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陳善與陳越風都是相見無言,陳越風依然回家得很晚,隻是,他不再和那些豔麗的明星有所往來,他會晚歸隻因為公司出了點事情,而陳善則是在準備出國的事情,也許離開會更好點吧。陳潔因為顧曼與陳越風離婚而搬出了陳宅,住在陳越風為顧曼購的另一幢別墅裏麵。軟
算著陳越風大概這個時候回來正在書房裏忙,陳善敲了敲書房的門。
“善兒,”陳越風輕輕地喚著這兩個字。永遠隻屬於他的名字。
“父親,我想出國。學校我已經申請了。隻需要你把這些文件簽一下就可以了。”陳善把一疊文件從文件夾裏拿出來放在陳越風的書桌上。
“出國?”接過陳善的文件,他忽視陳善口中兩個字‘父親’,自從那次之後陳善便不再喚他‘帥哥’,則是父親。每喚一次,他心中的痛便增加一分。而陳善那日漸清瘦的身子他更加地掛心。
“是的,”陳善輕輕點頭。
“也好,”陳越風心中歎息,這裏有陳善太多的回憶,也許她離開一陣會更好吧。
陳善如願地出國,在臨走的前幾天她去了南部,和上官言見了一麵。
“真想不到你會來這裏。”上官言躺在草坪上,望著堪藍的天空,嘴裏還叼著一根草,雖然還是他那特有的酷臉,卻在冷酷中帶著絲絲的溫柔,不讓人察覺的溫柔。
“離開前想來這裏看看,”陳善也同樣躺在草坪上,望著天空,若有所思。
“又不是離開不回來了,何必這般傷感?”
“也許,我不會再回來了,”陳善的聲音有著說不出來的壓抑。
“善,出了什麼事嗎?”上官言坐在草坪上,底頭看著陳善那嬌好的容貌。
“沒什麼,”陳善搖搖頭,
“是關於龔子和嗎?”前段時間龔子和與一個女人結婚,同時和陳善解除了婚約,上官言很替陳善抱不平,卻也因陳善的話而不得不咽下這口氣。那女人無論什麼地方都比不上陳善,論家事,那女人不過是個孤兒父不祥,母不留,論容貌,那女人頂多是中等姿色。真不明白龔子和迷她哪點,竟然會傻到和陳善解除婚約,而且邀請陳善參加他們的婚禮。
“不是,”龔子和?她還沒有問他和他結婚的女人是誰,而且,他那個後母玉香蝶去哪了?那次婚禮上沒有看見玉香蝶。她不是沒有問過龔子和,當時龔子和隻是神秘地笑了笑,還說如果將來有困難可以找他,他一定幫她。笑話,她是女王,無論黑道白道誰不讓她三分?哪會需要他的幫助?
“快下雨了,我要回飯店了,你也回吧。”看著天空,明明上一刻萬裏晴空,下一刻卻如小孩的臉說變就變,這不,馬上又烏雲龔頂,雷電交加了。
“怎麼想著住飯店?真的不到我那裏?”
