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來的一幅畫(1 / 2)

容少跟烙不過有六七分相像,熟悉的人都不會認錯,兩年的夫妻又怎會----

“而且我去慕容府多次,也沒見過什麼夫人。”不自覺就說露了嘴。

“容大哥跟慕容大人恩怨不淺呀!”瞧著他意味深長地說。

這兩人的關係最是奇怪,明明長得很像,卻都不屑提起對方,每次她問起,都以種種理由轉了話題,這不----

“老板娘還等著呢,我們進去談吧。”

“大哥什麼時候也愛穿白衣了?”

“不好嗎?”

“很好,”淡笑一聲,“請大哥去談吧,我在對麵茶樓等你。”

說罷,轉身就走。

“小斷----”

反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就為這身衣服?你跟慕容烙難道從沒一起出現過?”

“他是官我是商,官商勾結會落人話柄的。”

“就為了他的聲譽?”

“也為了我的聲譽。”

坐在茶樓靠窗的位子,隻要了一壺龍井慢慢品,微微的苦澀一點一點融在口中,就像美夢後長長的清醒。

街上人來人往,為了不同的目都在四處奔波,人在途中的時間反倒比家裏多的多,到達目的地又如何呢?

如果寒心順利等位,如果藍磷又回到上官家手中,那個時候自己還剩下什麼?四方商行還是布莊?

將來寒心會有自己的家,子軒也會有自己的家,烙----也早有了自己的家,那她呢?停下來的那一天還留下什麼?

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小斷----”

“嗯?”微微轉頭,卻見容尋心站在麵前,一身錦緞長衫,不再是先前的雪白。

“你這是----”

瞧了眼自身衣衫,笑了:“為了一件衣服而放棄與你共行的機會,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真是坦白的可以。

將茶盅推到一邊站起,“談完了?”

“一盞茶的功夫談完了事又順便在玉鳳來買了成衣換好,為兄辦事的效率可是過關?”

“刮目相看。”

“那麼,”頓了一下,伸出手:“你可願做我的見證人?”

“有何不可。”

進了玉鳳來才覺裏麵小的可以,兩丈長十尺寬的櫃台上擺放了數十匹綢緞,牆上也隻掛了數十件成衣,還沒有無缺布莊的角落大,榮少怎麼偏偏看中這裏?

“鋪子裏的綢緞你都要?”

“這裏所有的東西我都要。”

“老板不打算幹這行了?”

“據說要舉家遷往外地,老板娘就在裏麵,我們進去談。”

內堂也不大,不過兩椅一桌外加一張短榻,聽見腳步聲,埋首收拾東西的紅衣婦人轉過身來,見是他們,抬手理了理雲鬢,眉眼含笑:

“榮少,這位就是見證人?”

“這是無缺布莊的斷老板,”容尋心為雙方介紹道:“這位是玉鳳來的老板娘。”

“久仰大名----斷老板。”上下打量著她,後三個字卻咬的特別重。

“久仰。”

“既然三方都在,契約就先簽了吧,容少也好早些做生意。”把桌上的的錦盒打開,老板娘拿出一式兩份的契約書,做了個請的姿態。

“恭敬不如從命,”

掃了眼契約的內容,容尋心率先提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又遞給上官一念。

五百兩?

疑惑地看了容尋心一眼,無聲地問。

頷首微笑,示意她簽下來。

提起筆,遲疑了----

這間鋪子並不在京城主要商業街上,市價最多不過二百兩,就算是加上貨品也不過三百兩,如此高價榮少怎麼會盤下來?

難怪他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談下來。

“契約的內容都是跟老板娘談妥的,簽吧。”

買主堅持,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很快就簽下自己的名字。

契約又轉到老板娘手裏按下了手印。

“從現在起鋪子裏的一切就交給榮少了。”老板娘爽快地把契約交給榮尋心一份。

“老板娘,是鋪子裏所有的一切對吧?”他問了一句。

“對,一切。”邊走邊答,隨手就把契約塞進袖裏,老板娘踮了踮腳,伸手欲拿下牆上的一幅畫。

“也包括這幅畫,老板娘。”

伸起的手陡然停在半空,回頭:“你說什麼?”

“這裏的一切,包括這幅畫。”容尋心又說了一次,臉上帶著堅定的笑容。

內堂很小,光潔的牆上隻有一幅畫,一進來她便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