著溫柔,“緊張嗎?”
不說還好,夏純白偽裝的淡定傾刻間瓦解,急忙爬起來,坐在司穆旁邊,“怎麼辦,怎麼辦?司穆,我好緊張,怎麼辦?”
“嗬嗬。”司穆笑了,揉著她的發頂,“別擔心,我跟你一起去,就像平時我們練習時的那樣,放空一切,專注你的音樂。”
深吸一口氣,夏純白看著司穆,“頭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的演出,怎麼可能會不緊張,不過,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
某演出後台,夏純白坐在那裏,化妝師在為她上妝,“夏小姐,昨晚沒睡好吧,黑眼圈有點嚴重。”
化妝師努力掩蓋住夏純白眼下的青色,換來的是歉意一笑,正在上妝的臉不宜過多表情。
“其實,像你這種頭一次演出的女孩我見過很多,緊張是在所難免的,有誰能在這種情況下安然麵對,告訴你一個訣竅。”化妝師掩蓋住夏純白的黑眼圈,正在在她上唇彩,一邊跟她聊天,突然神秘兮兮道,“就是你在上台的時候,不要看下麵的人,這樣,你就忘記緊張辣。”
“真的嗎?”
化妝師拍拍胸脯,保證道,“真的,這招我交過很多人,她們都說很有用。”
“好,我試試,謝謝你!”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夏純白還是感激她,至少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不客氣。”化妝師被夏純白弄得不好意思了。
化好妝,化妝師還要給其他女孩子化妝,也就沒有多留,休息室裏,夏純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暗暗為自己打氣。
手裏,突兀的在休息室裏響起,夏純白嚇了一跳,拿過來一看,竟然是出差快兩周的杭鸞。
“丫頭……”聽著熟悉的聲音,夏純白沒出息的鼻子泛酸了,“阿鸞……”
電話那邊,男人站在機場外麵,看著人來人往,等著司機過來接他。
修長挺拔的傲臧身軀,站裏在那裏,旁邊放著一個行李箱,手裏拿著手機,嘴角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引的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在上班?”
知道她找到工作了,男人不放心查了下,是個名聲不錯的公司,他也就放心的讓她安心上班。
今天他歸來,他沒有跟她說,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他故意隱瞞了下來。
修剪的圓潤的指甲扣著桌麵,夏純白沒有隱瞞他,“我在xxx劇場演出,今天是我今公司的第一次演出,同行的還有兩人。”杭鸞驚訝,沒想到那公司竟然給夏純白一個新人機會,抬眸,看到車子來了,招了招手,讓柯叔看到他。
“緊張嗎?”他低聲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他的聲音了,她心裏的緊張奇跡般的沒有了,“有點。”她軟軟諾諾的衝他撒嬌,抱怨道,“如果你今天也在的話就好了,看著你,或許我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機場,杭鸞坐上車,手機一直放在耳邊,聽到小女人的抱怨,杭鸞失笑,問她,“要不,我現在就“飛奔”到你身邊?”
“哼,說的好聽,你要是真的“飛奔”到我身邊,我一定會高興死的。”夏純白嘟唇,她才不相信他有那個本事可以瞬間從那個城市回到落陽城。
“或許有奇跡呢?”把玩著手裏的小盒子,深邃的黑眸意味深長。
夏純白不以為然,透過鏡子,她看到走進她休息室的司穆,低聲嬌嗔了句,“等到奇跡來了再說,有人來了,不聊了。”末了,又緋紅著小臉,補了一句,“我很想你!”
掛掉電話,夏純白就看到司穆一臉古怪的看著她,夏純白摸摸臉,疑惑道,“你看什麼?我今天的妝不好看嗎?”
