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算是把彼此的關係理的清清楚楚。
怔了許久,終於開口:“我明白了,但對象是容尋心的話,我無法給你們----祝福。”
容尋心!拳握了握,眼睛微微眯起。
“多謝烙哥哥,”泄氣般地坐到椅子上,手指輕輕扣桌,“容少跟大哥有什麼過節嗎?”
過節?“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也是這個詞,容尋心不實說倒也罷了,畢竟他們隻是投緣的朋友,可他也----
心又絞痛起來,忍不住皺眉抓緊了胸口。
“身體不舒服?”注意到她的表情脫口問出聲:“大夫怎麼說?”
右手抓著胸口,左手指甲用力掐進掌心。
“沒事,不過是受涼了。”淡淡地回答,“回去晚了會讓人起疑的。”
“這是蘇城,不是京城。”她竟然下逐客令了。
“也是,”一手按胸口,一手支著頭靠在桌上,“他們想必都讓你灌醉了,酒還真是個好東西。”
又提到這個字,這一夜暗壓的火氣又冒上來,伸手就拉起了她的身子,“你再飲一次酒,我保證藍磷國的酒館都關門。”
因為靠的很近,很容易就看見那俊美的臉上都寫著“肯定”兩個字,展顏一笑:“就像濟世堂,就像容少,你當然會做的很完美,可是----”
好像酒氣湧上來,頭壓在他肩上,低低地說:“五百四十五個日夜我怎麼過?”
聞言,他身體僵住,好一會才慢慢地說:“是五百四十八個日夜,離京的前三天我就沒見著你了。”
相思不是一個人的苦,不麻醉自己又怎麼渡過那一個個難熬的夜?
“當初皇後指定的是子軒,如果不是你拔下草標,我怎麼會走進你的世界,怎麼會想要護著你,又怎麼會讓你難過,現在你可是後悔了?”
沒有聽到答案,低頭一看,人早睡在他肩上。
她這是----醉了還是累了?
低歎一聲,抱起這柔弱無骨的身子。
太輕了,心裏暗忖,卻突然間想起一句詩來: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第二天,等她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陽光襯著雪光早鋪滿了一屋一室,而寒心就坐在桌前撥拉著算盤。
見她坐起,馬上放下算盤走過去。
“姐,好些了嗎?”
“我沒事,”揉了揉額頭,一掀被子跳下床。
“怎麼沒出去?”以往這個時辰,寒心早跑出去玩了。
“烙哥哥說等你醒了就回京。”
“回京?”穿鞋的手停下來,“你見過他了。”
“是啊,烙哥哥大清早就叫醒我,說我們今天回京。”邊說著又從袖裏拿出一封信:“這是他給你的。”
拆開一看,不過是短短一句話:
子軒有事,今天回京可好?記得回去看大夫。
忍不住笑了,既然都安排好了,何必留信征求她的意見。
子軒有事?想來他昨夜要跟她說的是這件事,卻被她胡攪蠻纏忘了提。
拿著信慢慢又疊好裝進信封,穿好鞋走到桌前隨手一摸卻摸了個空。
那酒----
低頭看看腳下,早已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姐,你喝杯熱茶暖暖胃吧。”
接過茶一飲而盡,笑問:“這也是烙哥哥交代你的?”
“是,”在她麵前,寒心總是特別的老實。
“真是周到。”
“這樣不好嗎?”寒心昂著頭問,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快。
“很好,不過寒心----”伸手摸著他的發,低頭說:“如果你沒有心,就不要給那個人太多的關心。”
“為什麼?”寒心不解。
“承受不起。”說罷,拉了狐裘就往外走。
“姐,你去哪?”
“跟朋友告個別。”
這個朋友自然是容尋心,但等她快馬趕到城郊,容府的管家卻說少爺出去了。
出去了?
她隻好留下話:請容少有空去京都。
而管家卻說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斷姑娘放心,少爺常去京都的。
常去?既然與烙不合,去京都豈不是----
----------------------------------------------------------------------
作者的話:這文寫的時候沒有任何計劃性,寫哪算哪,可能情節會有點亂,親們 見諒啊,準備在十章之內滅了離淵,並交代清楚烙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