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與果兒想想也是,就算是相士哄人的,也是一個好兆頭不是,俱都開心了起來。三人相互打趣,嘻嘻哈哈地鬧起來。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奶娘從偏殿轉了出來,手裏還捧著一個畫著牡丹的漆盒。
“奶娘,我跟你說哦!”越夕染搶上去把剛剛相士的話說給奶娘,惹得她們羞紅了臉直跺腳。
“這有什麼可害臊的。”奶娘說道:“你們也十五六了,是該想想這個事了,我像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兒子都快出生了。”奶娘十五歲嫁人,十六歲生了兒子,二十歲時便守寡了。她唯一的兒子在管著越夕染手裏唯一剩下的產業——一座雖然占地很廣,但出產很差強人意的莊子。
“奶娘,連你也欺負人!”花兒紅著臉從奶娘手上把漆盒抱了過來。
“你們要都有一個好歸宿,我也放心了,可小姐你……”奶娘看看越夕染,心裏難受,雖說此間下堂再嫁的婦人不少,可小姐她又該上哪裏覓得良婿。前姑爺看上去那麼可靠的一個人,小姐又有老太太撐腰,容貌與那新夫人比起來隻好不差,還不是說休就休,一點情麵都不留。
“奶娘,小姐也不用當心,你還記得剛剛那個扮男子的小姑娘嗎?相士說小姐會是她的嫂子呢!我看她雖然行事有些出格,但那一抬手一投足,就知道她是大家出來的,她哥哥應該也差不離。”果兒扶奶娘坐下,順便幫她捏捏肩。
“那就好。”奶娘說道,雖然現在還有一些頑固不化的人對下堂女再嫁很是反對,奶娘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但放自己女兒一般的越夕染的身上,這些完全不是事。那些沒人看重的虛名與家人的幸福比起來,那就什麼都不是。