司穆沒說話,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她在講電話,隱隱聽到她說了句“我很想你”,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但他又不敢問出口,怕傷了兩人的感情。
“沒,你今天很漂亮。”司穆掩去心裏的不快,真心的讚美夏純白。
“真的?”夏純白很懷疑,他的話是不是在敷衍她。
“真的,很美……”美到讓他窒息。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他現在還沒有理由說,他在等,等她那一天真正的對他敞開心扉的時候。
被他誇的有點飄飄然了,夏純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也覺得自己很美。
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平時出門不化妝就不能出門。
夏純白卻例外,她不喜歡化妝,平時也就隻是用點強生潤潤臉,基本上在她的化妝台上看不到化妝品。
家裏的化妝品是杭鸞讓人送來的,平時也隻是放在那裏。
化妝師在給夏純白化妝的時候,都不止一次的驚歎她的皮膚好,水嫩嫩的,潔白的臉頰上,幾乎都看不到毛孔了。
夏純白底子好,撲了點粉,讓她的五官更立體,有無要彈鋼琴,所以化妝師給她的眉毛畫的有點粗,讓她整臉頰更加的突出。
流金色的拖地禮服,腰間微微的褶皺凸顯出她的曲線,整件禮服設計的簡單大氣。
……
今天的夏純白真的很美!
男人是踩著點進場的,這次演出的門票已經售完,弄到一張票,花了點功夫。
杭鸞剛剛落坐,就看到他的小女人從後麵緩緩出來。
燈光打在她身上,流金色的禮服穿在她身上很美,從來沒有見過她化妝的他,這一刻,也覺得她美到極致。
夏純白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那台黑白分明的鋼琴。
彎腰,至禮,地下的眸一轉,就看到帷幕後麵,為她加油的司穆,俏皮眨眼,夏純白攥著禮服的手心全是汗。
驀的,她感覺到一道熟悉的視線,起身,看向下麵黑壓壓的人頭,她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鸞……
他回來了……
他在看著她……
突然耳邊響起,在後台他在電話中說的話。
“要不,我現在就“飛奔”到你身邊?”
“或許真的有奇跡呢?”
半響,夏純白笑了,轉身,在鋼琴前坐下。
燈光暗了,全場很安靜,隻有一束燈光打在她身上,夏純白閉上眼睛,然後再度睜開。
翻開樂譜,看著上麵她已經熟練的曲子,夏純白伸出瑩白的指,輕輕的放在琴鍵上。
流緩的曲子慢慢傾泄而出,明明是耳熟能祥的曲子,從夏純白手下出來,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漸漸地,調子變了,似乎加了點什麼進去,讓人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感受著,不一樣的音樂。
可能是心裏的那個人正在台下,夏純白心裏前所未有的平靜,曲子彈的越發的順手。
就在此時,一個不規則的破音出現了,讓在場聆聽美妙音樂的人,皺著眉睜開眼睛,似乎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出這種差錯。
台上,破音越來越多,夏純白腦門上全是汗。
“怎麼辦?”夏純白低頭,看著粘在琴鍵上的四根手指,想要把手指拿下來,奈何粘的越來越緊,急的滿頭大漢。
“怎麼回事?”台下,一個酷愛音樂的觀眾發出一絲不解,語氣中有些動怒。
“是啊,這女孩怎麼了?明明剛才彈的好好的。”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完美的不失原創的改編曲子,怎麼好好的破音了?”
“唉……好好的曲子,就這麼毀了!”
地下,失望的聲音越來越多,夏純白知道這次她完蛋了。
像是放棄了般,夏純白坐在那裏不懂了,舞台上,一個人,落寞不已。
突然,夏純白猛的抬起頭,看向台下,這一次,她沒有想之前那樣,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好不甘心啊!
他一定對她失望了吧!
所以他不想再看到失敗的她,一聲不吭的走了吧。
夏純白如是想到。
不行,她不能讓他失望,夏純白,你還有你的夢想要完成。
看著粘的緊緊的手指,夏純白咬牙,再一次破音中,她用力把手指跟琴鍵分開。
看著分開的手指,夏純白輕鬆的笑了。
手指分開了,代價卻是四根手指的指腹調了一層皮,而皮,死死粘在琴鍵上,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忍著手上的痛,夏純白手指再次放到琴鍵上,繼續剛才未完成的。
琴聲再次響起,不似剛才那般的輕鬆愉快。苦澀中帶點堅強,突然,沒動靜的大屏幕亮了,鏡頭對準舞台上優雅彈琴的女子,眾人深吸一口氣。
“天呐!”
場上,有膽小的女孩子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