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謬製謬和移花接木有本質上的不同,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以謬製謬就是以錯製錯,意即在對方發表錯誤的言論後,有意將對方的荒謬觀點發散開來,將其表達得更為清楚,然後再由此推出錯誤的結論來反擊對方,進而使對方的觀點不攻自破。
下麵我們來看一組故事。
在美國廢奴運動中,廢奴主義者菲利普斯到各地巡回演講。一次,一個來自反廢奴勢力強大的肯塔基州的牧師問他:“你要解放奴隸,是嗎?”
菲利普斯:“是的,我要求解放奴隸。”
牧師:“那麼,你為什麼隻在北方宣傳?幹嗎不敢去肯塔基州試試?”
“你是牧師,對嗎?”菲利普斯反問道。
牧師:“是的,我是牧師,先生。”
菲利普斯接著問:“你正設法從地獄中拯救靈魂,是嗎?”
牧師:“當然,那是我的責任。”
菲利普斯:“那麼,你為什麼不到地獄去?”
牧師覺得一個聲稱要解放奴隸的人,總在沒有奴隸的地方叫喊,目的顯得不純。菲力普斯認為以牧師的身份不應有過多功利的猜疑,於是便對他進行了有力的反駁,他用以謬製謬法輕而易舉地戰勝了對方。
逢年過節,船老板得按規矩弄幾樣菜,招待船員。這年端午,船老板端了四樣小菜,提了一把長頸子錫壺,往船員們麵前一放,說:“夥計們,喝酒吧。”說完就走開了。
有個夥計順手把酒壺一提,輕飄飄的,揭開蓋子一看,隻有半壺酒。他很惱火,隨手拿起一把鋸子,把酒壺上半截鋸下來就往江中一扔,把底下車截照舊放好。
沒過多長時間船老板來了,一看酒壺給鋸了,氣得吹胡子瞪眼珠,大聲問道:“怎麼酒壺隻剩半截啦,誰幹的?”
鋸壺的夥計不慌不忙地答道:“我鋸的,上半截又不裝酒,留著沒用。”
可見,運用以謬製謬法時,應注意發現對方的謬誤,並對它進行全麵的透視,然後尋找適當角度,進行有力反擊。
兩個鄉下財主在村頭談話,農夫老田見了,同他們打過招呼就走開了。忽然,其中一個瘦財主喊道:“黑老田,站住。”農夫站住了,對匆匆趕來的瘦財主說:“您有什麼事兒?”瘦財主喘了喘氣說:“你打斷了我們的話把子,賠五石穀,折合洋錢五十塊,必須三日之內交清。”
老田回到家裏,愁眉苦臉,茶飯不思,隻差沒有尋短見。他的妻子問怎麼了,老田照實說了。他的妻子就說:“這有什麼可怕的?到時由我對付。”
到了第三天,田妻叫老田上山打柴,自己便在門口等著。瘦財主來了,劈頭就問:“你家老田呢?”
田妻不慌不忙地回答說:“他上山挖旋渦風的根去了。”瘦財主一聽,喝道:“胡說,旋渦風怎麼還有根?”
田妻反問:“那麼,話還有把子嗎?”
瘦財主無言以對隻得忿忿地走了。
通過上麵的這些故事,我們可以看出運用以謬製謬法有兩個基本訣竅。
一是以謬製謬,模擬必須相當,謬說必須等值。
如,甲說:“我家的狗會講話。”乙便說:“我家的驢會唱歌。”甲反問乙:“驢怎麼會唱歌呢?”乙反問甲:“狗怎麼會講話?”這一反駁,由於驢和狗相當,唱歌與講話等值,因而使甲張口無言。
二是無中生有的“無”,必須是絕對的“無”。反之,就會給對方留下反擊的空子,使自己陷於被動。
如,有人說:“我家公雞下了蛋。”另一個說:“我家母雞叫了夜。”這就出了漏洞,有懈可擊了。因為母雞不是絕對不叫夜的,而公雞則絕對下不了蛋,這樣的反駁就無法起到以謬製謬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