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鼎關位於柄要塞東麵千裏之外,乃是東麵的幾座關隘中地勢最為險峻,實力也最為強大的。WwWCOM不別的,要塞主帥把自己的獨子都丟到了這裏鎮守,足見其重視程度。
從要塞到東線沿途時有蠻匪出沒,劫掠過往的車隊行旅。許英召帶領騎士彙入車隊之後,人員仍然顯得十分單薄,不足以從數量上震懾沿途宵。
傍晚的休息時間,車隊又遭遇了兩股蠻匪的襲擊。這兩股蠻匪顯然不比蠻義從的強盛,組織上也顯得混亂無序。許英召正有一腔邪火無處泄,哪肯放過這等送上門的軟柿子。她劈手奪過柴良手裏的戰矛,如猛虎下山一般衝進蠻匪叢中,手裏矛影翻飛,咻咻刺死蠻人無數。
蠻匪被一擊而潰,死傷三成之後便開始四散敗逃。許英召一手揮鞭,一手持矛,像牧羊人一般來回收割著一條條性命。等到好不容易泄足了氣,回到隊伍裏,渾身上下早已被汙血浸透。
騎士們也算對許英召的脾氣有十足的了解,知道她向來以殺敵如瘋似魔著稱,卻都自承很少見到像今這樣泄式的打法。
在眾人眼裏,許英召渾身上下釋放著一股凜冽的殺氣,顯然還沒有從短暫而激烈的屠殺中回過神來。她打馬來到薑恨水的板車前,揚起滴著血水的下巴,用馬鞭指著少羽對薑恨水道。
“公子,把你的扈從借我用一用怎麼樣?”
薑恨水一手支著腮幫,饒有興味地問道:“哦?你打算怎麼用他?”
許英召似笑非笑地盯著薑恨水,指著身上的血汙道:“剛才來的路上有個水窪,我要去洗洗,正缺個更衣解甲的使女。看過來看過去,就隻有公子手下這個細皮嫩肉的扈從最像姑娘。”
“咳!咳!”薑恨水被驚得岔了氣,他無論如何也未料到竟是這樣的用法,“那個這個此事本公子做不了主哇!”
薑恨水毫不客氣地將少羽推了出來,“你問問少羽,他要是願意的話,我就沒有意見”
少羽早已又羞又窘,臉紅到了脖子根裏,恨不得重新鑽進貨堆裏躲著再也不出來。
許英召也不廢話,將手中劍頂出一指鋒芒,冷冷地道:“我當你是答應了。”
一股有如實質的殺氣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到少羽鼻頭,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點頭應允。
許英召調轉馬頭,朝著車隊後方馳騁而去。少羽雖然心中有一萬個不甘,卻也隻好麻利地跳下板車,騎上一匹流火跟在後麵。許英召從盧熙甲身旁一躍而過,連看都不看上一眼便揚長而去。少羽緊隨而至,卻始終覺得十分不妥。他勒住韁繩,諾諾地喚道:“盧大人”
盧熙甲衝他溫和地一笑,出言鼓勵道:“跟著前輩多看多學。”
少羽聽得脊梁一挺,重重地應了一聲是,便緊追許英召而去。
水窪距離臨時休息的營地隻有兩三裏的距離,越過幾個低緩的山包便到。以流火的奔,幾個呼吸間便到了地頭。許英召已經走到水窪邊,徑自脫起身上的配飾來。少羽隔得老遠便跳下馬背,磨磨蹭蹭地不敢靠上前去。
許英召動作十分幹練,不一會兒便將臂甲護膝等容易卸下的護具都脫了下來。她光著兩腳站在凸起的岩石上,整個白皙的腿都袒露無餘。
少羽的心髒在胸腔裏急促地跳動著,將一股股慌亂的情緒注進滾燙的血液裏。許英召背對著少羽,露出甲胄後心處的一排五顆玉質紐扣。
“還愣著幹什麼!”見少羽遲遲不上前來幫忙,許英召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到了此時,少羽也知無可推脫,便硬著頭皮走到許英召身後,伸出兩手替她解起紐扣來。那紐扣看似是渾圓一顆,似乎輕易可解。然而少羽一上手便現沒有那麼簡單,每一顆玉質紐扣上麵都刻畫有極其細微的陣紋,雖然不算繁複,卻各自之間互不相同,顯然別有玄機在內。
“這是”麵對這樣的情形,少羽頓時犯了難。
“這是怒焰精騎的製式甲胄,重獄。我身上這一副是專為元境修士量身打造的二重獄。”
“那個什麼是重獄?”少羽決定按照盧熙甲的叮囑多多請益。
許英召道:“重獄是落神峰的大匠師們針對怒焰精騎打造的一款甲胄,取世間火性用材鍛煉而成,並於其中精心設置諸多法陣。甲胄依據品質高低,能對使用者產生不同程度的助益。一重獄需要定寰修士才能使用,餘細祿身上的就是。二重獄是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套,至於三重獄你回頭去找盧熙甲,他身上那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