“不了,”搖搖頭,陳善回了飯店,上官言望著陳善的背影,想喚住她,卻又沒有什麼理由,自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他就愛上了她,但卻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絲毫不敢越界。那是她的法則,他不想和她連朋友都沒得做。
雨一直在下,而且還有越下越大之勢,因為閃電雷鳴,處於大山裏的飯店因為雷電的關係而停電。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遍,再加上雨聲,閃電,雷鳴,讓人置身於無限的恐懼之中,特別是再加上似乎有人在橇門的聲音。
雖然來人很小心,可一向淺眠的陳善還是聽到了。她依舊不動聲色。半響,門開了,從外麵進來一個人影,他的手裏是一把滅音槍,對準她的胸口,她的眼睛才微微睜開。
“好槍,hkmark23,零點四五口徑,可加裝雷射瞄準器、滅音器和戰術照明燈,後座力比一般槍枝少三成。十一發裝彈量,彈匣十發,槍膛一發,槍管中裝有耐高溫的0型橡膠環至少能承受兩萬發的射擊,並能在徒手的狀況下在數杪內更換完成。可耐水、鹽霧、沙塵、泥漿、冰屑等嚴酷考驗,精準度和可靠性可稱手槍中最佳者,它的市價是美金一千九百九
十五元,隻不過用這麼好的槍來解決我這個名不傳經傳的人會不會太浪費了?”陳善揚起一個冷笑,沒有被槍抵住胸口之人該有的慌亂,她可以想象那人在聽到她的這些話後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不謹慎不行,第一次敗在你手裏是偶然,第二次要是再把你當普通人,那我就太失敗了,”一個沙啞的男音,在陳善的頭頂響起。
“是嗎?”勾起冷笑,陳善的手摸了摸長發,從頭發上拿下了她的簪子,以光電的速度起身,在對方還沒有發現是怎麼回事時,陳善的簪子就已經抵在他的喉結處,而那把槍已經由陳善反手抵在了那人的胸口,情況完全反了過來。
“誰派人來的?”抬起頭,問那人,陳善知道那人是誰,他便是上次刺殺龔子和的血閻。那一次她沒有要他的命,想不到這一次他居然還敢來惹她?無論是黑道白道,都不敢第二次招惹女王。
“你……。”血閻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他已經很小心,他以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便很了解陳善的實力,原來那一次她不過用了三分力,這一次,她用了全力嗎?她是誰?
“女王的命令是必須執行,女王的威嚴是不容質疑的,”陳善帶著冷笑,手中的簪子變成一把利刃刺過血閻的喉嚨處。
血閻在瞬間斃命,眼神裏還帶著無數的恐懼,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她便是女王吧。
縱然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說法,但,憑陳善如此驕傲之人怎麼會想到會有黃雀的存在呢?就在她殺死血閻時,她身後的窗戶外出現一個人影,輕輕劃破玻璃,一把滅音槍對準陳善的背影,無聲無息地,陳善倒在了離血閻不遠之處。那個身影在開了一槍之後便離開了,消失在茫然大雨之中。
當夜,該飯店發生大火災,住宿的旅客連帶所有的工作人員無一人生還。
“總裁,醫院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醫院會打電話給他不會是平常的事,隻是,他的心很煩燥,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如此,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說是二小姐出了車禍。情況很緊急。”秘書在看出陳越風沒有接電話的興趣,便自動地尋問了醫院一翻。
“你找人處理一下,”似乎有一絲不耐煩,實際上對於除了陳善以外的人,陳越風從來都是這般雲淡風清,隻要是關於陳善的事,哪怕是一點點注事,陳越風也會搞得天一樣大。因為那是他保護的人兒,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哪怕是他最親近的人。
“是,”秘書放下醫院的電話,又撥了另一個電話,交待完事情,剛坐下不到一分鍾,電話又響了。
“我找陳越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有磁性,卻也帶著一絲冷氣,縱然是透過電話線,秘書也能感覺到冷氣在他周圍漫延。
“請問您是?”印象中秘書並不記得他是哪位重要的客戶,他很熟悉陳越風,今天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沒有重要的事情能不打擾到他就盡量不要打擾就對也。
“上官言,陳善的事,”
“請稍等,”禦華集團的大小姐可是一點事也不能出啊,不然總裁可能會毀了全世界的。
“總裁,有位上官先生要您聽電話。”
“……。”半響,陳越風沒有做出反應,秘書又說了是因為陳善的事情,陳越風這才拿起電話。
“陳越風,”
“陳善死了,在醫院,”說完,那頭掛上了電話,而電話這頭的陳越風卻握著電話一動不動地愣在那裏。耳邊回蕩著那四個字,陳善死了。
善兒?他的善兒?不,不可能是他的善兒,他的善兒好好的,不,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