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克利夫蘭讓我記下懷特夫人的描述,但直到現在,我認為懷特夫人沒有講到任何對這件案子有幫助的信息。
懷特夫人既沒有提到凶手的外貌、特征,作案手法,對案發當時現場情況的描述也隻字未提,全部都在說自己發現丈夫的屍體是有多麼恐慌,多麼絕望。
我正打算收起筆記本,克利夫蘭阻止了我,跟我說接下來就是重點了,提醒我記下。
隨後,克利夫蘭打斷了夫人的話,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我把這些問題和對應的回答全部記錄了下來。
“懷特夫人,請問您發現您丈夫的屍體的時候,大概實在什麼時候?”
“我記不太清具體的時間了,但是我記得那時他剛剛回來不久。他一進門,一手捂著頭,手套上沾滿了血,可把我嚇壞了。他問我有沒有消炎藥,我急忙到房間裏拿。等我出來,我的丈夫就倒在書桌前,沒了呼吸。”
“那您去拿藥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不尋常的聲音?”
“我隻隱隱約約聽到我丈夫的腳步聲。”
“好。那請問您對您丈夫了解多少?”
“啊?”
“哦…如果您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的話,對這起案件的調查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我丈夫是個公務員,是這座城市的副市長,工資不低,生活還算富裕,衣食無憂,我原本打算在今年生個孩子。但是他經常出差,而且常常躲著我一個人跑到陽台通電話,每次我問到,他都說是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時間長了,我就覺得他在刻意隱瞞,我懷疑他背著我在外麵養了情人。”
“嗯…確實如此。”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哦不。沒什麼。請您繼續說下去。”
“他每次出差都會給我寄一筆錢供我消費,但是近幾年來,寄給我的錢越來越少了。我有一次問他,但是他喝醉了,竟然大聲嚷嚷起來。沒想到,我這麼愛他,他竟然會這麼對我。”
“好了,懷特夫人。我向您保證,您丈夫這個案子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您一個好消息的!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裏,先告辭了。”
隨後我們又乘車到了這件案子另一位受害者阿萊·諾弗克的宅邸,那是一棟好大的別墅。克利夫蘭對這間房子每一個房門的把手仔細的檢查過後,向這裏的仆人提出了同樣的幾個問題,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阿萊患有鼻炎。但其中令我在意的是,仆人對案發時間的描述和懷特夫人的描述不盡相同,這無疑給這件案子添上了一筆神秘的色彩——難道真正的凶手有兩個人?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但克利夫蘭似乎已經找到了訣竅,胸有成竹的向警方提交了一份報告,緊接著我們又去了一趟卡夫裏鎮。
計程車在我們到達卡夫裏鎮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克利夫蘭說現在不利於調查的進行,就在卡夫裏鎮找了一家旅館,開了兩間房間,我們住了下來。
臨睡前,克利夫蘭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讓我在他對麵坐下,然後他就把今天調查得出的結論告訴了我。
“謝爾頓,我得感謝你願意跟我一同出來調查這件有趣的案子,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很累了,好吧,我盡量講的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