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嘿嘿……”
一紅衣美人看著擋在身前的墨衫少年,打哈哈地笑著,兩隻如玉白的小手已偷偷地伸到身後,將包袱往背後一藏,以為隻要這樣就可以騙過對麵那同樣笑顏以對的清秀少年。
墨風望著尹子魚笑嘻嘻的美容,聽著那心虛的幹笑聲,暗覺好笑,麵上自然也跟著賠笑。
精光閃爍的眸子掃過某魚高高挺起的肚皮,再瞅瞅那鼓鼓的包袱,故作無知地問道:“夫人這是要上哪兒散步呢?怎麼不通知墨風一聲?”
散步?尹子魚撐著一臉的笑意,彎彎的桃花眸狡黠地轉啊轉,也極盡配合,理所當然道:“你都說了我是夫人,這出去難道還要向所有人彙報麼?”
墨風憋著狂笑,一張秀臉卻因此有些扭曲,點點頭,明白地回道:“自然不用彙報,隻是……”墨風盯緊尹子魚那尤為大的肚子,為難地慢慢道:“隻是小主子的安危屬下不敢掉以輕心!”
尹子魚聞言摸上自己那鼓得不行的肚子,忽然,聽到一陣鳥群的驚飛聲,抬頭,果然,一群烏鴉迎頭飛過,當下,無語凝噎中。
回想起自己這一年來的悲劇生活,竟是如此地罄竹難書!
不禁為去年七夕節上自己那“風流之舉”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去調戲那美人,現在倒好,不但被囚禁了,還要承認自己是“女”的,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還逼良為娼!
低頭看看自己那圓潤得幾乎看不到腳尖的肚子,尹子魚深吸一口氣,罷了罷了,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
既然是夫人就該有夫人的樣子!尹子魚自我安慰地平複下逃亡失敗後的挫敗感,心想自己怎麼說也是這個山頭一人之下六人之上啊,怎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斜了笑吟吟的墨風一眼,一掀鼻孔,嬌哼一聲,不客氣地將包袱丟給墨風,風情地一甩鬢邊的青絲,嚷道:“打道回府!”
山間林蔭小道上,一大腹便便的紅衣女子風風火火地叉腰走在前麵,後麵,一身材英挺的墨衫男子,一手托著包袱,一手朝著半空伸出三個手指。
當兩人走遠後,原本呆過的地方一棵高大的槐樹上,才響起顫顫巍巍的笑聲,隨之不斷擴大,越來越響,還有樹葉被那張揚的笑聲震落在地。
“藍風,下來!”樹下,不知何時,已然站了四名相貌出眾的青年,帶頭的一人身著黑衣,朝著不斷溢出笑聲的槐樹喊道。
一道藍影從樹幹間飄落,還沒站直身體,便已笑得彎了腰,看得那剛打獵回來的四人一臉不解。
藍風在黑風的目光威脅下,乖乖地閉上嘴,忍著笑打量著幾位兄弟手裏拎著的野味,誇讚地頷首道:“不錯啊,各位兄弟辛苦啦!”
青風本是個急性子,順著藍風調笑的目光低頭看著手中的野雞,欲哭無淚,像他堂堂鐵騎營副統領,怎麼就淪落到每天到樹林裏報道打野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