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窗上,透過窗戶射進床上躺著的人,交叉的身軀,曖昧的姿勢,以及淩亂的床單,任何人都知道他們昨夜都做了些什麼?
因陽光的刺眼而讓陳越風醒了過來。順手往床邊一碰,卻碰到身旁女人的銅體,昨夜醉酒的記憶仰泄而來。
陳善的出現,他們在房間裏所做的一切,當時他以為那隻是個夢,於是放任自己,隨著自己的意願,占有了那個是他女兒的女孩。那旁邊這個女人?善兒?
“你醒了,”相同的長發,卻是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氣質,她不是陳善,她隻是陳善從俱樂部找來的女人。
“你是誰?”陳越風因昨夜的宿醉,此時頭還疼痛無比,臨夜那似假似真的記憶讓他的腦海更加的淩亂。眼前卻又出現一個女人。難道昨夜他與她?該死。
“怎麼了?昨夜你那麼熱情。”說話的同時,那女人還很媚地靠近陳越風的身邊。
“昨夜我和你……。”他發誓,要是平時,他絕對不會問這件事,隻是,他昨夜似乎真的看見陳善,可卻又那般虛幻,是真實還是幻想?
“唉喲,你是男人,有沒有做,你不是一清二楚嗎?雖然你當時醉了,可威力不減哦。”媚眼直漂向陳越風那堅實的胸膛。手還似有似無地把自己的睡衣往下拉了拉。
“你……,滾,”陳越風還想說什麼,卻在瞬間一把扣住那女人的下巴,把她扔離床上。盯著床上那朵血印的花朵。憑男人的直覺,那女人不可能是昨夜與他歡好的人,如果昨夜他真的做了的話。
“幹嘛這麼生氣嘛。”絲毫沒有把陳越風的怒氣放在心上,那女人又想接近陳越風。
“說,是誰叫你來的,”再次扣住那女人的下巴,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放,放開,我,昨夜是你把我帶,帶到,這,這裏來的。”斷斷續續,卻也表達了她要說的話,她的聲音在顫抖。
“是嗎?如果我把你殺了,我相信台灣的警察絕對不敢找上我。”勾起冷笑,扣住她脖子的手加重了力道。
“我說,我說,是一個女人打,打電話到俱樂部,說是要找一個長發,長發女人,所以,我,我就來了。”掙脫出陳越風囚禁的雙手,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脖子現在是什麼樣子。
“你見過那女人?”陳越風無視於女人的喘息。他隻想知道那女人是不是陳善。
“她有一頭長發,眼睛……。”那女人害怕地回憶著見到陳善時的樣子。
“是不是她?”陳越風拿出隨身陳善的照片問道。
“對,就是她。”那女人點頭。
“那她人呢?她去哪了?”似發瘋,似激動地扣住那女人的雙肩,陳越風的聲音有絲顫抖。善兒沒死?她真的沒死?
“走,走了,”被陳越風嚇著了,她說話有些結巴。
陳越風鬆開那女人,一陣風似地離開了賓館,陳善出現在這裏,就一定還沒走遠,昨夜他們……。
在陳越風走遠後,那女人還沒鬆口氣,就見陳善從浴室裏走出來。麵無表情,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你……,”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卻又被陳善嚇著了,那神情和剛才那男人好像,好像,似撒旦在撕裂天使當食物時的表情。
“你不該說出你見過我的。”雙唇柔柔地送出這句話,也在同時送那女人上了西天,前後不到十秒鍾,一臉震驚中,那女人結束了她的生命。陳善望著被陳越風打開卻沒有關上的門,眼神裏有無限的柔情。
離開你,我是不得已。帥哥,等我回來。
當陳越風在沒有找到陳善再次回到賓館時,卻發現那女人的屍體,檢察了一翻,陳越風卻笑了。
善兒,你還活著。
※※※※※※※※※※※※※※半年後※※※※※※※※※※※※※※※
一個長得清純卻不漂亮的女孩推著一個輪椅出現在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西南方向對著的是一幢寫字樓。
“我們到了,”那個長得清純的女孩,趙霰兒對著輪椅上的女孩說道。
輪椅上那女孩很美,似上帝遺落在人間的天使,隻是那靈秀的小臉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得嚇人。目光很呆溢,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關她的什麼事,她隻沉於自己的世界裏,外界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她總是低著頭。
“小姐,請問您找誰?”美麗的前台小姐見她們一直立在禦華大廈的門口來回徘徊卻不進去,好心上去問候一聲。
“陳越風,”看了一眼前的人,趙霰兒回道,而輪椅上的人卻一如往昔低著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臉空。
“啊?找總裁?”美麗的前台小姐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小姐,沒有通行證我們是不能放行的。”
“嗯?”趙霰兒皺眉,她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小姐?”見趙霰兒沒有回應,前台小姐喚了一聲。唉,就她這樣不會是想‘勾引’總裁吧?不自量力。
“把這個給讓秘書交給他,他會見我的。”把一個錦盒給了前台小姐。趙霰兒推著輪椅坐在一旁,剛才在外麵可把她熱壞了,雖然入秋,但秋老虎卻的厲害之大可絲毫不輸給夏天啊。
總裁辦公室裏,依如往昔,陳越風正在辦公,若大的辦公桌上依舊放著那張相片,偶爾會抬頭看看他的天使。
半年了,自從知道陳善沒有死,他以最快的速度全麵封殺台灣的所有‘出口’。並在台灣各處尋找陳善的蹤影,卻依舊沒有她的絲毫消息。似她真的從這世上消失般。
航天公司沒有陳善曾出國的記錄,而台灣也沒有她的消息,善兒,你在哪?為何躲著我?不願見我?難道那一夜真的是南柯一夢嗎?還是,你依舊怨恨我曾那般地傷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