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喻子言生辰(1 / 3)

初春的天氣還是寒冷的,加上又下了一點小雪,要是真的讓漠塵在書房寫一天的書,喻子言也是心疼。

書房裏就算是有暖爐,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冷。

喻子言索性就把書案搬到了臥房,這樣來說臥房本就小,有個暖爐也暖和的多。

“子言,你說這描寫人的句子應該怎麼寫?”漠塵用嘴咬著筆尾,百思不得其解。

喻子言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漠塵想了一會兒,“左不過是什麼‘陌上人如雲,君子世無雙’還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之類的。”

“那要是刻畫一個負麵人物呢。”漠塵還是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下筆。

這就讓喻子言有些好奇了,負麵人物都有誰。

“你想寫誰呀?”

“白夜!”漠塵恨恨的咬著這個名字的樣子可把喻子言逗笑了。

“白夜又怎的惹你了?”好笑的看著漠塵,心情也愈發舒緩。

原是被蘇秦惜失蹤的事情,鬧得焦頭爛額。現在也好上許多了。

漠塵撅著嘴,惡狠狠地說:“當年他其實還從中阻攔過我們呢。誰能想到他現在的情況,還是我們給開的先例。”

“好吧好吧,我那一魂一魄不也是捅了他一劍嗎?”喻子言扶著他後背為他順氣。

“還說那一魂一魄呢,那時候不也是挺好的嗎?為啥突然變了心思?”漠塵的目光有些嚴肅了。他突然間就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

而他這一說也讓喻子言有些奇怪了,對啊。明明一開始那麼好,又為漠塵著想又是怕他受傷害的。現如今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弈秋?”漠塵看喻子言沒有說話,也知道他並不明白真相,也就開口問。

“弈秋?不太可能。我覺得可能是一開始弈秋想要讓你和我那一魂一魄在一起,然後把我一直關在他的宮中。隻是後來一魂一魄為什麼不聽話了,我不太清楚。”喻子言也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其實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那就順其自然吧。”既然沒有頭緒,漠塵也不再想。還是回歸原來的話題。

“這個寫人嘛,多用點形容詞啊,明眸皓齒什麼的。往好處寫,畢竟白夜是自己人。而且這本書也是要給他看的。”喻子言從桌子上拿了一根黃瓜邊吃邊說。

“那好吧,你說萬一他一生氣,跟我斷交了咋弄?”漠塵小聲嘟囔一句,就提起筆,盡量往好處寫。

“那就把虛陵寫的好一點。”喻子言掰斷黃瓜,遞給了漠塵一塊,然後不緊不慢的說。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漠塵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把黃瓜吃幹淨就開始寫。

畢竟,白夜是妻管嚴,也不怕他說什麼。

這下喻子言沒有看書,而是站在一旁看著漠塵寫。

“漠塵啊,你這字寫得不怎麼樣啊?”喻子言拿起漠塵寫完的一張稿子端詳了一會兒,開始說風涼話。

漠塵一拍案,“你天天躺在那裏吃黃瓜,吃什麼的。我卻要坐在這裏寫書憑什麼?”

喻子言撇撇嘴,“你這寫完了,我不就有罪受了嗎?所以啊,你快些,寫完了呢,就邊吃黃瓜,邊看著我改書。成不成?”

漠塵皺眉琢磨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

“我記得你當初可是說我們一起寫的,咋就成了我寫完了你改呢?”

這下被漠塵發現了,喻子言也不再解釋什麼,隻好打著商量的說:“那明天我寫?”

聽喻子言這麼說,漠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寫了好幾個月,你就一天夠幹什麼的?”

喻子言苦笑一聲,知道自己挖的坑自己掉進去了。

“你寫到哪裏了?”喻子言不再糾結這個,而是反問漠塵進度。

“沒寫多少,不過也就是我和紫佩成親。”漠塵放下筆,雙手合十置於鼻下想了想。

“紫佩?那個女人!”喻子言冷笑一聲,他可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就是我當年的未婚妻。現在把她拉入我的計劃中也不錯。”漠塵點了點頭,不屑的說到。

“你不記得她當年做了什麼?”喻子言看著他,麵上有些慍色。

“記得啊,所以現在我還沒有殺了她。”

喻子言還是沒有因為漠塵的解釋而開心一分。

“沒殺她,不是因為你舍不得嗎?”喻子言睚眥欲裂的表情嚇壞漠塵了。

有些膽顫的吼了一句,“我舍不得?怎麼可能?你忘了當年那個了玉麒麟?”

當年,他們剛剛認識。那時漠塵還是冥王,而喻子言隻是他冥殿的一個客人。

而璐璐總是往冥殿跑,白夜想攔卻沒敢攔,畢竟璐璐是雲琰同父異母的妹妹。

在那時他們就有了婚約在身,喻子言也不敢說什麼。

他沒有理由覺得他自己比漠塵的未婚妻更重要。

所以日日忍讓,直到有一天,漠塵送了喻子言一個玉麒麟。

那日也是喻子言的生辰,收到自己心愛人的禮物自然是高興地。

喻子言開心的捧著玉麒麟走回房間,打算在房間裏繼續把玩。

可這時璐璐衝了出來,一巴掌打掉喻子言手中的玉麒麟。

玉麒麟應聲而碎,喻子言愣愣的看著地上。

目光有些猩紅,冷冷的看著璐璐。

“你過分了!”喻子言肯定的說,轉頭撿起玉麒麟的碎片。

璐璐一腳踩在喻子言的手上。

喻子言死死地咬著唇,手在她腳下變成爪,狠狠地抓著地。

玉麒麟的碎片紮入掌心,血沁在上麵,璐璐的腳還沒有離開。

正巧,漠塵過來給喻子言慶賀生辰,看到這個場景,趕忙把璐璐扔到一旁。

看著喻子言手心的傷口,目光冷冷的掃過璐璐。

璐璐嚇得倒退一步,手捂著嘴巴,良久,心虛的說了一句,“漠塵,我是不小心的。”

喻子言冷笑一聲,看著漠塵打算如何收場。

“若我再來晚一些,他的手就不能要了。”漠塵冷冷的說了一句,從靠床的櫃裏麵拿出一卷紗布,為喻子言包紮。

“漠塵,你不信我?我才是你未婚妻。”璐璐有些生氣,流著淚吼了漠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