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笑盈盈的上前,認真小心地替文渙除去了新郎禮服,又去新郎官的帽子,解開二人的頭發,各剪下一縷,打結,裝入錦囊,寓意結發夫妻,百年好合。
結發之後,喝合歡酒。
燭光下,鎏金龍鳳銀杯閃閃發亮,裏頭的竹葉青酒香氣芬芳。
檸微帶著虔誠的態度小心端起麵前的酒杯,與同樣滿臉認真的文渙一起飲盡了這杯甜到心裏的酒。
卸妝之後,發現這個發結可真難拆,文渙揮手讓若兮上前來為檸微拆發,自個兒去撤掉了被褥上的花生、桂圓等物。
等若兮退去後,檸微自個兒脫了外衣,穿著紅色的繡滿玫瑰花的中衣,坐在架子床上,這家屋子的桌是專門訂做的跟其他房間的床不一樣,床三麵圍屏,雕花手藝,刻畫的花鳥人物等造型。木料是上好的梨花木打造的。
屋裏擺設不多。但簡潔大方,清雅低調,牆上的字畫卻顯出了幾分低調的奢華。
檸微對文渙招招手,笑道:“你快點過來。”
“叫我?我肯定過來。”文渙笑著各個各個答應道,說完還雙手作揖,咕咚一聲腦袋著地摔倒在床上,宛如睡著的樣子。
“快醒醒,我知曉你沒有喝醉。可不許騙我。”
聞言,文渙立馬坐直身體,果然眼睛明亮有神,壓根沒有喝醉的樣子。
檸微看著坐在自個兒對麵的男人。容顏俊朗,如皎月般明亮耀眼,奪人光輝,這將是自己以後的相公,要和這男人生活一輩子,榮辱生死都緊緊係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文渙露出開懷的笑容,一把摟住她靠在自己懷裏,親親她的額頭,“我的微微,今兒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難道咱們要浪費如此好的春宵一刻嗎?”
“嗯,可是…。”檸微被他壞笑一提醒,心裏額外緊張。雖說她是兩世人,但做這事還是頭回不免有些緊張。
文渙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唇瓣,順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地滑下去,捧起她的臉來,輕輕吻過她的小嘴,堵住了檸微剩下的各方麵話語。
檸微瞬間閉上了眼,小心地將手放在文渙的腰上,仰著頭貼近他。
空氣悶熱到讓人喘不過氣來,周圍出奇的安靜,隻能聽到大紅蠟燭哧哧地燃燒聲,仿佛這世界隻有他們倆人。
檸微不但能聽見文渙有引起急促的呼吸聲,甚至能聽見他和她的心跳聲。
檸微感覺到自己的臉和身上的皮膚滾燙得嚇人,一顆心緊緊地揪著,舌尖傳來的是熟悉的薄荷香,可是鼻端縈繞的卻是有些陌生的沉香味,熟悉而又陌生,令人喜悅期待卻又緊張害怕。她有些窒息,猛地推了他一把,把臉側開,無聲而大口的呼吸。
“微兒,我會很輕、很輕。初次或許有些痛,但是慢慢有好些。”文渙第一次語重心長的跟檸微說著,他是忍了許久這次終於能得到心上人兒,心裏特別美。
檸微聞言唇角抽了抽,出嫁之前,王雅芙和馬瑩就這方麵和她說了一些,還特地去弄來春宮圖讓她瞧,當時瞧的臉紅目赤。古代的春宮圖跟現代的A片有得一比。
良辰美景,彼此的衣衫滑落,當彼此的肌膚完全相約激情盛宴的那一時,他和她都忘了周圍的一切,眸裏心裏隻有彼此,耳中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鼻端隻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和體香。他的心跳貼著她的心跳,幸福又快樂…。
檸微覺得全身都仿佛散了架,她躺在床榻上一動也不想動,一時想到自己剛才的那聲喊叫,又羞得不得了。
文渙在一旁摸索著收拾,突然低低笑了一聲。
文渙又羞又惱的揮手打了他一下,悶聲道:“你笑什麼,不許笑啦,你好壞。”
文渙忍住笑:“我沒笑你,我這是高興的。”忍了忍道:“我去衝洗房替弄些水來擦洗身子。”
他細心地端一盆溫水替她清洗著身子,當他清洗在某處時看到被自個兒弄得通紅,頓時有些心疼。他一下將她圈入懷中,一起躺下,低聲說道:“別怕,我們倆是想要一起過日子的夫妻,在我麵前,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用壓製自己。真的,我沒有笑你的意思,相反我還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