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我非常期待克利夫蘭會怎樣收尾這件案子。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原本想先到樓下餐廳吃過早飯之後給克利夫蘭帶一份上去的,結果他也來了。
我們迅速解決了早飯,搭當天最早的公交車到了鎮公所,打算對最後一個有關地點進行搜查。
卡夫裏鎮公所在一百多年前就建成了,剛建成時這座建築被作為教堂。到後來,新的教堂建成了,這座建築就被用來作鎮公所。這裏的鎮長由卡夫裏姓氏世代承襲,看著這棟龐大的空心圓形建築,我深知如果要對這座建築進行徹底的搜查的話,隻有我和克利夫蘭兩個人是絕對不夠的。
克利夫蘭敲開了鎮公所的大門,鎮長知道我們要來,就派秘書在門口等著我們,引導我們前往鎮長辦公室與他會麵。
到了鎮長辦公室之後,克利夫蘭向鎮長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了解情況。卡夫裏鎮長在詢問的過程中表現得異常的冷靜,沒有任何心虛,一口咬定了這件案子的凶手就是自己。
卡夫裏鎮長坦白過後,克利夫蘭又問了幾個問題,我覺得這幾個問題有記錄下來的必要性,這些問題和對應的回答如下,
“能像我描述一下你的作案手法嗎?這會作為你的犯罪證據被提交到法庭。”
卡夫裏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把帶著血跡的刀,放在桌上,“這就是凶器,我就是拿這把刀把那兩個唯利是圖的混蛋送進地獄的。”
不對,我心想。這和驗屍結果不符,他一定是隱瞞了什麼。克利夫蘭肯定也發現了,那他為什麼不反駁呢?
克利夫蘭沒有動作,隻是接著問道:“能說一下案發時間嗎?”
“7月4號晚上。”
“具體時間。”
“我就不清楚了。夠了吧,現在就把我抓回警局吧,我都認罪。”
“我們不是警察,沒有抓你的理由。”
“什麼?!你們竟然不是警察!那就給我滾出去,去警局報案,我就在這裏等著他們。”卡夫裏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冷靜一下,卡夫裏鎮長。事實上,我們是受到警方的委托來調查此事的,剛剛談到的內容我都會如實的向警方上報。不用擔心沒人治你的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了卡夫裏鎮長,聽你的口供,這件案子似乎是仇殺,能跟我講一下具體緣由嗎?”
“什麼?”
“就是你的動機。”
“那兩個人,就是懷特·杜肯和阿萊·諾弗克,他們狼狽為奸,覬覦鎮上的礦坑很久了。早在我的父親擔任鎮長時,兩個人就對我的父親騷擾不斷。幾個月前,我的父親因病去世,而我就接替了他的位置,當上了鎮長。我原本想用畢生精力讓小鎮富饒起來,結果沒過多久,又受到了那兩個人的騷擾,他們竟然叫我讓出礦坑,此後礦坑上每一年的收成分我十分之一,我氣壞了,直接就把他們兩個趕出去。沒想到就在結果他們生命的前幾天,他們又過來,企圖想用更豐厚的回報誘惑我交出礦坑,否則就威脅我女兒的生命。我和杜肯當場動起手來,我亮出了刀子,結果那兩個膽小鬼嚇得落荒而逃,坐上車跑了。之後我實在是氣不過,想著要除掉這兩個人,於是我偽裝成了計程車司機,輪流在兩個人家門口蹲守著,先是除掉了杜肯,之後阿萊那小子一看到我就慌不擇路,跑到了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裏,我開著車直接撞了上去,他飛出了5米,躺在地上沒了心跳。”
“結果了那兩個人渣的性命以後,我等到深夜,把他們的屍體各自送回了家。以上就是這件案子的所有了。”
“好的,卡夫裏鎮長,請再次允許我們搜查這棟房子,我們需要掌握更多的細節。”
“我都說了,這件案子我幾經全盤托出,沒有必要再搜查了,把我抓走就行了。”
克利夫蘭亮出了搜查令,卡夫裏卻拒不合作,竟然拿著刀子攻擊我們。幸虧克利夫蘭迎上去,用奪刀術把卡夫裏的刀子搶了過來,用刀把的底部把卡夫裏敲暈了。
這時,一個女人推門而入,哭喊著讓我們停下來,我看見克利夫蘭的嘴臉微微上瞥。
隨後,我攙扶著這位驚嚇過度的女士坐下,克利夫蘭則坐在她的對麵。
這是一位長的十分美麗,而且頗有貴族氣質的女子,我推測她應該是鎮長卡夫裏的女兒。她剛坐下,就止不住眼淚支支吾吾地懇求克利夫蘭不要逮捕她的父親,但是盡管這位女士再三央求,克利夫蘭沒有任何回複,他隻是坐在那裏,靠著椅背,雙手抱拳抵住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女士。
我不由得提醒克利夫蘭這麼做不禮貌,他才突然回過身來,連連道歉,並說道:
“抱歉,卡夫裏女士。除非你有證據證明您的父親不是殺人凶手,否則我們就得按照警方的要求把他扣留在警署中,直到查清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