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在路邊瞧著,等會就有人過來問的,到時你把這塊腰牌拿出來便是。我還有些疲憊想打個盹。”文世海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塊玉做的要牌來。
車夫大字不識,但識這腰牌是用上好的玉做成,還好他是正經人家,要不然就會把這玉牌拿去換成銀錢。他將信相疑地捧著腰牌,就差那麼一點點就睡著了。這時辰是城門換班時間一直在旁仔細觀察的府衙大人早就看到這兩輛馬車很可疑,都停在城門邊兩個時辰,他便親自過來問道:“喂,快醒醒…。”
他不停地用手搖晃著車夫,車夫抹著雙眼道:“咋了?”
“啥?咋了?我早就瞧著你行跡可疑,該不會別國派來的探子吧。”府衙大人說道。
“探子?你真的給小人我戴了頂高帽子,我們本想去驛站休息,可不知曉在哪。去問守城門的官差大哥,他居然要我給銀錢,所以我家大人就給了這塊牌子,他說,隻要有人來問起就把這牌子掏出來讓人瞧後,那人就會引著我們去驛站休息。”車夫說著話就把捧在手裏的玉牌給了府衙大人。
這府衙大人那會不識字呢,這牌子上麵正好刻著“一品太傅”的字樣,嚇得他手不停地哆嗦著,慌忙叫人尋來他的坐騎,引著兩輛馬車來到驛站門口。他不停地拍打著門上的鐵環,這會天已經襲黑,伸手不見五指,驛站裏官差平時無事時早已睡下,這會還聽見有人拍打,便穿好衣裳從被窩裏出來,打開門,嘴裏還不停地打著哈欠道:“誰呀?不瞧瞧是啥時辰了?真以為這是客棧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呀,去…。自個兒住店去。驛站裏住滿了。”
驛站的官差還眯著個眼不瞧見來人,府衙大人一瞧這官差完全不著調便張口訓斥起來道:“好你個馬大炮,你瞧瞧這是啥時辰,你就歇下了。還妄自開口說住滿了,我瞧著你該不會又叫來那些豬朋狗友在這裏聚會吧。”
馬大炮這會可被罵醒了,慌忙地說道:“我那敢呀,上次你把我教育過後,再也沒這麼幹了。不過,大人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會怎麼有空到這裏來?”
他心想這壞事了,驛站裏的房間他都私自租給別人,那裏知曉今兒府衙大人會來,這可咋辦才好。驛站裏住的都是些不著邊的人,外麵擺難的、妓院裏的、連在街邊要飯的也住了進來,因這裏比客棧便宜,所以都是一個介紹一個,客源不比外麵客棧的人少。
府衙大人瞧他遲遲不肯讓他進院,便尋問道:“這是咋回事,你可知曉那馬車裏麵的是誰?”
馬大炮可知曉這裏離京城還有一段路程,他就想通常這驛站裏都無人問津,那曾想過這裏還有人來住,一臉不知所措道:“大人,那裏邊是誰?不是啥大人物吧,要是大人物也不會來我們這裏借宿吧。”
“馬大炮呀、馬大炮,這馬車裏就是個大人物,天子的啟蒙老師文世海,文太傅,你還快點跟我備點熱火的飯菜,讓他們暖下身子骨。我還想靠他升官發財呢,我可聽說戶部還有空缺,想他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呢。”他想著就能馬上加官加爵,心裏就是那麼美。
“大人,你可不要罵我呀。今兒這驛站可住不下他們,還煩請到你府上歇息。”
馬大炮見事情就要敗漏,慌忙地把他犯的事兒全盤道出,這會兒文世海已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見馬車停在驛站在門口就沒有瞧見有人叫他們進屋歇息,便開口說道:“你們這是咋回事?難道這驛站不能讓我這一品太傅住下,難道沒有王法了,還虧朝庭裏撥了好些銀兩來大修驛站。”
本來府衙大人正要解釋這會兒正巧遇從青樓裏下工回來的頭牌李青兒,今兒她可喝了不少酒,回來時人都搖搖晃晃起來,還未走到驛站門邊就瞧見有馬車便開口說道:“爺呀,你咋會知曉青兒住這裏?你是要來過夜嗎?我要收的銀錢可不低。怕你付不起。”
說著就要揭開車簾子,馬大炮這會慌忙地跑出來道:“我的姑奶奶,你趕快回屋去,不要跟我添亂了。”
文世海瞧著這一目氣得從馬車下來,走到馬大炮跟前道:“你這小小的驛站裏的官差,誰跟你那麼大的權利,敢把這驛站租給青樓女子,還好今兒我發現,不然…。好噠,我也不想多說啥,你去給我尋三間上好的廂房,我們要在這裏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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