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寺雖然也是洛州一景,但塞滿了人之後,便大大打了折扣。幾個人取回了東西,也沒什麼心思逛,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再坐上了連拖拉機都不如的馬車。

越夕染看著微微發抖的兩條腿,不禁又是後悔:懶癌發作,都說了幾次要鍛煉身體,可都隻是,這下吃苦頭了吧!看看奶娘她們,情況也好不了多少。越夕染不想回去之後,自己跟死豬般在榻上休息,而讓奶娘花兒果兒她們繼續勞累,便提議在外麵吃飯,她們幾個想了想,也欣然接受。

吃飯人多才熱鬧,越夕染讓車夫在風步月的那幢小屋子前停下,剛下車,就見小狼吐著舌頭歡快地跑出來。

越夕染本能地側身避開小狼熱情的擁抱,和它認識久了,知道它並非像它外表那樣的駭人,還有些逗逼的屬性,但它那至少兩百的體重,被撞上,雖說不會受傷,但絕對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小狼,回來。”竹枝對跟風步月一樣性子的小狼突然地舉動嚇了一跳,見是越夕染後,才眯起眼睛笑:“修玉姐姐,你是來找我們玩的嗎?”

“我們打算去酒樓吃飯,想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越夕染看了一下店裏,裏邊一個客人也沒有:“你們今天又休息呀?”

“要要!”竹枝忙不迭地回答:“頭兒天天偷懶,別人都快忘了我們這可是開門做生意的了,都好幾天一文錢都沒賺了,再這樣下去,連西北風都沒得喝了。”竹枝對她未來的生活很是擔憂。

“那——”越夕染剛張開卻被打斷,一陣打鬥的聲音從對麵穿了過來,還伴隨著桌椅碗碟破裂和人們的驚叫聲。呼的一下一大群人從裏麵湧了出來,還有些人慌不擇路地竄入店裏,把越夕染她們都撞到一邊。

竹枝入寒和小狼忙張開雙手和豎起尾巴擋在越夕染麵前,除了最開始的那一下,就再也沒有人撞到她們了。

護著越夕染她們到店裏後,入寒抓著一個從土豪店裏出來跑到他們店裏的人問道:“怎麼了?”

那人蒼白著一張臉,瞪著眼睛,半天才回過神:“對麵那有人滋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人人手上都有那麼長的一柄鋼刀,茶館裏的小二一下子就被掀倒了。你們快點把店門關上吧,要是鬧過來可就糟糕了。”

“我模模糊糊的好像聽到那些人說什麼‘黑風寨寨主看中的女人也敢搶’。”旁邊有人接著說道。

“黑風寨,那不是土匪窩嗎?不過聽說他們不都是劫富濟貧的,從來不欺負貧苦百姓,怎麼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拿著刀就砍人。”

“土匪還有什麼好人,什麼劫富濟貧,不過就是個借口罷了。”

“我看那兩個人要遭大殃了。”……

“這樣呀!”入寒、竹枝和小狼都走到門口,看著對麵的刀光劍影,眼裏都是綠光。

“已經有多久沒人到我們店裏打架了?”入寒說道。

“至少有半年了。”竹枝比著手指:“都怪頭兒,天天不開店,大夥都快忘了我們這也能吃飯打架了,那批桌椅我都用膩了。”

這些人在說什麼呀?越夕染有些搞不懂,好像很期待有人能到他們店裏鬧事。

二人一狼看了一會,不無遺憾地走了回來,羨慕有什麼用,人家又不到他們這裏來,他們總不能站門口大喊“殺人放火裏邊請”吧。

也許是心想事成,一個滿身是血身形奇怪的人從窗口跳了出來,往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快關門,快關門!”

“讓他們進來就糟糕了。”……

剛剛還在說話的人,一下子全部跳了起來,還有那手腳快的,直接衝到門邊去想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