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1 / 2)

煩躁的周天胡亂地扒拉了兩口飯連平時最愛的紅燒肉也沒怎麼吃幾塊,想起來時林院士拉著她的衣袖肝腸寸斷地哀嚎著說上頭已經下令對書院進行整改了,可能有些對書院沒什麼貢獻的人要被遣走了。周天從他最後一聲長歎聲中嗅到了不安。

捏緊手裏被林院士拒收的“禮物”,周天筷子一甩,決定不能坐以待斃。

吃過飯的周天去了書院的藏書閣,大門上掛著“非請勿進”的牌子。周天猶豫著要不要進。這是從裏麵出來一個男人,長得跟溫博軒有點像,走到周天旁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用眼睛掃了掃穿著隨便的周天,嘲笑地口吻道:“你就是周天?!久仰大名!”

周天很不喜歡這個第一次見麵就這麼囂張的男人,很不客氣地回了句:“我的小名叫周小天!”“溫大人走後,周天很生氣地上去把門上的牌子扯下來丟掉!並且轉身離開了那裏。”太子府裏,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跪在地上低著頭彙報著。

一臉悠閑地太子坐在那裏喝茶,溫博軒垂著頭看不出喜怒。

“博軒,你說周天去那裏幹嘛?莫不是相同要奮發上進要去找幾本書來看看!”語氣是完全地不相信。

溫博軒雙手作揖,麵朝太子道:“啟稟太子,依微臣看來,周天去藏書閣是因為微臣曾經向他提過書院從立院以來大事小事都要記載在案並且藏於藏書閣中,他前去應該是針對此次改革的事情想要借鑒一下以前的經驗。”

太子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又問:“那你說,你大哥去藏書閣又是為什麼呢?”

溫博軒聞言驚得立馬跪在地上:“太子贖罪,微臣……微臣不知。”

“很好!”太子左手持壺,又朝杯裏倒了水,尚有餘熱的茶水泛著寥寥白霧,端起來捏著杯蓋掃掃茶葉又喝了一口。

“你還知道不為你大哥求情。你大哥雖然現在被封為雲衛,但你要知道,他終究是他那邊的人!他效忠的隻有他的信仰。”

“是,微臣明白。”

太子點了點頭,“你下去吧。”末了又補了一句,“跟周天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忌其他。”

“是,太子。”

走出太子府的溫博軒看了看頭頂的天,若有所思地朝雲來書院走去。

周天在書院找了一圈,終於在劫持了一個在她看來相對弱小的書院打掃後,順著他的指引下找到了顧小山。

看到那個躺在柴堆上呼呼大睡的邋遢男人,周天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她今後要走的路會跟這個男人有莫大的牽扯。

實踐證實,她的預感向來很準。

周天不知道,正在她看著他發呆的間隙,柴堆上的男人正在做著一個有關她的夢——

夢裏的她衣裙飄飄,正望著遠處一座高山發呆。突然笑起來轉過頭來對他說:“天門,你太冷漠了,要不我給你取個親切點的名字吧,就叫小山吧,嗯,小山小山,顧小山,好耶,以後我就叫你顧小山哦,不許反悔!也不許不答應!”

“顧小山”他默念著這個名字,暗自發笑,為這個跟她有關的名字暗自開心。但是為什麼要姓顧呢?

“因為你很照顧我啊。當然姓顧啦,難道姓照叫照小山嗎?嗯不對,趙小山趙小山,算了,還是顧小山吧,我說顧小山就顧小山,聽明白了沒有!”她有點小生氣她糾結的問題。那個時候,她高高在上的地位鑄就了她肆意妄為地小性子。那個時候的她是那麼的可愛。

周天想再湊近一點,看看他臉上的傷疤到底是不是真的,為什麼那麼好看的臉上要有一道那麼不協調又那麼明顯地傷疤呢?真是太可惜了!

“咦?你醒了!?”周天看他張開了眼睛,馬上退居安全距離些微緊張地介紹道:“我是來謝謝你昨天救我的,”看他滿臉地不相信又馬上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幅字帖,遞給他,“這個你拿去,以後就可以不用再睡柴房了。”

顧小山一直盯著周天的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但身上的氣息卻完全被掩蓋了,若不是她身上帶著池遊的氣息,真不知道要找到哪年哪月了,不過還好,還是讓他找到了。

“看著我幹嘛,快點接著啊,難道你想一直住著破破爛爛地柴房啊?”周天又把東西湊近他一點,碰到了他垂下來的頭發,上麵沾著他剛剛趟過的幹草,他微微伸手去接,卻最終撥向了他的頭發,無聲一笑,衝周天揚著下巴道:“你難道就想用這麼點東西打發我?”

“?”周天不解,是嫌少嗎?正要再去兜裏掏,男人又開口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昨天我為了救你差點連命都沒了,救命之恩應該怎麼報應該在報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