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兩輩子租了兩輛馬車待他們用過午飯後就來到農家樂院門邊等候,檸微含著淚水跟眾人告別,離別時王雅芙挺著個大肚子前來送別。
“檸微,我們兩母女才認多久,你就離去到京城生活。做娘心裏多有不舍,但娘也想你過上美好的生活,你去京城後要尋人給我們捎帶書信讓人放心。娘沒有啥送你的,在問過你姐後把這傳家玉鐲給你,讓它陪著你,你瞧著它就像瞧著我們一樣。”她說著就跟馬航傳了個眼神把玉鐲強塞給她。
檸微她覺得這玉鐲十分貴重,便用手推了推,“幹娘,我知曉你們的心思,這東西太貴檸微不能拿。你還是留給肚裏的弟弟或者妹妹吧。你瞧著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也該起程了。”
她知曉文渙爹娘嘴裏不說啥,心裏也有想法想早日回京城,這窮山溝裏不是他們應該呆的地方。
她心裏有再多的不舍也沒折,誰讓她嫁人,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男人在哪,女人就該在哪。
邱氏瞧著在這樣子拖下去半天也無法啟程便開口說道:“檸微,我們該啟程了。等會兒天都要黑下來了,我們爭取日夜兼程,在後日到京。所以,路上不能有半點耽擱。”
文渙慌忙拉著檸微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在馬車裏小心地替她拭去淚水道:“檸微,我們以後另尋個時間在回來,我知曉你心裏有許多不舍,但天下那有不散的宴席,如果,你想呆在這裏,我也不會勉強。我去跟爹娘說,讓他們自個兒回去。我們留在這裏發展,如何?”
檸微知曉今兒有些過了,連忙地說道:“你不要去跟公公、婆婆說,我隻是有些不舍而已。稍等會就好,可怎麼沒瞧見祖母他們過來,我都沒有好好地謝謝她呢,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
文渙老早就瞧見祖母跟朵朵悄悄地躲在一旁抹眼淚就怕她們的出現會讓她心軟,所以就暗自叫人去說,讓她們不要出現。他知曉自個兒有些自私自利,但也無辦法,誰讓她是他心裏的心頭肉呢。
昨兒兩人在床上活動過度,檸微在馬車裏慢慢地眯上雙眼打起盹來,文渙瞧著她那緊閉的雙眼,輕輕地說道:“檸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這小小的山村不適合你,京城才能讓你有更好的發展空間。等你去了京城這裏的一切的一切都會從你腦海裏抹去。那時你在家裏相夫教子,我在朝野裏拚命打拚,一生一世一雙妻。”
她好像聽見他說的話,眼睛眨了一下。
這會兒另外一輛馬車裏的老兩口在商量著宴請時要請那些人?文家幾代單傳本來大婚就該在京城辦,誰知那小兩口等不及,所以…。他們出身官宦世家結媳婦這樣的大事不辦宴席,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世海,你說說我們要給那些你發帖子呢?”邱氏打心裏也沒底,就怕這從農村裏來的兒媳婦會讓人看不起,她要這兩三天裏讓檸微學會官家禮儀,到時就不會失了禮數。
“就請我們時常交往的那些人吧。不過,前陣子你就不宴請世江他們有些說不過去吧,到時會讓他們拿下話把子,等空時就去跟靈兒打聲招呼,讓她在宴請裏不要大鬧起來失了禮數。”文世海心裏不停地琢磨起那天該怎樣應對文靈兒的刁難,不過,車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看檸微的造化吧。
今兒兩夫妻都起的比較早,兩人都慢慢地打起盹來,這馬車不像現代的汽車那麼快,到了一個地方馬兒還要吃食跟補水,車夫輕輕地喚著:“太傅我們到府城了,馬兒要吃些糧草才行。”
“這是啥時辰了,我們尋個驛站歇息一下,明兒在走吧。”文世海吩咐道。
“好的。我去尋個路人問問驛站在哪?”車夫答道。
車夫把馬車停在路旁便跳下馬車,問著站在城門外的官差道:“差大爺,小人問問府城的驛站在哪裏?”
城門外的官差瞧著這車夫穿的不咋的,便冷著個臉道:“你可知曉這驛站給誰住的嗎?那是給京城裏來的大老爺們住的,你一個小小的老百姓還敢住驛站,不過,你隻要給我百八十兩銀錢那也是可以的。”
官差不停地用手比劃著,車夫那有那麼多的銀兩,這馬車還是他前些兒賒來的,一月還要還不少銀錢,這次來京城的活計還是靠熟人引薦而來,要不然這筆大買賣那裏輪得上他呢。
他瞧著官差要銀錢隻好慢慢地拖著個腿打開車簾子對文世海說道:“太傅,他們要銀錢,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