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
“經過今天在懷特家的實驗,我已經初步推測凶手的作案手法,現在就差最後一個地方,我就能揪出凶手。不過這得等明天我們過去檢查過後,我方能得出結果,不過現在我要把我知道的先告訴你。”
“既然那些生物堿可以被幾米之外的微風吹散,那麼它也同樣可以被人吸入。我在驗屍房檢查的時候,在阿萊的鼻尖找到了同樣的生物堿,這說明這些生物堿正是隨著他的呼吸進入體內將他置於死地,而且這些生物堿排布分散,像是從某樣東西上殘留下來的。而根據阿萊左手上的繭子推斷出他是一個左撇子,我搜查了他上衣的左邊口袋,果然在裏麵發現生物堿,但直接把生物堿放在衣褲口袋裏太明顯了,這肯定是從某件物品上脫落下來的。仔細想想,謝爾頓,什麼東西經常和鼻子接觸,而一般都放在慣用手那一側的口袋裏麵?”
“鼻煙壺?”
“回憶一下,我們今天從阿萊的仆人那裏聽到了什麼有關的線索?”
“哦!”我不禁大叫起來,“他有鼻炎,凶手把生物堿撒在他的手帕上,這樣一來,等阿萊拿出手帕蹭鼻子的時候,生物堿自然而然就隨著呼吸進入他的體內。”
“沒錯,凶手巧妙地利用了這一點,讓阿萊死於非命,而警方卻連凶器都找不到。”
“天哪!克利夫蘭,你簡直太聰明了。”這是我第一次誇他聰明,他聽到我這些誇獎,輕笑了一聲,我又問道,“那另一個人——那個杜肯又是怎麼被殺害的。”
“他和阿萊不一樣,我推測他的死因應該是傷口感染。原因是這樣的。”
“快講快講。”我被好奇心驅使著,興奮地聽他講凶手的另一種作案手法。
“杜肯的隨身物品中沒有什麼能引人注目的東西。不過我在他的指甲縫裏發現了生物堿,我猜測原先的屍體的手上也會有生物堿,因為我隻在杜肯家裏的門把手上發現了這種生物堿。我仔細一看,那些物品中能跟指甲蓋扯得上關係的的也就那一雙手套了。手套被摘下來,裏麵的生物堿沾上體液,很快就揮發了。其實我當時本要放棄這個猜測了,因為我在手套上隻能找到微量的生物堿,這些還不足以致死。但是我想到懷特夫人曾說她丈夫進門時手捂著頭上的傷口,手套卻沒摘下來,那麼唯一可能得情況就是生物堿隨著血液滲透進了受傷的皮膚,很快,毒性大發,杜肯也因此離開了人間。”
我差點鼓起掌來,不過我還是忍住了。這下可刷新了我對克利夫蘭的印象,他這些妙不可言的推理令我刮目相看,同時我也期待著克利夫蘭會怎樣找出凶手,並將他繩之於法。
克利夫蘭長吐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撲到床上,一手指著房門對我說:“好了,我的朋友,想必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也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克利夫蘭就沒了動靜,想必他也是累壞了。
我輕輕地推開房門,又輕輕地關上房門,回到我的房間,把衣服掛到晾衣架上,也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