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赤色大衣的人靠在酒樓的大門上,叫住了剛出酒樓的淩成許。
“他怎麼樣了?還是不肯調離嗎?”那人問道。剛才酒樓裏發生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包括他們之間的對話。
淩成許搖了搖頭,靜靜的說道:“我們都是知道他的癡情,他怎麼會就這樣調離?你也聽到他剛才的回答了。寧死不肯啊。”
“是嗎。還是老樣子啊。哎,真不知道為何他這個修道人士如此的癡情。就算他和她過一生,但是她總歸會有生老病死的。到那時,他又該怎麼辦?”赤衣人說道。
“是啊,話是這麼說的,赤殤。但這是他的坎,跨不過,他就無法突破,我們誰都幫不了他啊。”淩成許仰望天空說道。
赤殤不言,確實是這樣。雖然奎河山嘴上說是剛進入金丹期,但他已經在這個境界停留將近十五年了,沒有絲毫的進展。而曾為同一隊守護者的他們,一個踏入金丹中期,一個踏入金丹後期,還有一個正在閉關修行,衝擊元嬰期。
“他曾經也是可以被稱作天才啊!如果他接受家族的資源的話,他也不至於還停留在金丹前期啊。”
“但是可惜,他與奎家已經斷絕關係。”赤殤對奎河山現在的奎河山有些痛惜。
“我們幫不了他,他隻能自己去跨過這道坎。”淩成許眼神終於變了,再次說道。昔日的老友變成現在這樣,怎能讓他不痛心?
“我們將來一定會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厲害的守護者。”赤殤抬起頭來看向星空。小時候他們一起對著星空發過的誓言在他腦中回現。
“那,就這樣吧!一旦他出什麼事,立馬聯係我。你的兄長近日在閉關,你先不要去打擾他了。”片刻沉默後,赤殤將大衣的兜帽帶上說道,他準備離開。
“那個小子,我會向守護者協會報告。十六歲就有靈基後期的實力,他的前途不可估量,這對於我們守護者協來說是好事。至於張煥,我會想辦法讓他暫時安寧下來的。”赤殤說完,沒等淩成許回應,便捏碎一個玉簡。
玉簡破碎,形成一個法陣。赤殤走入法陣,消失而去。
赤殤走後,淩成許眼神黯淡下來,心裏也是很苦,奎河山有自己心愛的人,他自己又何嚐不是?隻不過他心愛的人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罷了。
但正如他自己所說,這是一道坎,他必須得跨過,突破......
奎河山攙扶著冷魁來到了一家旅店,讓冷魁和冷韻就此住了下來。
在送冷魁和冷韻到房間後,他在旅店門口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用靈知感知著一切。他知道,張煥還在這個鎮上,他怕此時張煥會來報複。
冷魁和冷韻睡在一個房間。不是奎河山不舍得要兩個房間,隻是這是冷韻非得要求的。
因為在冷韻的印象中,這是冷魁第一次喝醉,所以她是有些擔心冷魁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將冷魁扶上床後,她自己卻也是躺了上去,抱著冷魁,先睡著了。
冷韻熟睡後,冷魁睜開了眼睛。他胸口放出淡淡的金光,將他的醉意瞬間抹淨。
“怎麼可能睡得著啊。”冷魁摸了摸躺在他旁邊的冷韻,低語道。
自己的弱小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年前的那天他就深深的感受到了。如今,他不想再一次去感受那如同墜入死亡深淵般的絕望。
況且現在冷韻在他身邊,一旦發生什麼事,他必須拚盡全力去保護她,所以現在他必須想盡辦法去提升自己的實力。
冷魁悄悄下床,將包裹中的黑刀取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撫摸著黑刀,他感受到了黑刀湧動的靈氣。這一點他早就很驚訝。
冷魁所處的大陸靈氣已是十分的稀薄,修行者修行所用的靈氣大部分來自蘊含靈氣的物體。
一般修行者是不會花費靈氣物體去打造一把對於修煉沒什麼作用的靈器的,況且這把黑刀的靈氣還是如此的充盈。它的來路肯定也是不一般。
冷魁小心的將精神力注入黑刀,認真的去感受著黑刀,尋找黑刀上的器靈。
莊言曾對他說過,每一把上乘的靈器都是有著自己的器靈。若想發揮出靈器的全力,必須得到器靈的認可或者臣服。
冷魁的精神力進入黑刀,他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黑壓壓,沒有絲毫光線的世界。
冷魁很是疑惑,再怎麼說,器靈都是有著自己的形體的。在這一片黑色的世界,根本就不會存在什麼形體。
正在冷魁疑惑的時候,他周圍的空間開始慢慢出現一些樹木,草叢,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