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沉默。無力感再次在冷魁心中升起。
“難道真的要返回?”冷魁低語,隻被一旁的冷韻所聽見。
“冷魁哥。”冷韻拽了拽冷魁的衣袖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冷魁扭頭看向冷韻,看著冷韻一臉黯然的神色,摸了摸冷韻的頭,笑了。
他鍛煉一年是為了什麼?如果一個張家就把他嚇退了,那他可就真的沒有成大事的資質。
冷魁的眼神再次變得堅定起來,他對著淩成許說道:“我會就這樣去參加守護者大會的。不管是張煥,還是張家,我都會橫跨過去。”
“冷兄弟說的對,若是這樣就害怕起來了,我這個守護者也真的是白當了。”奎河山聽了冷魁的一席話,也是回答淩成許。
淩成許得到二人的回答,依舊是一臉的淡漠,沒有說話,隻是舉起酒壺,大口的喝著酒。
“建議我也說了,你們執意如此,那就祝你們好運了。”淩成許將最後一口酒喝完,便站起身離去。但淩成許在轉身後,用餘光瞥了二人一眼,嘴角微楊了起來。
“兄弟,在你去輝陽鎮前,我會全力保護你的。在這個鎮子上,除非我被廢除修為,否則我不會讓你和你妹妹受到一絲的傷害的。你別小看我隻有金丹前期的修為,我若認真打起架來,可是連金丹中期的強者都要認真起來。”奎河山拍了拍冷魁,作出保證。
冷魁點點頭,奎河山的實力他是認可的,否則他不會被選上成為守護者。他現在擔心的是這以後該怎麼辦。
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可以對抗金丹前期的強者,但麵對金丹中期的強者就有些牽強了。到時候離開綠水鎮,張煥派出金丹中期以上的強者對冷韻下手,他又該怎麼辦?他現在必須擁有一張可以對抗金丹中期及以上強者的底牌。
“提升實力迫在眉睫啊。”冷魁摸著下巴思考著該如何去獲取那一張底牌。
“靈紋?不行,我現在學的都是輔助性的靈紋,對對抗金丹中期的強者作用不大。”冷魁首先想到的是靈紋,但他不認為現在自己所學的靈紋在實戰中會有多大的幫助。
“那麼就隻剩莊爺爺給我留下的那把黑刀了。”冷魁摸了摸正躺在包裹中的黑色長刀。
“如果能催發出黑刀的一擊,估計連金丹後期的強者也會勉強攔下吧。”冷魁心想。他對這把黑刀充滿了信心。
“怎麼了?兄弟?”看著冷魁一臉的嚴肅,奎河山忍不住的問道。
“嗯?沒事。”冷魁回過神來。
“兄弟,別想那些煩心事了,咱們繼續喝酒。”奎河山站起將酒壺抱了起來,往嘴裏倒。
烈酒衝入他的口中,酒勁筆直朝著奎河山的大腦往上衝。雖然他自己那樣勸導冷魁,但他也是十分的煩心。
冷魁笑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現在想那麼多幹嘛,先喝酒。
冷魁也站了起來抱起酒壺就往嘴裏倒。酒色醇香,烈而無意,冷魁也完全接受了這種酒味。
“冷魁哥,慢點喝。”冷韻擔心的說道,他怕冷魁這樣喝真的會喝醉......
酒過三巡,盡管冷魁有著靈蝶翼發揮作用,但醉意還是湧上了他的心頭。此刻的他已經開始搖晃了起來。
本來說好的隻喝一壺,但在奎河山的勸誘下,他也是多喝了兩壺。
奎河山笑了,他現在還隻是微醉的狀態。
畢竟他喝了濁清酒這麼多年了,如果他被一個剛十六的小夥給喝趴下,可就真的有些丟人了。
“喝好,吃飽了吧。走吧,兄弟,我帶你去旅店投宿。”奎河山笑著接過冷韻肩上冷魁的胳膊,對著冷魁說道。
“嗯。”雖然冷魁已經醉了,但是他的大腦依舊清晰著。
最終,冷魁在冷韻和奎河山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樓。
路過櫃台,奎河山掏出鳳靈幣對著正在算賬的淩成許輕聲說了句:“告訴她,我一定會帶著她離開的。”
淩成許沒有回答,隻是看著賬本,默默的算著賬,臉上毫無波瀾。
奎河山笑了,朝酒樓外走去。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一定會轉告她的。
等到奎河山完全走出酒樓後,淩成許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賬單,長歎道:“人生能有幾多愁啊。哎,老奎,你還真的是癡情啊。”
說完,他收起賬本,清點了一下酒水後,便也離開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