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安醉墨又加了一句:“嗯,打扮得越低調越好。”
頓時,躍躍欲試的蝶飛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蔫了下來,無力回道:“是,小姐。”
想了想,安醉墨挑挑眉,笑道道:“對了,這妝不僅要畫得醜,還要讓人感覺我是精心上了妝!辛苦了。”
看著安醉墨的笑,蝶飛想了想她的要求,不禁更加無力:“是,小姐。”
化美美的妝是一門技術,想把妝畫醜了更是一門技術。於是乎,蝶飛用了比平時多了一半的時間才替安醉墨上好了妝。
安醉墨看著銅鏡裏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一雙嬌眸秋水含波,但是那美眸卻被微放下的頭發遮住大半。而她原本嫩的能掐出水的臉蛋上塗了一層脂粉,給人一種不健康的病弱感。如果僅僅是這樣,安醉墨不過從一個嬌豔無色的小美人變成了一個弱柳扶風的嬌女子,可是,蝶飛又在那脂粉外塗了一層腮紅,硬生生將安醉墨從病西施降成了一個既病弱又不好看,打扮還俗豔的官小姐。
安醉墨對著鏡子滿意地點點頭,想了想,又拿著眉筆在臉上點了幾粒黑點,這才在蝶飛一臉無奈,蝶舞一臉驚訝,蝶衣溫柔的笑,蝶夢,漠無表情中走出了墨竹軒。
看著遙遙走來的安醉墨,先於她到的眾人也不禁愣了一愣。
安醉琴原本便等得不耐煩,看到安醉墨款款而來,不焦不急,不慍不火的便來氣,在她走近,安醉琴更清晰看到她臉上的妝容,不禁嘲諷道:“我還道五妹妹晚來是為了上美美的妝,誰知?”雖然話沒說完,可任誰都聽出了她話裏的針鋒相對。
聽到安醉琴說話,安醉墨也不生氣,隻是順著她,給她福了個身,一臉苦惱地回道:“本來妹妹我也想畫個好看的妝容,誰知蝶飛那丫頭聽說我是要入宮,便有些緊張,這一緊張吧就手抖,手一抖就畫不好,最後就成這個樣子了,姐姐就別笑話妹妹了。”
看到一臉苦惱的安醉墨,安醉琴莫名地感到一陣快意,也沒再難為她,直接轉身上了馬車。
而安泰見安醉墨來了,又見她將自己打扮得如此,不顯眼,便知道她不願趟這個麻煩,便也不強求,大手一揮,安家的馬車便平穩向皇宮駛去。
安家的馬車上坐的人也奇怪,他並不像別的高門那樣講究男女有別,按男女分車而坐,而是分了成一房一房來坐。因此,安醉墨一個人坐在一輛馬車裏,雖然有些空蕩蕩,倒也怡然自得。
齊姨娘的馬車內。
“棋兒,把你的妝卸掉,頭上的釵摘下一支。”剛上馬車,安齊軒便閉上眼睛說道,那架勢是連談都不想談,也不解釋這樣做的原因,隻是命令。
安醉棋心裏奇怪,她本就畫了一個淡妝,因為是進宮,為了不顯得太過素氣,便在頭上插了兩隻簡單的釵子,但比起其她姐妹,她還是太過素氣。但就是這樣,還要摘?
齊姨娘打量了一眼默然不語的安齊軒,溫柔地對安醉棋點點頭:“照你哥哥說的做。”
安齊軒雖然這樣叮囑了,心裏卻也拿不準,但是看那安醉墨,她也是明顯將自己醜化。安醉墨,那可是個聰明人,她這樣做肯定有道理。因此,安齊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讓安醉棋打扮得再不顯眼一些。
難道,英才會有問題?安齊軒思及此,不禁眼眸一滯。
車外,秋風趕著落葉,不時地刮起馬車的車簾。
看著天空有些陰沉,安醉墨皺皺眉:“天,好像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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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塵塵終於告白啦~隻是,不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