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雖然不解許英召為什麼突然要和自己講這些,卻聽得極為仔細,並暗暗記在了心底。他撣了撣身上的扈從緇衣,好奇地問道:“那我身上這套呢?”
許英召嗤笑一聲,道:“你身上這套衣裳什麼都不是,不過它倒有個綽號,我想你不會想知道的。”
少羽追問道:“什麼綽號?”
許英召也沒打算瞞他,冷笑道:“裹屍布。”
少羽聞言一窒,以為自己聽錯了。許英召也不待他問,接著道:“每逢大戰,精騎軍中死的最多的就是扈從騎士,這才得了這麼個名字。這衣裳沒別的好處,勝在造型肅穆,拿來做壽衣正合適。”
少羽聽得兩眼一翻,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許英召見他不得解甲要領,便傳了一個十分簡便的口訣,囑他度一絲真氣到紐扣中,依特定紋路運化。少羽依言而行,眼觀鼻,鼻觀心,終於捕捉到了體內一絲極其晦澀而又跳脫的真氣。
他按照口訣將真氣度入第一顆紐扣中,心翼翼地在陣紋中運化起來。
“這五顆紐扣分別喚作解形、聚氣、歸藏、元、合德,每一顆紐扣都牽連著重獄甲胄的一項異能。這五項異能可使重獄對使用者在修行上時刻提供助益。”
少羽一邊聚精會神地解著陣紋,一邊暗暗將許英召所講一字不漏地記在心底。雖然不明白許英召為什麼突然會和自己講這些,卻不妨礙少羽不斷地獲取認知。
許是猜到了少羽心中所想,許英召又解釋道:“你既然是公子的扈從騎士,以後便少不了為他更衣解甲。公子的戰甲又與重獄不同,你以後會見識到。不過隻要你掌握了重獄的用法,便不會再有任何的困難。要知道,重獄戰甲可是人族最複雜精密的製式甲胄。”
少羽聽到此處,手上忽然傳來哢嗒一聲輕響,第一顆解形紐扣應聲而開,卻是被成功解開了。少羽心中暗喜,又將真氣度入第二顆紐扣之中。他咂摸著許英召的話,不由地多想了一層。落神氏向來以鍛造技巧獨步五域,能夠打造出如此精巧的甲胄也不算稀奇。
隨著紐扣一顆顆解開,少羽的手法也越來越熟練,到最後一顆合德紐扣的時候,他幾乎隻是一轉念,度入真氣、運化陣紋、解開紐扣等過程便一氣嗬成,連一息時間都沒有用到。
“很好!”許英召語氣平淡地地誇讚了一聲,終於將甲胄脫了下來,露出貼身的褻衣來。她伸展了一下腰肢,出一聲極為愜意的呻吟。
少羽個頭比她略高,一低頭便看見了許英召胸前褻衣下若隱若現的一對**。他隻覺一股莫名的勁氣自會陰海底直衝上腦門,整個人頓時變得暈暈乎乎的。
許英召的感知何等敏銳,即便背對著少羽,也將他的一舉一動悉數察覺。她不僅不遮掩,反而轉過身來,將傲人的雙峰挺得更加驚心動魄。
少羽見狀大為窘迫,急忙向後連退數步。他的眼神不住地躲閃,看看地看石頭,就是不敢看向眼前的旖旎景象。
見他如此生嫩,許英召不禁連連冷笑,用充滿魅惑的語氣道:“你想看就看啊,何必委屈自己,男人不應該都是這樣的嗎?”
少羽整張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哪敢真的看上兩眼。他轉身便要逃走,許英召卻冷冷地道:“哪裏去?待在這裏給我看好衣服。”
少羽抬起的腳便怎麼也邁不下去。
許英召滿意地冷笑一聲,將手中長劍連鞘插進石縫中。
“叫你看你不看,等會兒我洗澡的時候要是現你偷看的話,休怪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少羽聞言一驚,急忙把脊背挺得筆直,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被許英召誤認為他在偷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少羽頭一回覺得自己的耳力太過靈敏,竟然連輕紗織就的褻衣落地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更別提那嘩嘩的水響,簡直像極了一萬盞水晶酒杯摔碎在耳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