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寒似失去理智般,用盡全力,抱著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兒,幸福的笑意染上嘴角,微微闔上眼簾,享受著那熟悉的淡香。

“你再不放開小爺,小爺可不客氣了!”

氣急敗壞的威脅聲,讓殷離寒不禁失笑出聲,他的魚兒,怎麼可以這般可愛……

“魚兒……你總算回來了。”將腦袋埋入那香頸間,熾熱的櫻唇貼著那溫熱的肌膚,低聲喃語,如蠱惑般,悅耳的男聲讓人迷醉。

“你……小爺不叫魚,小爺的大名是……”還未說完,感受到頸上的啄吻,渾身戰栗,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外加那扯破嗓子的鬼哭狼嚎。

“救命啊,良家婦女非禮男人啦!”

尹子魚,不管未來如何,我,殷離寒,對著牛郎織女起誓,永生,不再放手!

正情傷感慨之際的殷離寒,隻覺有股異樣在心底升起,還未及多想,便被後背上那雙不老實的小手吸引了注意力,不禁櫻唇微勾,別樣風采,他的魚兒,還是這麼好動!

至於尹子魚這個禍害為何還活得好好的,那還得追溯到一年前某個夜晚的偷梁換柱。

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看。

一個高大的身影躍入尹府的靈堂,肩上扛著的是一具死透了的女屍,在黑發遮掩下辨不清麵容。

閉合的薄棺打開,露出裏麵了無生氣的絕色女子。

黑巾下,來人的目光一閃,謹慎地四下環顧一周,才將肩上的人兒隨意地放置在棺邊,小心翼翼地把尹子魚從棺中抱出,輕放在一邊的椅子上,轉而又拎起那苦命的替死鬼扔入棺中,乍一眼,才發現,那名女屍長得卻是和尹子魚一模一樣。

在合上棺蓋前,黑衣人看了眼棺中的人,歎道:“我能做的,都盡力了,她的生死隻能聽天由命了。”

未多時,黑影便扛起尹子魚一展輕功,飛速離去。

隻是還未多一炷香的時間,靈堂內,再次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相對於先前的那位,身材更加年輕挺拔,深邃的眼眸掃過靈堂,放下肩上的麻袋,悄聲走近棺材,磕完三個頭,“得罪了!”

當看到棺裏的尹子魚,他沒有絲毫猶豫,便抱出人,放到一邊,又去打開麻袋,將一身著囚衣的女屍扔進了棺中。

快步到“尹子魚”跟前,將她也裝入麻袋中,才鬆了口氣,背起麻袋,疾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第二日,舉行的葬禮上,以國後之禮下葬的虞妃竟然暢通無阻地直接進了皇陵,沒有司禮大臣的繁文縟節,也沒看棺驗證,隻因陛下一道聖旨:佳人已逝,不願觸景傷情。

隻是於此同時的偏僻郊外,數十名武功高強的龍驤衛正戒備森嚴地守在某處,裏麵,正是殷離絕和莫言,而兩人的目光都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那裏麵,火焚的除了尹子魚又會是誰?

“莫言,你說朕這麼做對麼?”殷離絕眸色恍惚地看著心上的女子就這麼消失在火光中,一顆心隱隱地抽痛。

莫言同情地望了眼身邊這位鐵血無情的帝王,“陛下也隻是想要留娘娘在身邊,無關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