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1 / 2)

太子一落腳便被軟禁了起來,太傅長公子才適時察覺到似乎惹了大麻煩,打著商量想帶太子走,燕王恰到好處地上演了翻臉不認人的戲碼,太傅長公子崇尚燕王的又正是他的無賴特質,急得直打轉,又無可奈何,人家燕王說了,隻是想讓侄兒在王府清淨幾日,你一個外人有何置喙的餘地?

太傅長公子將太子帶出來又弄丟了,自然不敢回去,也想在別院住下,燕王利用完別人就甩還絲毫不見愧疚:“沒有多餘的地方給你住。”太傅長公子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眼底還是透了些膜拜出來,這得賤成什麼樣才如此自找罪受啊。

太傅長公子無奈地走了。

自此,皇帝與燕王之間陷入僵局,皇帝手中有燕王生母當今太後,而燕王手中有太子,皇帝膝下子嗣不多,唯定王已成年,還有兩個皇子尚年幼,早年又早夭了兩個皇子,所以太子乃國之根本,所以太子不能有閃失,皇帝正是有鑒於此,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我的身份,如今京都無人能作證我衣少顏的身份,杭州城認識我的人倒是不少,但路途遙遠,千裏之外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再者,即便證明了我的身份,皇帝也無法用窩藏罪犯這一罪證治燕王的罪,因為這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本就是皇帝授意燕王栽贓於我,所以燕王說了,皇帝隻會用一條罪名扳倒他,圖謀造反。

這之間僵持了一月有餘,太子日日摔杯扔盤的,任何給他送飯的丫鬟都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我深感照太子這麼個摔法,我們終有一日會吃不上飯,便自己給他端飯去了。

我推門而入時,一隻瓷杯撲麵而來,我偏了下頭,瓷杯砸到了蓮生額頭上,蓮生捂著頭忍痛將食盒放下後又退了出去,太子戒備看我:“你是何人?”

我瞥了眼食盒:“吃吧。”

“我要見燕王。”太子顯然沒什麼耐心,叫他困了一月,已然如困獸一般,估摸逮著誰都得瘋咬一陣。

“你皇叔沒空見你,老實呆著,好好吃飯,以後不準摔碗了。”自然我也不是那種見他炸毛就順著他毛摸的主,我喜歡火上澆油。

“你是什麼東西?敢如此跟本宮說話。”太子眼中怒火中燒,伸手要過來抓我,我後退一步,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你在皇宮長大,應該最是清楚你父皇如何孝敬太後娘娘的罷,你皇叔本欲報答你父皇,好好善待你的,你父皇怎麼待太後便怎麼待你的,被我攔了,你呢最好乖乖聽話,夜裏也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我這人本就不好入睡,日日聽你深夜的嘶吼聲,如今更是精神衰弱。寄人籬下的,給我安分守己點。”

太子拍案而起:“待本宮出去,你不會有善終的。”

“我怎麼說也算得上你叔母了,你如此不孝,在書房裏學禮義廉恥,忠義孝道時都在睡覺嗎?”

太子聞言將我好一番審視:“叔母?你年紀輕輕,燕王比你大十歲不止,你怎會是我叔母?”

我不可置信地看他,笑道:“說得好似你父皇的妃子個個比你年長似的,你比我大再多你也得尊稱我一聲叔母,記住了,日後別惹得叔母不痛快,叔母不痛快了不知會把氣撒到何處,你且有得在這兒住呢。”

太子咆哮聲隱於身後,我囑托四周看守看好他,他再叫喚別對他客氣。

如今的情況是太子深陷小囹圄,燕王身處大牢籠,整個京都就是燕王的牢籠。

這場拉鋸戰持續了三個月,已是暮春時節,西北匈奴來犯,皇帝派十萬大軍進發西北,這十萬大軍中便有連易,並且是連易毛遂自薦要跟那xx將軍一起遠赴西北平複匈奴的。

聞言,我一腔怒火,走哪都燒著火,方圓十丈之內隻有燕王敢出現

連易前腳剛跨進門檻,我一個巴掌便補了上去,並伴隨著一生怒斥:“跪下!”

連易跪在我跟前,抬眼看我,眼神誠懇:“長姐,我不管燕王與皇上之間的紛爭,我隻知道西北牧民,總是居無定所,流離失所,隻因為那些蠻橫無理,專做燒殺搶虐之事的匈奴,我是一個將士,我的使命是上陣殺敵,寸土必爭,是守一方百姓安危,是報效國家,我想讓天下蒼生,老有所終,壯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